直到我将岳母安顿住院后,才在楼下看到她。 她和一个男的在车里吻得难舍难分, 看到我的身影,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,一脚油门直接将我撞翻在地。 临死前,她忍不住踹了我一脚: “怪就怪你挡了我嫁给富二代的路。” 后来我才知道,当晚吴竹青和晚宴举办人韩翔琛车震了一晚上。 原来我这个绿帽子,早在我追她的时候就戴上了。 没想到我重生在了向吴竹青表白的那天。 这次的我直接将本来打算送给她的奢侈品包全都卖掉, 直接用那笔钱做了海外艺术名校的生活费出国深造。 学成回国后,我看到她和富二代合作办了一个展览。 她却跑过来问我为什么没有和她表白。 她不知道的是,我家那个美艳大明星天天盼着我赶紧入赘呢。 ...... 华美美术馆的中央展厅,人流渐稀,临近闭馆时分。 我站在一幅被黑色丝绒布严密遮盖的大型画作旁,时不时瞥向手表。 还有半小时,等这些闲杂人等都离开后, 我就能和女友一起欣赏这份惊喜了。 不远处,数十人仍围在展厅另一侧,应酬式的赞美声不绝于耳。 “吴竹青和韩翔琛的联合装置太有创意了!” 一位戴金丝眼镜的评论家高声道,声音刻意放大, “这种对现代都市精神的诠释,绝对是今年最值得收藏的作品!” 我暗自摇头。 那不过是用几何形状和夸张色彩堆砌出的噱头, 毫无真正的艺术深度,却偏偏能吸引这些沽名钓誉的所谓艺术爱好者。 正欲转身离开,一个刺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 “哎,那不是曾彧铭那个废物吗?” 王丹桂嗓音一如既往的尖利, “竹青当年踹了的那个垃圾,居然还追竹青到这里了?”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这群人,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。 “真是他!”王丹桂身边的女伴夸张地大笑, “看他那身打扮,像从垃圾堆里捡来的!保安怎么放这种臭乞丐进来的?” 她们用厌恶的眼神扫视我的牛仔裤和白色T恤,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。 我淡然一笑,没有回应。 她哪里知道,我身上这件看似普通的T恤是某意大利高定品牌的限量款, 这条“褪色”牛仔裤则是巴黎时装周的高级定制。 “怎么,被说中了,哑巴了?”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加入嘲讽, “当年你追吴竹青那个怂样,我们都看在眼里。 连像样的礼物都送不起,就画几笔破画,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才画家? 现在是来看看真正的艺术家是什么样子的吗?” 周围已经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观众,饶有兴致地听着这场单方面的羞辱。 “我听说他当年为了追竹青,差点跪下求她接受表白。” “可不是嘛!结果人家竹青根本不屑一顾。” “这种穷小子也想高攀吴家千金?做梦!” 三年前的耻辱历历在目,但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为爱痴狂的傻小子。 “看看他现在这副落魄样。” “简直丢人!” 我握紧拳头,耐心即将耗尽。 这群势利眼的家伙,当年看我追求吴竹青时就处处刁难,现在更是得意忘形。 “曾先生怎么站在这里?” 那中年男人突然注意到我身后的遮盖画作,眼睛里闪烁着恶意, “这该不会就是你的画吧,你以为把你的垃圾放到这里就能充当艺术品了吧?” “不关你事。让开。”我冷冷地说。 “哟,还挺横!”他推了我一把, “瞧你这邋遢样,没钱买套像样的衣服?” 我的拳头已经握得发白,正要反击,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我们。 “住嘴!都别说了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