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良玉是在永宁宫中醒来的,可她依然还是皇后,关于唐家冤屈一事,依然求救无门。 原本伺候她的宫人早已不知去向,她挣扎着起身向宫门走去,却被侍卫阻拦:“皇上有令,皇后有违宫德,近来便在冷宫反思,不得离开半步。” 唐良玉愣住,楚萧寒竟然断了唐家最后一点生机,他到底是怎样的心肠,不问清缘由便将视唐家如同仇人? 先皇曾赞誉楚萧寒重情仁厚,为君应是天下之福,自三年前她便倾族相助于他,终于打败其他皇子。 可是如今,他哪里还有半点仁厚之心,分明要将唐家与她尽数逼入死路! “让开!我要见皇上!”唐良玉不允许自己一人独活于世,唐家的亲人胜过她自己的命! “皇后娘娘勿要为难小的们。”侍卫不让分毫,反而不小心将唐良玉推倒在地,被晒伤的肌肤连同磕破的四肢剧痛不已。 “皇后娘娘!”先前走开去拿膳食的宫女连忙走近扶起了唐良玉。 唐良玉缓缓起身,抬头时却看见了锥心的一幕。 曲径那头,百花丛中,两道身影相互依偎,一个是楚萧寒,而另一个自然是他的心爱之人。 女子华服桂冠,背影婀娜多姿,却瞧不见面目。 唐良玉远远地看着两人,想自己为他谋划数年,倾心数年,如今唐家倾覆,自身难保,尽是因他,终究一场空。 胸口腥甜上涌,口吐鲜血,抵不过眩晕终究倒地。 ...... 唐良玉醒来的时候看见一抹明黄,以为自己看花了眼,又闭上了眼睛。 “皇后如今都不想看见朕了?”楚萧寒冷言道,目光一如既往的寒冷。 原来真的是他,唐良玉心有百孔千悔,却只能缓缓起身,跪地恳求道:“皇上,你若是恨我,便将我也打入大牢吧。臣妾不孝,不能为唐家洗清冤屈,惟愿能够与家人团聚一二。” “呵,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自己的晴夫?”楚萧寒嘲讽道。 唐良玉不解:“何来晴夫?” “唐家尽是卑劣之人,你本是唐府嫡女,却与唐家义子高振宇私通,新婚之夜并非完璧,如此腌臜之事,还需他人解说?” 楚萧寒一直介怀新婚之夜新娘并非完璧,如今知晓唐良玉在府上就已经和旁人有染,被欺骗背叛的感觉愈发浓烈,恨不得立即尽数斩S。 “我与义兄清清白白,皇上怎能污蔑!” 她自三年前见到他,便再也看不见其他男子,如今却被他冠上了一个不洁的罪名! 当年若不是为了替他解媚药,如何会失了女儿身! 何况高振宇是她父亲的义子,自己视他如亲兄长,怎能被如此毫无人伦的污蔑! “好一个清清白白,好一个污蔑!”楚萧寒也不知今日为何来到冷宫,但是情绪因她失控,想要撕毁她的面具,如此便真的动手了。 “啊!”唐良玉惧怕不已,来不及后退就被他压制住了。 “知道我最厌恶你的是什么吗?”楚萧寒捏着她的下巴:“就是一副说谎话和说真话一样无畏的模样!真的令朕作呕!” 唐良玉瞪大了眼睛,悲伤与绝望溢出胸口:“皇上如此厌恶臣妾,那便将臣妾也发配边疆吧。” 远离,不见,不想,不念。 即使是死路,与家人在一起也好过被这般侮辱。 “还说不是为了晴夫,休想与他在一起!”楚萧寒自新婚夜之后便再也没有碰过她,因为他嫌弃她脏。 可是今日却因征服有了想法。 当衣裳尽数被撕毁后,唐良玉再也无法挣扎。 若是早些时日,她定然日夜期盼着这种事,可是并非今日这般羞辱。 “楚萧寒,你这样对我,对得起你心爱的女子吗?”唐良玉宁愿激怒他,也不想要继续下去。 楚萧寒眸光一暗,陡然顿住,一把扔开唐良玉:“你可真贱!” 唐良玉身上尽是痕迹,艰难抬头望着离开的身影,他说的每一言都像刀子一般,一刀一刀地割着她的心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