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场的众人却吓得齐齐打了个寒颤,包括秦漫在内。 她难掩恐惧的站在原地,定了定神,正想上前解释。 下一秒,她后脑狠狠一痛,身体一软摔倒在地上。 “快,把她给我拖出来!” 秦鹤祥用力将秦漫打晕在地,丢下手里的棍子,咬着牙吩咐保镖将人往院里拖。 意识涣散前,秦漫听到秦鹤祥谄媚的声音。 “四爷,真的对不住,是我教女无方,才让您今天蒙受了这样大的羞辱,我这个女儿,一向不服管教,这次为了不嫁给你,不仅逼着我让她亲妹妹代替,昨晚还故意跑去鬼混,除了打晕她,让她不再给您添堵,我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了。” “您放心,只要您能消气,您怎么处置她都行,只求您大人有大量,不要牵连秦家其他无辜的人......” 其他无辜的人。 呵,整个秦家,最无辜的人,就是她了吧? 可她现在,却成了连累秦家的罪人。 为达目的,无所不用其极的恶女。 被亲人一次次伤害背叛的感觉莫过于如此,秦漫眼角不受控制的淌下一滴泪。 眼前彻底发黑,她晕了过去。 ...... 再睁眼,秦漫是被冰水冻醒的。 好几股强力水柱从不同方向朝着她冲刷,激得她差点跳起来。 下意识朝来源看去,就看见装修宽敞豪华的浴室里,好几个穿着统一佣人服装,手拿着高压水枪的中年女人。 她们神情一个个的都很凶神恶煞,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。 见她醒来,她们丢下水枪就抓着她的手臂,开始像搓猪皮一样搓她的脸和身体。 有卸妆油倒在她的脸上,蛰了她的眼睛。 秦漫吓了一跳,本能的抬脚踹向她们,“你们是谁?想干什么?放开我!” “按住她!少爷说了,咱们必须得把她洗干净,洗到看不出她身上的脏东西为止!免得污了少爷的眼睛!” 少爷? 少爷是谁? 祝羡戎吗? 疼痛和羞辱一齐袭来,秦漫疯了似的挣扎。 可她再蛮横,也横不过这群常年干粗活的女人。 硬是被她们生生的洗了好几遍澡,又按在牛奶浴桶里泡了好几个小时,才终于给她重新化了妆换了衣服,将她架到一个男人面前。 “少爷,洗好了,请您检阅。” 节奏厚重的古典音乐旋律中,被称为少爷的男人果然是祝羡戎。 男人慵懒的倚在沙发里,淡淡的掀了下眼皮,手里正玩着一个十七阶魔方。 十七阶魔方,被称为世界上最难的手玩魔方。 一个这样的魔方,光价格就得五千美金。 咔嚓咔嚓的魔方转动声掺杂在音乐声里响起。 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飞快的拨动着,淡漠的长眸却落在秦漫身上。 经过洗浴的女人,已经没了之前的风尘俗气。 漂亮清透的过分的脸蛋上,只剩下了对他的愤恨。 看着她这副被刻意打扮出来的清纯样儿,他眼底发冷,想起了昨晚酒店里的那个女人。 也是这样的长卷发、好身材,却要比她顺从单纯很多。 要不是他当时中了奇毒,情况十分危险,半夜就被手下救走,他一定会多陪她一会儿。 可惜,等他早上再派人去查,那家酒店的所有监控线索都被追S他的人销毁,让他再找不到那个女人半点的蛛丝马迹。 不然,倒是可以让那个女人来坐祝太太这个位置。 毕竟,他拿走了她的第一次。 省得让这么个不检点的女人鸠占鹊巢,令他烦躁! 将手中已经完成的魔方啪的一声丢在大理石茶几上,他起身,“美人在骨不在皮,果然将你打扮的再清纯,也掩盖不住你骨子里的下作。你最好庆幸自己是我的未婚妻,对我还有点用处,否则,我一定将你这个胆敢在今天给我戴绿帽子的女人剁碎了喂狗!” “跟上,去民政局,我们速战速决!” 不耐的嗓音兜头砸在秦漫头上,她终于被佣人放开。 沉着脸,她直接上前拦在祝羡戎身前。 强忍着心底对他传闻的害怕,她背脊挺直,抬起下巴,“祝羡戎,你是叫祝羡戎吧?我郑重的告诉你,我不是你的未婚妻,秦雪才是,你被秦鹤祥那个老东西骗了。” 原本,他对祝羡戎还是有几分敬意的。 毕竟让一个仇女的人娶妻,是一件很难的事情。 可他为了他奶奶,还是选择了妥协。 让她觉得他很孝顺。 可经过刚才的洗护套餐,以及他几秒钟前对她的评价,她对他的印象分直接跌到了谷底。 “骗我?”祝羡戎睨她,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不屑与张狂,“他不敢。” “再借他十个胆子,他也只会把你这样的残次品献上,任凭我宰割。” 残次品三个字,就像一把刀,狠狠地捅在秦漫心上。 她冷笑,“我是残次品,那么你又是什么?想必祝先生这么老的年纪,应该有过女人吧?” “哦!”秦漫故意装作刚想起的样子,“我差点忘了!祝先生天生仇女呢!该不会,您到现在还是个完整品吧!” “你找死!” 粗砾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掐在她的脖子上,瞬间收紧。 男人阴戾的脸逼近,直接将她从地上举了起来。 大脑缺氧的感觉飞速攀升,秦漫耷拉着肩膀,倔强的瞪视着男人的眼睛,始终不肯屈服。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。 见手中的女人居然扯起唇角,一副有本事你就S了我的讽刺模样,祝羡戎皱了皱眉头,突然就觉得很无趣。 松手将她甩在地上,他丢给她一张婚约书。 “想让我脏了手,你不配!” “看清楚,这是我奶奶亲手给我的婚约书,上面是不是你的名字,但凡识字,就不会认错。” “别以为你做出一副处处跟我作对的模样,我就会放过你,在我眼里,你不过是我用来讨我奶奶开心的工具。收了我的聘礼,你就是我的所有物,该不该有那根傲骨,也得是我说了算,再敢认不清身份的挑衅我,我会让你尝尝,什么叫真正生不如死的滋味。” 红色的纸就那么飘飘荡荡的落在秦漫的膝盖上,染上了她伤口上的血迹。 她剧烈的咳嗽着。 等终于把视线落在那张婚约书上,她几乎一眼就看到姓名那栏,协定的两个名字。 一个,是祝羡戎。 另一个...... 居然真的是她的名字——秦漫! 只是最下方证婚人签名的字迹......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