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关稚十六岁生日那天,在外出差的父母为了赶回来为她庆祝生日,不幸身亡。 人人都怪她,连关稚也没有办法不责怪自己。 唯独她的养兄关晏从未说过她半句不是,日日陪在她的身边。 四年时光,他将关稚从人人厌弃的丧门星,宠成了人尽皆知的小公主。 不管是天上的星星,还是海中的人鱼,只要是关稚想要的,关晏都会双手奉上。 于是,纯洁的兄妹之情不知从何时改变,他夜夜出现在关稚的梦中。 父母离世的第五年忌日,关稚喝多了酒,偷了他的衣服抱在怀中,摩挲着被子。 等意识回笼发现房门被人打开的时候,一切都来不及了。 关晏站在阴影中,脸色铁青。 他无视了关稚整整三日,可再次开口的时候,却是让关稚代替他的前女友坐牢。 关稚哭喊着,求饶着,几乎声声泣血,却还是被关晏强制性拖上了车。 到监狱的第一天,她被人强行掰开嘴,一桶尿液生生灌了进去。 第二天,她跪在地上驮着犯人,绕着监狱爬了一圈又一圈。 第三天,监狱长借着惩罚的名义将她叫进办公室内,用棍子将她变成了女人... ...... 五年后,关稚刑满释放。 刚刚走出监狱,就看见了熟悉的车。 车门缓缓打开,露出了关晏冷淡而疏离的脸。 “关稚,我来接你回去。” 他过去从不会叫关稚全名,总是稚稚、阿稚这样变着法儿的叫她。 关稚垂眸不敢看他,抓紧了手中的包,小步走上前去。 “谢谢。” 她的声音很轻,如果不是仔细听,甚至会被忽略。 关晏下意识察觉到她与五年前的模样截然不同,看到那张因过度瘦弱而凹陷的脸,关晏皱了皱眉。 心中泛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只是不等他张嘴,副驾驶上便下来了一个女人。 “稚稚,好久不见了,五年前的事情...真是对不起。” “阿宴说我娇生惯养长大,吃不了坐牢这种苦,只能麻烦你了。” 沈卿言笑容明媚,熟练的搂住了关晏的手臂,将脑袋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。 阳光落在他们的身上,是如此的般配又甜蜜。 关稚仍旧没有抬头。 “没关系。” 她的每一句回复,都像是被人写好了的程序。 一板一眼,挑不出错误,却少了人类该有的感情。 沈卿言继续道:“我和阿宴马上就要结婚了,稚稚,等那天你来给我做伴娘吧。” 关稚终于有所反应。 她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了沈卿言。 那双月牙般的眼睛一如过去藏满了冷漠和不屑。 沈卿言是关晏的前女友,二人十八岁那年在一起,却只谈了短短两年的恋爱便分开了。 至于原因,是沈卿言看不惯关晏对关稚的宠爱,将她从楼梯上推了下去。 明明这一切,关晏都很清楚。 可他,还是选择了与沈卿言结婚。 关稚早就疼到麻木的心脏,还是仿佛被针尖刺下。 但好在,现在的她早就已经不会为了这样的刺痛而难过了。 “好。” 关稚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,没有看见关晏眼底一闪而过的疑惑。 三人一同回了家,关稚出狱这样的喜事,家中的保姆做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。 可关稚只是一味吃着面前的素菜,机械的往嘴巴里塞着米饭,不管关晏说什么,她都用点头回应。 沈卿言笑着,往关稚的碗中夹了一块红烧肉。 “别只吃素菜啊稚稚,这些年受了不少苦吧,你看你都瘦了。” “好不容易回来,吃点肉补补。” 关稚的目光死死落在那块肉上。 在监狱的记忆又一次浮出水面,她想起自己被摁着头吃下那些已经爬满蛆虫的腐肉。 那恶心的,让人作呕的味道,直到现在也仍旧在关稚的鼻尖蔓延。 “呕——” 没有任何前兆的,关稚抓着桌角弯下腰呕吐起来。 关晏顿时变了脸色,厉声道: “关稚,你又在作什么妖?” “卿卿已经主动向你示好,你的礼仪和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?” “要是爸妈还活着,看见你这样也会失望透顶。” 可关稚却已经听不清关晏在说什么。 但那熟悉的斥责的语气,还是让关稚的身体产生了下意识的反应。 她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,身体已经抖成了筛子。 “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...别打我,我真的知道错了...” 关稚的眼神呆滞。 她重复着这句话,伸手捧起了地上的污秽竟直接往自己的嘴巴里塞去...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