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十八岁那年,我被人绑架,关在小黑屋三天三夜。 自那时起,就得了严重的社交恐惧症,根本无法正常跟人接触。 除了顾归帆,我家司机的儿子。 为了让我不那么封闭,父母资助顾归帆七年,让他作为我的玩伴。 所有人都觉得,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他。 所以,顾归帆才会明目张胆地让我到酒吧,给另一个女人送外套。 彼时他斜靠在灯光昏暗的地方,看不清表情,只见他食指随意地在杯沿上敲打,而后嗤笑一声: “大小姐又怎么样?我只不过对她好一点,她就黏上我甩都甩不掉。” 不耐又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,引得旁边一男生吹捧: “还是顾哥厉害,把云大小姐训得服服帖帖!” 听着他跟朋友的对话,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。 七年的相处,仿佛变成对他的折磨。 想通后,我联系家里: “爸,给我安排心理治疗吧。” ------ 夜晚十点半,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。 只是站在“月色”门口,极度的焦虑感就快要将我淹没。 我忍不住心慌、胸闷,颤抖得几乎拿不稳手里的纸袋。 那里面是一件女士外套,是顾归帆让我为他的秘书准备的。 深吸一口气,我攥紧纸袋冲了进去。 酒吧里的电子混音像是我的心跳,频繁高速地撞击着我的胸腔。 我一次又一次紧张地侧身,小心躲过撞过来的人,努力寻找顾归帆的身影。 就当我发现他时,因为高兴而没注意,被人撞得差点摔倒。 对方很礼貌地道歉,询问我有没有事。 可我什么都做不了,肌肉紧绷,呼吸停滞无法发声,只能小幅度地摇头。 对方的同伴见状,赶紧拉对方离开。 “能有什么事?我看她有点不正常,赶紧走,别被讹上了!” 缓过来后,我小心地向着顾归帆的方向挪动。 角落的卡座灯光昏暗,他们并没有发现我。 我正准备上前,坐在顾归帆旁边的姜柔看到了我。 她冲我挑衅一笑,别柔若无骨地靠在顾归帆怀里,娇俏开口: “顾总,你怎么让使唤云大小姐给我送外套,我可受不起。” 顾归帆斜靠在灯光昏暗的地方,看不清表情,只见他食指随意地在杯沿上敲打,而后嗤笑一声: “大小姐又怎么样?我只不过对她好一点,她就黏上我甩都甩不掉。我说你受得起,你就受得起。” 旁边一男生吹捧:“还是顾哥厉害,把云大小姐训得服服帖帖!” 也有人疑惑:“你这么欺负她,不怕她生气吗?” “她敢生气吗?她现在离都离不开我。这么多年我早烦透了,还是小柔更合我心意。” 说着,他将酒液一饮而尽,俯身轻吻姜柔的侧脸。 姜柔大胆地勾住他的脖子,回了个法式热吻。 卡座里的男男女女发出起哄的笑声,我却在哄笑声中疼得心脏发麻。 顾归帆知道我离不开他,所以才有恃无恐。 周围的一切好像与我脱离,我感到耳鸣,视线模糊。 不由自主地蹲下身子,忍受着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不适。 恍惚间,有人发现了我,惊呼出声: “嫂......嫂子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