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将自己脱得精光,躺在顾修年身边,希望他会因此放弃娶另一个女人。 “可以晚一点结婚吗?”我的声音很小,怯懦而卑微,“我可以多在你身边一个月也好。” “这个月不到30天,但包养的钱,我会按一个月给你。”他对金钱自来大方,说完已经下床。 他以为我想多赚他一个月的钱? 我的心也随着他的离开被抽空,没着没落的慌着,扯起床边的浴巾包在裸露的身体上:“修年,你真的不要我了吗?” 我像个即将被主人遗弃的宠物,每一句话都问得小心翼翼,希望他能看在两年的情分上,继续收留我。 顾修年一边穿上包裹他完美身材的衣服,一边淡淡回答我, “苏离,除了钱,你在我这里,别想得到任何东西。” 我站在原地,不敢再踏出一步,用力点头,努力乖巧,“嗯嗯,你放心,我不缠着你。当初你就警告过我,你说结束的时候,我不能有任何异议。” 我想做个听话的宠物,什么都听他的,怕他最后记得的都是我的不好。 可眼泪不听话,我一边点头,泪珠儿一边掉,我只能一遍遍抹掉。 顾修年的眸子本就冷冽,此时闪过不耐,“苏离,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,不要做出这副舍不得的样子,戏子无情婊.子无义,我从来只是把你当做付钱就能睡的女人,你别给自己加戏,从今以后,不要找我,任何事。” 我不敢有哭声的流着泪,就算这些话已经尖锐刺破了我本就脆弱的自尊心,疼得肩膀直抖,我依然不怪他。 “我知道我知道,你不欠我的,是我配不上你......” 我的自卑深入骨髓,所以我从来不敢在他面前说“不”,哪怕他说分手,我心里纵然不愿,也不敢挽留。 顾修年离开后,我耳朵里的关门声不断变化。 一会“砰”的关门,突然又“咔哒”一声像是有人压锁开门,好像伴随着他的脚步声。 我出现了幻觉,盼望着他还能出现在我的面前。 可他只是我的金主,不是我的爱人...... 如果每个人的记忆都有一种味道,属于我的那一种,一定又苦又涩。 我没有父母,没有学历,带着病重的孩子,像无根的浮萍在夜总会里。 我的命运从遇到顾修年开始改变,他提出天价包养我,除了要求干净忠诚,别无其他。 为了给孩子治病,我隐瞒了曾经生育这件事。 我警告过自己不能动情。 可这两年他让我的生活安定,不用再在夜总会那种没有安全感的地方度日,他给的钱足够给孩子治病,我早已将他当做了我唯一的依靠,甚至产生了难以割舍的依恋。 那种命定的感觉,总在午夜梦回时感受得特别清晰,他像是我曾经爱得撕心裂肺的一个男人。 可我的记忆里一片空白,什么也没有。 我总是想,曾经我是不是也爱过一个人?奋不顾身,赴汤蹈火? 那个男人会不会是孩子的父亲? 孩子的父亲又是谁?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