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我叫做爸爸的那个人,酗酒成性,天天家暴我和妈妈。 我哭着求妈妈带我逃走,妈妈却说他本性不坏,让我忍,让我知恩图报。 后来,我十四岁,爸爸看向我的眼神越来越可怕。 无奈之下,我鼓起勇气,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,走向街角的黄毛混混。 举起手里的小猪存钱罐,我颤声问他:“如果我交保护费,你能不能保护我?” 他摸摸手臂上的纹身,嘴角轻笑:“小姑娘,人不大,胆子不小。” 接过只有八个硬币的存钱罐,他护了我八年。 八年后,做回真千金的我,穿着洁白的婚纱,逼他娶我。 可他却说:娶你?我还不如去死! 我叫杜余。 从小我就知道,那个被我喊爸爸的人,不爱我,也不爱妈妈。 这个叫杜鸿运的男人,从来不去上班。 全靠妈妈在工厂踩缝纫机挣来的几千块,家里的开销才勉强得以维持。 虽然没钱,杜鸿运却好赌,还喜欢喝酒。 天天赌,天天喝。 赢了钱,就开怀畅饮,耍酒疯,吹大牛。 输了钱,就借酒消愁,砸东西,打我们。 一开始,家里还有陶瓷的碗盘,再后来,全都被妈妈换成塑料的。 因为,我们买不起新的。 有一次,他输了好多好多钱。 债主上门来,拿光了妈妈藏在铁盒里全部的钱,还抢走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。 妈妈跪在地上痛哭,趴在他们脚下乞求,只希望他们能发发善心,给我们留下一点饭钱。 可那群人只是嗤笑着说,拿走的那些还远远不够。 等到爸爸回来,妈妈只是想问清楚,就被他拽着头发一下一下往墙上撞。 “贱女人,生不出儿子的臭biao子,还敢质问我?” “当初要不是娶了你这个脏货,我杜鸿运,运气怎么会这么背?” “像你这种被人玩烂了的东西,我娶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!” 手上没了力气,他就将妈妈像破抹布一样丢在地上,继续用脚踢她,小腹,胸,头...... 殷红的血,在妈妈身上肆意流淌。 六岁的我想不明白,妈妈为什么不反抗? 直到妈妈被打的没了动静,他又看见瑟缩在墙角的我。 我知道,就算我躲到家里的任何一个角落,也逃不过这个qin兽一般的男人。 “你这小贱货,瞪我干什么?脏娘们儿肚子里出来的小za种,还敢这样瞪我?” 我被他从墙角拎出来,一脚踹在肚子上。 一阵剧痛,我在地上蜷成一团。 杜鸿运拿起一旁的香烟点燃。 “让你瞪我!瞎了看你怎么瞪!” 说完,灼热的香烟便向着我的眼睛袭来! 我猛地一闪,香烟烫在我的额角,皮肉烧焦的味道和刻骨的疼痛,让我忍不住尖叫起来。 凄厉的惨叫,回荡在寂静的深夜。 等到地上的妈妈清醒过来,杜鸿运早已在里屋的床上打起了呼噜。 原本美丽漂亮的妈妈,现在鼻青脸肿,判若两人。 她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,熟练地给我上药。 我抽泣着,“妈妈,我们能不能离开这里,离开他?” 她正在给我上药的手一顿。 “小余,要是没有他,哪里有咱们的容身之地?你应该,感谢他才是。” 那一刻,我浑身发冷。 想到外边孩子们嘲笑我的话,我好像懂了。 他们说,杜余的余,就是多余的余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