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爹知道后,起初没什么表示,只是我娘在我爹面前提的多了,我爹便以为我娘心里是十分乐意当太子妃的。 纵我爹心里千层浪,也断不会于外人面前透露分毫。 他去买醉,烂醉如泥的躺在人来人往的街上。 我娘的突然出现,让他误以为眼前的一切是水中花。 他对着自以为虚幻中的姑娘,第一次透出了真心。 “你爹藏得太深了,要不是醉酒,说不定他一辈子都不会说。” “真是个傻子。” 心里装着这么多事,真是个傻子。 就是这次有的我。 我娘别有深意的补充道。 7 一双有情人两情相悦,是最幸福不过的事。 我爹带着娘私奔了。 到处颠沛。 “你也真是个命大的,生你时,正是三伏天,我躺在茅草房里,差点热死。” “你爹,在一旁握着我的手,一边叫我名字。” “你爹也是个没出息的,偷偷摸摸流的眼泪能把我的腕子打湿,接生婆还笑着说,我真是好福气,找了位疼我爱我的夫君。” 我娘再说起这段时,露出了一个笑来。 好似隔着万水千山朝故人敬了一杯桃花酒。 好生怀念。 8 生下我后,我爹去参加了科考。 放榜那天,我娘挤进去看,是个探花。 还没等和周围人炫耀自己是探花娘子时。 我娘就成了笑话。 我爹的一封休书看的我娘昏头撞向。 “我原先总觉得你爹另有隐情,我托人写了好几封书信带给他。” “他只托了送信人,代他说句,对不住。” 我爹自此便进了京城作高官,还娶了郡主沈晚意。 沈晚意,是我娘闺中密友,无话不谈的朋友。 “成亲那日,我挤进去看,新娘子探起一边帘子,脸上挂着的笑是假不了的。” 我娘心灰意冷,还是没等到爹。 她当天收拾行李,带着我南下,在这个小溪镇上一住便是十七年。 说到这,我娘没忍住有问了被她关在门外的张白清。 “你当真不是晚意的儿子?” 张白清答道,不是。 他是我爹的养子。 “父亲收养我以来,他便一直是一个人。” 9 我娘捧着脸问我,怎么回事?你爹他怎么回事?克妻? 我着急忙慌去看她,说“我啷个知道噻。” 我们娘俩前因后果合计了一个晚上。 我爹这些年一直是一个人?莫非沈家那小姑娘当真是个薄命的? 我一头雾水,看着我娘清澈又愚蠢的目光。 我喉咙一哽,也不打算在她身上问出什么东西。 鸡鸣狗吠。 我娘在我的注视下打起了瞌睡,不动声色的躺在床上后,对我说道。 “乖女儿,娘去梦里问问你爹。” 10 我小心翼翼关上我娘房门时,张白清正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。 天阶夜色凉如水。 我陪同他一起坐下,轻声问道“我爹,,,我爹他是个怎样的人?” 看他转过头对着我清朗一笑,道。 “义父是个很好的人,面冷心软。” “因他不爱说笑,我幼时总是觉得他不喜欢我,后来生了一场风寒,他日夜守在榻边,我才发觉义父只是面上生的冷淡了些。” 从旁人眼里听着自己的爹,于我来说倒是头一遭。 陌生的很。 我又问他,我爹可曾续弦。 张白清说,从未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