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子还俗带我私奔,许我一生一世。 可我临产当日,他把血崩的我当众丢到父亲面前。 “苏太医,你不是说妓子下贱,不配让你出手吗?” “现在你未出嫁的女儿是被我搞大肚子的破鞋,和妓子一样下贱,你救还是不救?” 说完他大笑着扬长而去。 十年后再见面。 他是人人巴结的新科状元。 我是供人取乐的低贱舞女。 他却疯了一样,一心想明媒正娶迎我进门。 我正跳着忘忧舞,一干人簇拥着顾清尘上了花船。 四目相对的瞬间。 心口一滞,我脚下熟悉的舞步乱了节奏。 李大人察觉到顾清尘满眼震惊地看着我。 立即带上意味深长的笑意说道:“此女名叫苏小小,别看她舞姿飘逸灵动,美得不似凡人,但只要银子给的足,要多骚有多骚。” “据说她有绝活,能让人乐不思蜀,要不待会我拍下,把人送到你房内让你尝尝滋味?” 顾清尘板起脸来,斜视我鄙夷地说:“李大人,这种下贱货色不用送了,我嫌脏。” 没想到我会在这种场合见到他。 眼前的他意气风发,越发显得超凡脱俗。 我以为十年过去,伤口早已愈合不会再痛。 听到他那句“我嫌脏”。 犹如一把生锈的刀,狠狠剜进早已结疤的伤口,再一次血肉模糊。 难道他忘了吗? 如今我脏成这样,全都是拜他所赐。 我压住心中一口恶气。 努力稳住身形,将招牌的假笑重新挂在脸上。 李大人怔了一下,尴尬地笑着说:“是我唐突了,走走走,我们去喝酒。” 苏清尘的脸黑得能滴下墨汁,一杯接着一杯地喝。 很快到了今晚最后的压轴戏。 老鸨一脸谄媚地牵着我的手说:“各位爷,今晚谁掏的银子多,谁就能抱得美人归。” “小小每月来的次数屈指可数,你们可要抓紧机会,现在开始出价。” 现场一片沸腾,竞价声此起彼伏。 “我出二十两。” “我出五十两。” ...... “五百两。” 肥头大耳的刘员外此声一出,再无人竞价。 顾清尘啪一声把酒杯摔在桌上,起身直接走了出去。 老鸨兴高采烈地喊道:“五百两再有没有人出价?” “好,没人出价,今晚小小归刘员外。请刘员外到厢房稍候,小小换了衣服就过去。” 出了船舱。 老鸨把一百两银票塞给我。 “刘员外可是财大气粗,一出手就是五百两,比那些只出两三百的强太多了。” “也就你跳舞好看,要不然这个年纪可没有这个价,你要牢牢抓住这棵摇钱树。” 我攥紧银票小心地放进荷包中。 又掏出一锭银子塞到老鸨的手中,讨好地说:“我会的,多谢妈妈照顾才没让我签卖身契。” 老鸨掂了掂银锭,心领神会地说:“我劝你趁还有姿色多赚点银子,否则人老珠黄想赚都赚不了了。” 我点头承应,“妈妈说的我会考虑的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