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回京,他就和宁家庶女出双入对,日夜厮混。 「端庄淑女的欲拒还迎,果真让人欲罢不能。」 「可惜你出身青楼,这贵人的仙姿雅趣,及不上其万分之一。」 啊这,谁说不是呢。 毕竟昨晚,四皇子就爬上我的床榻。 温声诱哄着将那四十八式春宫图尝了个遍。 「乖一些,那淫妇就在外面。还是说,薇儿想一起来?」 树枝垒成的床榻在激烈的晃动下变得潮湿,莹润的宝石闪烁其间。 「不要......」粗喘娇吟不绝于耳。 我是天命玄鸟,为拯救这风雨飘摇的王朝而来。 但现在,我一脚把门踹开。 交叠的赤裸男女慌了一瞬,扯着被子盖过重点部位时,碰倒了一旁南海珍珠。 「要死啊!回京前嬷嬷教你的礼数都教狗肚子里去了?」 我挑眉讥笑:「噢?那宁姑娘大家闺秀,从小学的便是如何爬有妇之夫的床榻?」 宁白薇霎时便红了眼眶,一双桃花眸含着水光,依偎进许北星怀里。 「情到浓时,自然难以自抑。」 「你出身青楼,只要银子管够,便是太监来了也得乖乖张腿任人......」 宁白薇闻言,害怕地又往许北星怀里缩了缩。 许北星勾了勾唇,安抚道:「薇儿不怕,有我在,没人敢拿你怎么样。」 我心头烦躁,「要我提醒你吗?这是我的房间。」 许北星抱起佳人,目光扫过我的身段,「别说你的房间,你从头到脚哪样不是老子置办的?」 擦肩而过时,一股黏腻的麝香囚住我的鼻息。 「端庄淑女的欲拒还迎,果真让人欲罢不能。」 许北星捏了下我的臀,戏谑道:「夏玄,我供你吃供你穿,什么脾气该有自己掂量掂量。」 「北星哥哥......」 他怀里的娇美人儿双颊泛霞,怯生生地哀求,似是被药折腾的厉害。 回过神来时,只有那颗南海珍珠骨碌碌滚到我脚边。 数道深切尖锐的划痕赫然在目。 「你可以带我走吗?」 一曲剑舞终了,我在醉红楼高台之上,俯身扯住许北星的衣袖。 汹涌春光灌进他眼底,少年人看呆了眼,瞬即面上绯红一片。 台下贵人或是哄笑或是眼红,区区一个百夫长,如何就入了醉红楼新任花魁的眼? 「姑......姑娘。」他磕磕绊绊拨开我的手。 裙裾本就松垮轻薄,我着急着朝他的方向走,竟一脚踏空踩下了抹胸。 若隐若现的红纱之下,柔软的馨香钻进了许北星怀里。 「求你......求求你。」 我委屈得满目水光,偏还咬着唇倔强地看他。 这一闹,我成了醉红楼有史以来赎身价格最高的花魁,也被许北星永远钉在人生的耻辱柱上。 平日对我颇为照顾的梦萦姑娘私下劝我,赎身不如初夜攀个高枝。 爱会骗人,但银子不会。 可我是天命玄鸟。 如今大厦将倾,只要他有一颗炙热报国之心,我便能保他力挽狂澜,战无不胜。 起初两年情深意浓,我暗中随他奔赴战场,战功和赏赐流水般涌进我们的小家。 直到他升为正将,天未亮时我便振翅海心捕了条大鱼,清蒸好了送到军营为他庆功。 却撞见他和偏牙将,一前一后耸动在一年轻女子身上。 「不愧是凌家娇养的小姐,真带劲!」 凌氏本是当地一没落世族,二公子染上赌瘾,弑父后将母亲姐妹都卖进了窑子。 偏牙将往那女子背上呸了口,兴奋地倒下滚烫的蜡油。 许北星瞳孔一震,嘴唇开合,可话没说出来就被更强烈的快感压了下去。 再抬眼已然染上荒淫的笑意,失了神般拽着女子的长发往胯下撞。 那女子下意识挣扎了下,许北星似是吃痛,恶狠狠地捏着女子的下颌迫使她将嘴张的更大。 「臭婊子。」 那天晚上我将签好的和离书递给他。 他怔怔地看了会,下一秒铁锤般沉重的耳光砸在我脸上。 「一千金......整整一千金!我不吃不喝还一辈子才将你赎出来!」 我摔在地上,脸上火辣辣的疼。 成亲是昭告天地的承诺,对我们九重天来的神兽有着至高的约束力。 我本不懂情爱,是他孤注一掷的救赎,日日夜夜的怜爱才让我生出情丝。 我也不想和离啊,可我发了疯地嫉妒,我想用离开留住他。 眼泪扑簌簌地落,我终是含着不甘,覆上他的唇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