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苡被这么一摔直接摔的睡意全无,她在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句。 这狗男人还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。 面上却是露出了一抹勾人的笑容,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拢了拢身上薄如蝉翼的轻纱,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,看起来更迷人了。 她一脸娇嗔的看着祁韧:“千岁爷,您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啊,昨天晚上您可不是这样对人家的。况且,这是我的床,您莫不是还没有清醒在说胡话。” “你找死!”祁韧大怒,丝毫不顾自己身无一物,手为掌状朝着她的面门就打了过去。 花苡勾唇翻身而起,躲过他打过来的一掌,看着他身无一物。 她轻笑出声道:“千岁爷,虽然我们已经坦诚相待了,但您好歹也披件衣服啊,您这样会让我觉得您在勾引我。” 祁韧清晰的看见花苡身上青紫的痕迹,他的眸光变得阴沉下去,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,冷声质问:“你昨晚对本座做了什么?” 花苡伸出手指缠起一缕青丝,一脸妩媚的看着他道:“千岁爷,您这话就说错了,明明是您自己跑进我房里对我行了不轨之事,我还没让您负责,如今您怎得反倒问我对您做了什么,您莫不是不想对我负责?”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花苡目光向下移了几寸:“倒是我忘了,千岁爷不能人道呢~” 她说完,一脸苦恼道:“既然千岁爷不能人道,那昨天晚上与我翻云覆雨,颠鸾倒凤的人又是谁呢,难不成是什么贼人不成。” “你找死。”祁韧披上衣服,朝着她打出致命一击。 花苡闪身躲开,嘟囔了一句:“男人果然都喜欢提起裤子不认人,您昨天晚上明明不是这样的。” 祁韧凤眸危险的眯了起来,脑中回想着昨日发生的事情。 他出宫时遇到的刺客,还有太子敬他的那杯酒,如今想来问题出在那杯酒上。 趁他出神之时,花苡已经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。 顺手捡起祁韧的玉佩系在自己腰间,还不忘朝他挥手, “千岁爷,咱们有缘再会。” 祁韧见状,再次朝她袭了过去。 不管这个女人是谁,如今她知道了他的秘密。 坚决不能留。 花苡并不想与他继续纠缠,她闪身躲开朝着窗边跑去。 见她想逃,祁韧眸中寒光一闪,快步朝她冲了出去。 就在他快抓住花苡肩膀的时候,她猛得转身朝他甩出无数根银针。 祁韧瞳孔微张,连忙后退几步挥袖挡住,等他再次朝窗边看去时,那里早已没有花苡的身影。 祁韧脸上布满了阴霾,他看了一眼射进墙里的银针,神色阴冷。 沉着脸走到床边想穿鞋子,谁知却看见了床单上盛开的一朵梅花。 脑中浮现出昨天晚上的疯狂...... 他的眸子再次冷了下去,手不自觉握成了拳。 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! ......… 三月后。 平阳王府。 蔷薇院。 靠窗的软榻上躺着一个容貌倾城,妩媚妖娆的女子。 只见她眉头紧皱,双手紧紧攥成了拳,口中呢喃出声。 “不,不要,父皇,皇兄,皇姐,不要......” 银勾被她吓了一跳,连忙出声询问:“公主,您这是怎么了?” 花苡猛得睁开眼睛从软榻上坐起来,眸光阴沉,冷声呵斥:“银勾,你又忘了,这里没有公主,只有郡主!” 银勾面色一白连忙跪在她面前:“奴婢一时口快,郡主恕罪。” 花苡阴沉着脸道:“你给我记住了,花苡公主早就随着凉州被灭时死了,现在只有平阳王府的郡主花兮微,你听明白了吗?” “奴婢明白了。” 花苡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慵懒:“起来吧。” 银勾从地上站起来,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,要知道若是她刚刚的称呼被别人听到,公主怕是已经被她给害死了。 看来她以后一定要严瑾一些,免得坏了公主的大计。 见她脸色苍白,银勾忍不住一脸担忧的询问:“郡主, 您是又做噩梦了吗。” 花苡点头,伸手揉着太阳穴。 从重生到现在,她每晚都会梦到前世的事情。 前世,她的父皇以及几位兄长被五马分尸,挫骨扬灰, 她几位姑姑与皇姐被敌军轮番......而死,尸体被丢入乱葬岗,任由野狗啃食。 她花了十几年谋划复仇,最后连仇人的面都没有见到,被乱箭射死。 如今重来一次,她一定要让仇人付出十倍的代价! 想到这里,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,嘴角挂着一抹冷笑。 已经过去三个月,她也该去会一会腹中孩儿的父亲了, 想必他还在费尽心思的找她吧。 想罢,她刚想起身,就听到院中响起了一声怒吼:“花兮微,你给我滚出来!” 银勾上前扶着她道:“郡主,是花长乐。” 花苡脸上露出一抹玩味,伸手拢了拢自己的发髻道:“我们去看看她又要发什么疯。” 走房门,就看见花长乐手持一根长鞭,愤怒的站在院中。 花苡把玩儿着手腕上的手镯,漫不经心地问:“二妹妹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了?” 花长乐咬牙切齿的看着她:“我问你,是你让人将我母妃给你送来的东西分给下人的?” 花苡点头:“是我,那东西......” 花长乐不等她说完,挥起手中的鞭子朝着她打了过去。 “我母妃好心好意给你送东西,你居然转手就给了下人,你这般没规矩不将我母妃放在眼里,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规矩!” 花苡伸手抓住了她打过来的鞭子,冷笑出声。 “花长乐,你别忘了,你娘只是个继室,就算我流落在外多年,我也是平阳王府的嫡女,平阳王府的郡主也只能是我,而你一个继室生的也配在我面前撒野?” 花长乐脸气得一阵青,一阵白的,她怒吼一声:“谁允许你碰我的鞭子,你赶紧给我松开!” “松开?”花苡勾唇笑:“好啊,我这就松开。” 话音未落,她不但没有松开手中的鞭子反而用力一一拽。 紧接着院中响起了‘啪’的一声,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惨叫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