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后,一辆直升机落到岛上,我卷着发,穿着洋装,乖巧地站在沙滩上等着。 谢泽川从升降梯上缓缓走下来,比清冷矜贵更多了一份上位者的威仪。 他胳膊上挽着明艳女子叫俞清婉,他的女朋友。 俞清婉迅速走过来,把伞撑到我头上, “音音,这么热怎么站太阳底下,脸都晒红了。” 我慌忙往伞外移了移,站到太阳下。 在格兰岛,如果发现晒晦气时耍滑头,会被要求顶着开水加倍晒晦气的。 俞清婉的脸色僵了僵,回头委屈地看向谢泽川。 谢泽川脸色阴沉下来,厉声说道, “谢音音,你是不是对送你来岛上有意见,存心赌气呢?” “如果你还没有学乖,我不介意让你在这儿还学一年。” 我的脸色刷地变了,慌忙站到伞下,紧张地看向远处窗口。 “谢总,我没有赌气,真没有赌气,我就是怕脏了别人衣服。” 说着我恭敬地低眉垂眼,挺直脊背。 虽然换上了干净衣服,可夜夜睡在牛棚猪圈里,似乎全身都弥漫着挥不去的腥臊之位。 谢泽川见我神情端庄,总算满意地点了点头, “格兰岛果然名不虚传,端庄大方了很多。” 说着牵着我的手, “音音,泽川也是为你好,如果不送你来学规矩,你以后在上流社会怎么立足,你居然当众做出那种事......” 我慌忙抬头看向谢泽川,想解释那封信真不是我写的,那天我真的写了祝贺信,而且准备听他的话,去国外进修,不再缠着他。 接触到他的眼眸那一刻,我慌忙又低下头。 在格兰岛,是不能与男人对视的,因为他们都是疯子,精神病。 与疯子对视,就会遭到他的凌辱抽打,因为他觉得那是对他的挑衅。 最严重的时候,我被拖进小黑屋折磨了一天一夜,全身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。 从此,我学会了低眉垂眼。 坐上飞机,谢泽川出言问道, “这一年是不是知道自己错了?以后还任性妄为吗?” 我夹紧双腿,目不斜视地盯着鞋尖,想到因为腿并不到严丝合缝,数次被顺着沙滩拖到密林里教育廉耻时,我的心抖了又抖。 那些肮脏的画面,拖行,罚跪,抽打,让我的喉咙像堵了巨石,我颤抖着闭了闭眼睛,忙敛住心神,恭敬回话, “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 谢泽川仔细打量着我,目光在我脸上逡巡着,刹那间,似毒蛇在我身上舔过,我差点没忍住推开机舱门,跳下万丈深渊。 谢泽川眉头微皱,明明变成自己希望的样子,可为何自己很烦躁呢? 谢泽川烦闷地说了一句 “不敢最好。” 我心里苦笑一声,忙低下头,不再说话。 飞机停到谢家庄园的平台上。 下了飞机,俞清婉清热的搂着我肩膀, “音音,知道你回来,我提前半个月就给你布置了房间,你快跟我看看,还有什么需要的?” 推开门,一片粉色,新的床铺,新的家具,全部是欧洲皇室风格。 俞清婉缓缓走进我身后,贴耳低语, “谢音音,知道信是谁换的吗?你这肮脏的身体配睡这么好的床吗?” 我蓦地睁大眼睛,不可置信地盯着俞清婉。 俞清婉缓缓从包里掏出皮带,轻轻绕在我手上, “谢音音,要不要让我帮你回忆一下,四肢被束缚着的滋味,我给你找的那些男人,你还满意吗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