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婆母生辰宴上,夫君的表妹顶着撕烂的衣服和满身掐痕扑倒在我脚边痛哭不止。 “嫂嫂,我再也不敢跟表哥说话了,求你不要再逼我当鬼妓,我好害怕。” 鬼妓便是给军营里快战死但未成亲的士兵开荤的,每次结束鲜血淋漓也是常事。 我急声解释却没人肯听一句。 就连对我敬重有加的夫君也顿时黑了脸,一掌拍在桌前: “来人,把这个恶毒的女人送去白云庵,让菩萨好好洗涤她肮脏的灵魂!” 冬去春来,夫君要娶表妹为平妻的时候终于记起我。 可此刻,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线香插入胸前的小孔,缓缓冒起呛人的白烟。 ...... 府里管家来接我的时候,我正在矮榻上被一个方脸男人调教。 点燃的线香扎入我胸口慢慢捻转。 轻烟薄雾中,他细细嗅着皮肤烧焦的味道露出满足的笑。 “啧啧,还是白云庵好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” “你要真走了,那得伤了多少男人的心呐!” 男人捏着我的脸,笑的格外肆意,丢掉线香后,他将我狠狠压在身下。 “来,再好好伺候我一回。” “让爷多尝尝你的滋味。” 口中塞着破布,我不想喊也喊不出,只能麻木的配合,希望他能够轻柔些。 这副身子脏的厉害。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别再让它没有休止的疼下去。 粗糙的皮肤摩擦在线香烫过的胸口,还是痛的人直打哆嗦。 管家看着素面朝天,身形消瘦的我在小尼姑们的搀扶下走出时,一时间不敢确幸的瞪大了双眼。 “这...这真是我家夫人吗?” 静华毫不心虚的浅笑道:“山中清苦,夫人忧思过重,难免消瘦憔悴。” 她悄悄拧着我的胳膊,对着我笑:“夫人,你不说句话吗?” 我哪敢不说。 慌忙喊道:“莫管家,我无碍,咱们快些走吧。” 就在那方脸男子离开后,静华命人将我抬去了浴桶内清洗。 她举着我与那些所谓的恩客们欢好的画卷抖开,恶狠狠地威胁道: “想要活着,就闭好你的嘴,否则,身败名裂的是你,生不如死的还是你!” 在她面前,我早已失去反抗的力气,只能乖顺的点头如啄米。 一直到坐上马车,彻底隔绝静华的目光时,我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。 到了乔府门口,尚未下车,便听见一个曾经盼了多久,如今便恨了多深的嗓音响起。 “莫管家,可接到夫人了?” 浑身一颤后,我穿着离开时的那身旧衣步下马车。 空空荡荡的衣服在此刻显得分外不合身,再加上我未施粉黛,面容憔悴的厉害。 乔定飞瞧着我时,先是一愣。 随即从头到脚的又细细打量了一番,眼底弥漫着丝丝心疼。 不过,也只是一瞬。 随即他又冷傲的开口道: “夫人,在山中一年零两月,你可以知道自己错在何处?可明白日后如何与思思相处?” 思思?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谁。 见我愣着,他往前两步,伸出胳膊想要扶我。 我却下意识的抱着头跪了下去,慌乱的开口喊着: “爷,贱妇知错了。” 在白云庵,稍有反抗,便是拳打脚踢或者竹鞭伺候。 只要看到有人对着我抬胳膊,我总是下意识的下跪求饶。 乔定飞震惊的愣在原地:“你...” 叶思思趁机上前,温婉可亲的扶起我,轻柔笑道: “哎呀,嫂嫂,这可是在大门口,就算知道自己错了也不必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下跪啊。” 嫂嫂? 这个称呼,我这一年多都没有听过。 陡然再入耳,我不由得站直身体抬头看向了叶思思。 脑袋空空的我,终于记起来了。 就是这张当初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当着众人的面说我要将她卖入妓院,这才害得我变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。 心头又是一颤,唯恐她再使出什么手段把我重新送到白云庵。 我又慌不迭的再次跪了下去。 “嫂嫂,你是主母,如何能对着我下跪!” 我还未开口,叶思思先惊呼一声。 又红着眼圈泫然欲泣的哭倒在乔定飞怀里。 “表哥,嫂嫂这是还在怪我吗?” “她一定是怪我当初跪在她脚边求饶,这才故意折煞我的...” 此话一出,原本震惊的乔定飞当即冷了脸色。 “这怎么能怪在你头上,当初若不是她心眼小容不下人,何至于落得现在的下场!” 说着,乔定飞将叶思思挡在身后,不悦的盯着我。 “夫人,我还当你已经思过悔改,不成想还是这般计较。” “亏得思思心里记挂你,怕你在白云庵太过清苦,还时时求我让你回府,你却故意下跪给她难堪。” “真是...冥顽不灵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