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敢在小怜的伤口上撒盐?” “小怜根本就不会和你争沈太太的位置,你何必这么恶毒!” 这只手曾温柔地捧着我的脸说:“虞虞说的每句话,我都想听。” 而现在,他丝毫不听我的解释,甚至用这手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。 我拼了命的挣扎,用力踹他。 “离婚!现在就离!” “沈太太,我也不当了!” “她为你付出那么多,她最适合!” 苏怜眼中迸出狂喜。 可沈砚之猛地将我按在轮椅上,用皮带扣紧我的腰。 “苏虞,又开始玩欲擒故纵了?离婚?你舍得吗?” “我看你是当惯了沈家的大少奶奶,认不清自己了。” “既然你看不起残疾人,那我就让你亲自体验体验,小怜活着是多不容易。” 他让人把我按在椅子上,模仿着坐轮椅的姿势,捆住我的四肢。 烈日暴晒,佣人们低着头匆匆走过,没人敢看我一眼。 他明明知道我的皮肤容易过敏。 每个夏天他都会监督我涂防晒霜,我嫌麻烦说不用了,他硬是拉着我涂两层。 而现在,他站在台阶上,冷眼看着我的胳膊晒出红痕。 “不是嫌弃小怜吗?这才第一天,你就受不了了?” 我死死地盯着他:“我成全你们,你放开我!” 他见我身上被磨破,蹲下来用手指抚过伤口,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孩子。 “又说气话?小怜迟早会走,你得学会尊重她,否则她怎么放心把孩子交给你?” 我猛地抬头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 他居然还觉得,我会替他们养孩子? 终于忍不住,我啐了他一口,果然惹怒了他。 苏怜摇着轮椅温声将沈砚之哄回屋内,只留我还被五花大绑,困在椅子上。 第三天夜里,我终于被放了进去。 三天滴米未进,暴晒更是放大了感官,我身上狼狈得很,呕吐物和雨水混在一起,发出酸味。 我准备回房间换衣服,却见沈砚之正捧着苏怜的腿按摩。 “外面下雨了,关节是不是又难受了?” 苏怜柔柔地摇头,眼里泛着水光:“有你在,就不疼。” 他们的女儿趴在沙发边,甜甜地说: “爸爸对妈妈真好,我长大也要像爸爸一样,把妈妈当公主宠。” 沈砚之笑了,揉了揉那女孩的头发: “乖,妈妈就是我们家最珍贵的公主。” 我站在门口,浑身湿透,狼狈得像一条被丢弃的野狗。 而他们,才是温馨的一家人。 沈砚之明明说过我们是可以为对方付出生命的家人。 而现在,他的家人变成了别人。 而我对他,也没有任何感觉了。 我无视这些,往楼梯走去。 可还没迈上台阶,身后传来沈砚之冰冷的声音。 “站住。” 我僵住,没回头。 他见我没反应,直接按着我的肩膀逼我跪下。 “你还没给小怜道歉。” 他以前从来不会让我道歉的。 记得去年我和他吵架,明明是我说错了话,可最后是他买了蛋糕来哄我。 他说:“我的小姑娘不需要低头。” 可现在他竟然让我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道歉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