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金陵城中人人都说叶昭爱我入骨。 直到那日,我亲眼看到他将我的妹妹苏浅浅搂抱在腿上亲热。 心痛到不能呼吸,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,原来都是假的。 看着窗内像两只鸳鸯一般纠缠在一起的两道人影,我的心也一寸寸碎掉。 叶昭,你既违背了我们的誓言,那么天涯海角,黄泉碧落,我们再也不必相见。 我失魂落魄地站在醉仙楼外,自虐地听着里面传来甜腻的呻吟声。 窗前那两道如鸳鸯交颈般的身影,一道是我的妹妹苏浅浅,一道是我的未婚夫叶昭。 我苦笑着落下泪来,心痛到不能呼吸。 这就是我引以为傲的爱情,到头来不过是场笑话。 里面暧昧的声音渐浓,众人调笑道: “将军真是艳福不浅,苏家一对姐妹花都被将军收用了,那可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美人啊。” “上半夜陪姐姐,下半夜陪妹妹,将军忙得过来吗?” 苏浅浅也柔若无骨地贴到叶昭身上:“不知我和姐姐,谁更能让将军快活?” 叶昭沉吟片刻,突然发了脾气:“你一个暖床的东西,也敢和我夫人相提并论?” “都给我听着,我与苏浅浅的事,若是传到我夫人耳中,我绝不轻饶!” 众人被他被他吓到,一时场面安静的可怕。 叶昭却轻笑一声,大手伸进苏浅浅的衣衫里面,用力揉捏她的细腰,直到苏浅浅呻吟出声。 我的心一寸寸碎掉。 手中解酒汤撒了一地。 也好,这大概是上天在告诉我,以后的解酒汤,都不必再熬了。 我失魂落魄地往家走。 今年冬天真冷啊,我冷得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,触手是一片温暖的墨狐皮披风。 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。 那年冬天,我感染了风寒,久久不愈,叶昭听闻墨狐皮最是保暖,他便亲自赶到西北,蹲守了一个月才猎到一只。 他却因此差冻掉三根手指。 如今,同样的一片墨狐披风被苏浅浅随意地踩在脚下。 “轻轻,你这件披风旧了,我再去趟西北,多猎几只墨狐,做了新衣给你换着穿......” 叶昭两个月前不顾我的劝阻去了西北,回来时他愧疚万分,说自己没能猎到墨狐,还冻坏了身子。 我心疼坏了,没日没夜地给他熬汤滋补,他应酬多,偏偏他每每喝完酒都腹痛难受,我配了十几种药材,才找到最适合他的解酒汤。 现在看来,哪里是没猎到,分明是给了拿去博苏浅浅一笑了! 我将身上的披风扯了下来,扔在地上。 它和叶昭,我都不要了。 “我叶昭在此对着天地祖宗发誓,若得苏轻轻为妻,今生绝不纳二色,若违此誓,不得好死!” 定亲时的誓言犹在耳边,人却已经变了心。 叶昭,我不要你死,我只愿今生今世,与君再不相见。 这声响终究还是惊动了叶昭。 他推门出来看到是我,酒顿时醒了几分:“轻轻,今夜风大,不是让你在家休息,不必来了吗?” 我擦干眼泪,勉强稳住心神,在我离开金陵之前,绝不能让他看出端倪。 于是,我忍着心痛道: “我来给你送醒酒汤,上楼时没站稳,都撒了。” 叶昭一听,立即心疼地捧着我的手,仔细检查有没有伤痕,眼里的关切不像作假。 “来多久了,怎么不进来?你瞧,手都冻红了。” “我刚到。” 想到这双手刚刚在苏浅浅的衣襟里面,我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,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向房间内看去。 只看到苏浅浅纤细的背影,香肩半露,上面布满可疑的红痕,不难看出他们刚才的亲昵有多么激烈。 叶昭心虚地挡住我的视线。 “咳咳......轻轻,起风了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 “不用了,你还要应酬,我自己回。” 不等叶昭做出反应,我便转身上了马车,生怕晚一刻,眼泪就会决堤而出。 叶昭,你变心了大可直接告诉我,为何要如此践踏我的真心?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