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,宋若白身穿破烂的囚衣,浑身伤痕累累地躺在稻草上。 一桶冷水泼过来,她猛地一颤,睁开了双眼。 狱卒将木桶扔到一边,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在摇曳的烛光中显得更加可怖,几个同样穿着囚衣的女子瑟缩在角落里,目光中透着幸灾乐祸。 只有一个妇人与众不同,尽管她也身处困境,但她的态度和气度都显得与众不同,她显然不是普通人。 她这是,穿越了? 宋若白费力地挣扎着坐起身子,疼痛让她颤抖不止,囚衣已经被鲜血浸透。 看到她醒来,狱卒咒骂着离开了,随即将门落锁。 妇人拿出手帕帮她擦拭身上的血迹,走近了才发现妇人脸色苍白,似乎是身患重病。 “谢谢。”宋若白接过手帕,顺道用指尖触碰妇人的脉搏。 脉搏微弱,气血不足,她还因为服用过多的药物而导致了内火上升。 原主的身体被这样摧残,难怪会丧命。 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音,妇人慈爱地笑着:“饿了?吃点东西吧。” 看到妇人递过来的东西,竟是白面馒头,宋若白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,目光落在妇人腰间的玉佩上,更加好奇起妇人的身份。 “谢谢。”宋若白的声音沙哑,目光中闪烁着光芒,“我帮你号号脉,看看你的身体状况如何?” 妇人闻言轻笑道:“你还懂看脉象啊?好啊,你来看看吧。” 说完后,她轻轻挽起袖子,宋若白将手搭在她的腕上,屏气凝神。 片刻之后,她睁开了双眼,神情变得凝重:“从你的脉象来看,你好像中了一种毒,只要找出是什么毒,我就能有办法解决。” 她没有直接说是蛊毒,以免吓到妇人。 妇人惊咦道:“还真被你说中了,之前我找了宫......找了几位郎中了,也不见好,估计日后也就只能这样了。” “我能帮你。”宋若白认真道。 她穿到这里来之前对这种奇术颇有钻研,倒真是能救。 妇人微微一愣。 “咚咚咚!”狱卒粗暴地敲了敲木栏杆,用钥匙打开了链子:“出来吧,有人要见你!” 宋若白费力地站起身子,便被粗暴地拖走,直拖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。 那个穿着桃红色襦裙的身影转过身,是宋如是,她的美貌似乎令整个牢房都变得明亮了起来。 “姐姐......”她哭泣着,楚楚动人,“父亲不惜花费各种珍贵的药材来延续你母亲的性命,可是最终她还是没能撑过来,大抵是命不好,享不了福了。” 陌生而强烈的悲愤充斥着宋若白的胸腔,她头痛欲裂,泪水不停涌出眼眶。 一大堆陌生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。 她被胸口残存的情感所感染,不禁哭道:“母亲!” 宋如是诡秘一笑,欣赏着她如今的落魄。 忽然,她的衣领被人攫住了,宋若白冷酷的面容近在眼前,声音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:“你答应过我的,我替你领罪,你们救我母亲,你们答应过的!” “人各有命,怨得了谁?” 这里没人,宋如是也懒得再装了,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,将一颗药丸倒进了她的口中,紧接着合上了她的嘴,促使她将那药丸吞了下去。 宋若白倒退了一步,弯腰剧烈地咳嗽起来。 她咳得眼角泛红:“你给我......咳咳......吃了什么?” “好东西。”宋如是微笑道,“既然你舍不得你母亲,不如和她一同去地府团聚吧,也算是了结了你的愿望了。” 鲜血从宋若白的嘴角溢出,她软倒在了地上。 死不瞑目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