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把我送上世子的床。 等我产下一子,她把孩子抱走假装是自己生的。 而我却被用麻绳勒死在别院里。 重活一世,我爬上了世子舅舅的床。 小姐还想抱走我的儿子, 世子的舅舅,边疆回来的镇国公大怒:“谁敢动吾儿!” ———— 成亲半年的小姐和世子同房后叫了水送进去。 如上一世一般。 小姐在娇声落泪,让世子哄她。 世子不耐:“哭什么,我不早就答应你,等你生下儿子,立刻把你扶成正妃。” 世子走后,小姐砸碎了屋里的花瓶。 我跪在地上收拾碎片。 此时又一个茶杯砸下来,正好砸到我的额角。 血顺着我的脸颊流到地上,我疼得身子直抖。 小姐嫌恶地把我赶出来。 她的奶娘黄妈妈劝她。 “光在世子身上使力气怕是不成,生子才能扶成正妃是侯府祖辈传下来的规矩,上面还有夫人看着呐。” 小姐叹气:“我又不是不知,可我......” 小姐的声音低了下去。 屋子里两人的窃窃私语漏不出半句。 我知道她们在谋划什么。 小姐婚前与情郎私通破了身子。 与侯府订亲后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。 她让黄妈妈偷着去买了打胎药。 也不知道是药效太猛还是别的,孩子是打掉了,可大夫说她伤了根基以后无法再生育。 嫁入侯府的诱惑太大,小姐决定瞒天过海。 上一世,她们就打算借腹生子。 小姐把我送给世子,我被强占了身子。 一个丫鬟哪有说不的机会呢? 夫人给小姐准备的陪嫁丫鬟,本来就是为了帮小姐笼络世子用的。 丫鬟命如草芥。 我们的生死,全掌握在小姐的手里。 开脸后不久,我竟然有了孕。 我以为小姐会生气。 可小姐却高兴极了:“等你平安生子,我给你抬姨娘!” 小姐还把我送到庄子上去。 她说:“府里人多手乱,你怀的是世子第一个孩子,金贵着呢。” “庄子上清净,生完再把你接回来给你抬姨娘。” 我信了她。 一心等着胎儿落地后她把我接回来。 可没想到,等来的是孩子被黄妈妈夺走后的一根麻绳。 黄妈妈死死勒着我的脖子,满脸狰狞: “你不是要对主子尽忠吗,活着的忠你尽完了,该进死了的了!” 这一世,我不想再这么蠢了! 小姐开始有意让我多在世子面前露脸。 世子不傻,知道小姐这是想安排我伺候他的意思。 侯夫人就世子一个嫡子,自打他生下来就把他宠得上天。 世子不爱读书,也不需要考功名。 顶顶的富贵命,日日沉溺在温柔乡。 我就是送到嘴边的肥羊。 他开始对我动手动脚。 有的时候甚至当着小姐的面。 他对我笑着,看我好像刀下的猎物。 我一天比一天怕,胆战心惊。 小姐把我拨到世子身边伺候他,可却并没有松口给我开脸。 我知道她心里还是想霸占世子,见不得别的女人沾世子的身子。 世子去哪都带着我,甚至连外出赴宴都带我一起。 毕竟明媒正娶的侧妃不能抛头露面,无名无份的丫鬟无所谓。 这回在宴席上的,竟然见到了传闻中的“战神”镇国公。 他前阵子刚在边关率兵击退了三千匈奴,这次是回来受赏的。 我原以为上阵杀敌的将军必定凶神恶煞。 没想到镇国公却如此俊朗。 漆黑至极的眼,挺直的鼻,下颌线条分明。 他大概不爱和人来往,只在一边自斟自饮。 席上其他人在议论朝政。 世子听不懂,非要闹着让我叼着果子喂他。 镇国公见了,皱眉道:“多大的人了还不干点正事,别干出宠妾灭妻的事来给你母亲丢人!” 世子无所谓道:“舅舅,你也没比我大几岁啊。” “一见面就训我,别是看上我这丫鬟了吧,真看上你就说,我割爱送给你。” 听见这话,我的眼睛里迸射出希冀。 镇国公父母已逝,先后订亲三次女方都不幸离世,于是背上了个天煞孤星的名号。 大家都传是因为他在边关杀敌太多了,受到了死去之人的诅咒。 可他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! 带我走吧,镇国公,带我走吧! 许是看见我眼里的乞求,镇国公一怔。 下一秒似乎想起了我的宠妾身份,他摇摇头:“我不需要女人,你还是自己留着吧。” 我眼里的光一下子熄灭了,垂下眼睛。 我错过了镇国公眼里若有所思的神色。 宴席快到结尾时,镇国公突然起身离席。 我犹豫半晌,还是跟世子说:“爷,我想去更衣。” 最后的机会,我要再搏一搏! 世子的眼睛黏在唱曲儿的姑娘身上,摆摆手:“一会你自己回府。” 我提起裙子迅速向外跑去。 我刚跑到连廊上四处打量,暗柱处转出来个人:“在找我?” --- 男人身形修长挺拔,仿佛深沉的夜,凛冽又沉静。 周围光线极暗,他却像是唯一的光点,明亮又鲜明。 正是我要找的镇国公! 他的身形有些摇晃,呼吸有些急促,明显是春.药发作。 成败在此一举。 我咬咬牙,脱掉外衣。 宠妾的衣裳一件赛一件轻薄。 外衣落下,只余一件薄而微透的轻纱直接贴着我的身体,曲线毕露,一对酥.胸颤巍巍地若隐若现。我跪在他的脚边,特意挺了挺胸,然后仰起头看他,双目盈盈。 “国公爷,奴婢爱慕您,愿为您纾解。” 我身段应该是极好的。 因为小姐曾多次咬牙骂我是**子。 丫鬟们骂的就更难听了,什么窑姐儿、天生伺候男人的贱货之类的。 平日里,我恨不得自己丑一点,好少受点小姐的折磨。 但现在我只希望能靠这副皮囊,博得国公爷的垂帘。 可我没想到,镇国公却别开视线,倒退一步。 “你走吧,我对侄儿的宠妾没兴趣。” 他明明呼吸紊乱,语气却凉凉的。 眼瞅着他要转身离去,我一急,膝行两步,拽住他的袍子,眼泪汪汪的求道,“国公爷,奴婢还是干净的,不信,您亲自来试?” 说着,我拽住他手,朝自己脸上探去。 男人的大手抚上我的脸庞,指腹勾勒着我的五官轮廓,然后狠狠捏住我的下巴。 我瞬间眼泪汪汪,娇声痛呼,“疼......” 声音娇软,婉转动听。 他的眸色变深,目光灼灼的盯着我。 正当我以为得逞时,他却沉声道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,说实话或许我还能帮你。” 我一愣,自己果然没看错人! 那么,我应该可以相信他吧? 我把小姐的毒计告诉了他。 我心下忐忑,他毕竟是世子的舅舅,侯夫人的亲弟弟。 会不会转头就禀报给侯夫人呢? 那我可就死定了! 他皱着眉听我说完,神情变得越来越讳莫如深。 终于他开口,声音阴沉得可怕:“世间竟有这样阴毒下作的内宅女子!” 我连连点头。 他看向我的眼神不再那么防备:“至于你......” “我现在身边都是埋伏的刺客。你先想办法搬出侯府,半月后我回边疆的时候带你走。” 得救了! 我的脸上浮现妩媚的笑容,手更加不安分地在他身上煽风点火。 嘴唇故意贴在他耳边,无限诱惑:“您就是我的菩萨我的恩人,这辈子我跟在您身边好好伺候您!” 他伸手扣住我的腰,不让我乱动。 视线定定的注视在我的脸上,深不见底的眸底,有异样的微光闪动。 我主动抬腿缠住他的腰身。 镇国公不是圣人,自然受不了我刻意的蛊惑。 待我回过神来的时候,男人的唇已经落下。 他的吻如狂风骤雨,霸道而强势的攻城略地,席卷一切。 我仰着头承受,几乎窒息在他的吻里。 他勾起我的舌尖,回旋,再用力地吸.吮,把我的舌头整个含在嘴里,就像是要把我整个吃进肚子里一样...... 两人春宵一度。 --- 回到府里,我行事更加小心谨慎。 这天我下午我按照世子的吩咐把糕点送到小姐房里。 黄妈妈接过放在桌上。 可她刚掀开盖子,脸色瞬间变了。 她动作极快地把笼屉抱到一边。 黄妈妈面露怒色,声音颤抖着:“小姐,这是桂花糕!” 小姐尖叫一声,立刻用手里的帕子捂住口鼻。 “是谁,谁拿进来的!” 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,小姐对桂花过敏。 若是不幸误食桂花糕,哮喘发作起来可是会要人命的。 我被叫了进去。 黄妈妈恶狠狠地质问:“为何给小姐拿了桂花糕!你是不是想害小姐的性命!” 我抖着身子跪在地上:“奴婢不知道,这糕是厨房柳妈妈给我的。” 黄妈妈吩咐别的丫鬟:“去,赶快把柳妈妈喊来!” 柳妈妈大概已经提前发现自己的差错。 进来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在打摆子。 谋害主子,轻则罚俸受些刑罚,重则赶出府送去见官! 一旦被赶出府,大家都知道是犯错的奴仆,别家也不会再用她了。 柳妈妈一个寡妇拉扯家里半瘫的儿子,日子本就十分艰难。 我看看柳妈妈,咬了咬下嘴唇,给小姐磕头。 “桌上当时有两笼糕,是我不小心拿错了。” 柳妈妈震惊地看向我。 方才拿糕时我站在厨房门口根本没进去! 明明是柳妈妈亲自将笼屉递到我手上的。 我这个疯子竟然要替她背锅! 小姐大怒,她指着我:“竟敢谋害主子!给我把她拖下去,杖毙!” 她本来就因姑爷最近格外留意我,心怀嫉妒。 这下终于可以好好发泄。 黄妈妈扯了扯她的衣角:“小姐,她......” 柳妈妈摆头朝世子书房的方向示意了下。 小姐突然想到我还有“大用”。 她使劲攥着手帕,恶狠狠地瞪着我半晌,才十分不甘愿道:“看在你往日伺候尽心的份上,杖三十吧!” 黄妈妈踹了我侧腰一脚:“亏你命好,遇上咱们心软的主子。” 我被踹得趴在地上,动弹不得。 两个仆妇把我拖出去杖打。 三十杖下去,我有进气没出气,躺在冰冷的床榻上奄奄一息。 疼。 皮肉疼。 骨头像是碎了。 上辈子是勒死的,这辈子怕是要被打死了吧! 就在我快要晕过去时,屋里悄悄摸进来个人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