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当天,他的白月光却突然消失了。 而江祈白认定就是沈希言把人藏了起来。 当晚,他就将沈母绑到江家,扬言如果白月光死了,他就要整个沈家给她陪葬。 江祈白站在被绑的沈母前,手里还把玩着五把飞镖,冷漠地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新婚妻子。 “沈希言,告诉我,你把妍妍藏到哪里去了?” 沈希言脸上的血色寸寸褪去,看着发抖的沈母,声音沙哑地吐出几个字。 “我不知道。” 江祈白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飞镖,金属碰撞在一起的声音让沈希言的心脏猛然一跳。 “这里有五把飞镖,你每说一句话,我就掷一把,你妈能不能活下来,就看运气。” “直到你嘴里吐出实话为止。” 他的语气平淡,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,沈希言却听出他话语里的凶狠。 沈希言浑身颤抖,看向那西装革履如同贵公子的男人,眼里充满绝望。 她不想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陷入险境,可她真的不知道姜稚言去哪了。 “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,我甚至都没见过她的面,真的不是我干的,你不要动我妈......” ——砰! 江祈白抬手掷出第一把,锋利的镖尖直直插入木板里。 差一点,就要刺入沈母的眼睛。 “不要在我面前说谎,唯一会对妍妍下手的人只有你,事到如今你为了坐稳江夫人的位置,连你妈的命都不顾了吗?” 他轻笑了一声,眼底却一片瘆人的冰冷。 “如果姜稚妍死了,你要把我一起杀了吗?” “尽管试试。” “你以为背后有老宅的人给你撑腰就万事大吉了吗,我有一百种方法,让你生不如死。” 沈希言的声音都在颤抖。 江祈白掷出第二支,落在沈母头顶处。 这是他的警告。 只要他想,下一支飞镖,就会正中沈母的眉心。 沈希言已经彻底崩溃,泪水如断线般汹涌掉落。 她不明白,这么多天的相处,江祈白难道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吗? 父亲去世后,家里渐渐没落,这时恰巧江父选中她作为联姻对象,并承诺只要她乖乖嫁入江家相夫教子,他们就会为即将倒闭的沈氏融资。 江家人看不上家境清寒的江稚妍,绝对不允许她嫁入江家。 为了促和她和江祈白的关系,结婚前一年,沈希言就搬来江家居住。 她知道江祈白心里有个白月光,也曾在江家见过姜稚妍一面,可江祈白依旧待她极好。 带她飞去纽约买珠宝项链,去冰岛看极光,为了给她庆生,会包下整个广场的大屏只为说一句生日快乐。 直到现在,她终于明白。 这不过是江祈白的妥协,只为让江家人不要威胁姜稚妍。 可她没有想到,姜稚妍在他心中竟然如此重要,甚至不惜用母亲的命换取她的下落。 “我说了我不知道,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妈......” 江祈白眸色暗下,薄唇紧抿,一连掷出两支飞镖。 只剩下最后一支了,这次他必定是瞄准眉心。 沈希言脑子一片空白,泪水糊满了脸,直接当着他的面跪了下来。 “不要!我求你了!” 就在他准备掷出最后一支时,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。 江祈白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,接了起来。 “江总,姜小姐找到了!人去爬山崴到了脚,加上山里没有信号所以一直联系不上,现在已经送去医院了。” 江祈白喉结上下滚动,直到听到电话那一头传来姜稚妍的哭声,才确认她没事。 他拿起西装外套匆匆往外走,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跪在地上的沈希言一眼。 沈希言立刻踉跄几步往沈母爬去,帮她解开身上的绳子,忍不住扑进她的怀里大哭起来。 “妈,对不起,对不起,是我没有保护好你。” 沈母颤抖着手搂住她,声音虚弱: “小言啊,这不是你的错,如果不是为了沈氏,你也不会受这种苦。” “大不了沈氏我们也不要了,我们离开重新生活好不好?” 沈希言啜泣低头看着自己的鲜红色婚裙,只觉得这抹红色格外的刺眼。 真是讽刺,新婚之夜,她的丈夫竟然为了白月光要取走她母亲的性命。 她颤抖身体将沈母扶起来,一步一步,走出这布置喜庆的婚房,门口的床头柜上还放着她和江祈白的婚纱照。 直到回到沈家,沈希言才敢放声痛哭起来。 “妈,可是我已经答应了江家要给江祈白相夫教子,他们不会放我离开的,你带着爸走吧。” 江家绝对不会让她离婚,给江祈白的人生带来污点。 沈母在柜子里面找出一张名片,交到她手里。 “这是你爸爸生前的挚友,你拨通这个电话,让这位叔叔给你预定一个假死服务,只要江家认为你死了,就不会纠缠下去。” 沈希言怔住,擦掉了眼角的泪花,紧紧攥住手里的名片。 ...... 第二天一早,她按照名片上的位置来到一家公司。 “在这里签字吧,一个月之后,我会帮你伪装成车祸身亡的假象,包括国内的所有信息都会注销掉。” 各方面的准备都需要时间,还不能让人发现,一个月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。 沈希言毫不犹豫地翻到合同地最后一页签下自己的名字。 走出公司的时候,沈希言感觉一直扼住自己咽喉的大手终于松开了。 她拿出手机,买下了两张前往芬兰的单程票,时间是一个月之后。 随后又给母亲发了一条消息: 【妈,我想带爸再去看一次雪,一个月之后我们就去芬兰吧,这次,再也不会回来了。】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