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后,她在沈家眼睁睁看着齐修远带着一个又一个女人进了他们婚房。 ...... 凌晨三点,主卧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。 萦绕在耳边的靡靡之音停了下来,沈望秋抬头看去,和齐修远冰冷的眼神对视上。 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布满深深浅浅的抓痕,眸色暗沉如墨,一张微微张开的薄唇吐出几个冰冷的字: “听够了,就滚进来收拾干净。” 沈望秋拳头紧紧握起,喉间里苦涩一片,低声开口: “齐修远,我要离婚。” 齐修远看着她许久,忽然间笑了,只是笑意未达眼底。 “离婚?你要是真敢和我离婚,我给你十个亿!” 说罢,他擦过沈望秋的肩头径直走到阳台点了一根烟。 “把房间收拾好,别打扰枝雪睡觉。” 沈望秋站在原地许久,随后长舒一口气推门进去,看见了满地破碎的衣服布料和几个打结了的避孕套。 这种场面她看了无数次,只是现在再见,心还是忍不住发颤。 洛枝雪睡在床上,听见有人进来了,嘤咛了一声。 “唔,修远哥,不要了......” 可却没有人回应她。 沈望秋扫了一眼睁开眼的洛枝雪,还是个学生,长得很漂亮。 怪不得齐修远会破例,让她留在这里过夜。 一头墨黑的头发,白皙的皮肤,从上到下都像极了十年前的她。 她收回视线,淡淡开口: “浴室出门左拐,进去的第一个抽屉里面有准备好的拖鞋。” “珠宝首饰在衣柜下面一层,是齐修远特地准备的。” “在你之前,他还养过十个女人,现在都住在外面的别墅,等今早你醒来之后会有人送你去,你不会住在这里,因为齐修远不常回来。” 说罢,沈望秋拉开抽屉,拿出里面的离婚协议出了门。 这份协议是她第二十次跑到齐氏闹离婚的时候,齐修远不耐烦甩给她的。 上面已经签了他的名字。 沈望秋在书房里找到了一支笔,翻到最后一页,在男人的名字旁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 看着整整齐齐的两个名字,沈望秋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。 十年了,她到了今天才下定决心离开齐修远。 拿着签好字的协议,沈望秋走到客厅,打算将这份文件寄去民政局。 路过阳台时,她听见了齐修远和他兄弟们的聊天。 “齐哥,沈望秋又和你闹离婚了?这是第一百次了吧,她不腻,我们都腻了。” “我压五十万,她绝对不会离婚。” “我可去你的,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谁不知道?沈望秋她有那个胆子离婚吗?她连她妈的命都不要了?” ...... 沈望秋听到这句话,呼吸一窒,身型顿了一下。 她下意识看向齐修远,却发现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,声音低沉: “她吃的穿的都是我给的,要是离了婚,她第一个跪下来求我别走。” 沈望秋握紧的拳头用力了几分,任凭指甲嵌入掌心传来锥心的疼痛。 齐修远说的没错,如果没有齐家的帮扶,沈家早就宣告破产了。 当年她和齐修远在一起没多久后,沈氏没落,父亲跳楼自杀。 母亲为了让齐修远娶她,不惜给她下药送到齐修远的床上。 就是那一晚,她意外有了孩子。 后来母亲以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,走投无路之下,她只能用孩子逼迫齐修远娶她。 齐家帮沈氏融资度过难关,还将她母亲送到全京城最好的医院接受治疗。 而那个孩子,在嫁入齐家时被齐修远带回来的女人推了一把,从楼梯上滚下来流掉了。 新婚之夜,也是她屈辱的十年开端。 齐修远将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领进他们的婚房羞辱她,甚至让她冒着风雨去外面给他们买避孕套。 事后,满屋子的痕迹也是她一点一点清理的。 这样屈辱的日子,她过了整整十年。 她再也过不下去了。 母亲病危,沈氏宣告破产,她也该离开了。 沈望秋打开门,颤抖着手将文件交给快递员。 随后摘下了自己带了十年的结婚戒指。 是枚素戒,当时齐修远为了羞辱她,特地选的。 可她依旧爱惜,带了十年未曾摘下来。 她以为他们之间还有一点感情在,可十年了,齐修远从来没有相信过她的一句辩解。 她不再强求。 一个流掉的孩子,十年忍让,她不欠齐修远什么了。 沈望秋把戒指随手放在鞋柜上,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左手拍了张照片。 中指上深深的戒指痕迹清晰可见。 她发了一条朋友圈,配文: 【离婚快乐。】 立刻有人点赞。 下一秒,沈望秋的聊天框就弹出来一条消息: 【离婚了?要不要考虑,嫁给我?】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