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有我顶级炉鼎的体质加持,柳宏文修为增长极快,被仙尊收下,闭关修炼。 他去之后,女儿月月意外生了病,而家中已拿不出一分钱! 我一路跪求,终于寻到天极宗做洒扫婢女的活计。 大殿内,柳宏文却摇身一变,成了天极宗的少宗主。 而今日,竟是他与修仙界大小姐的大婚仪式。 可他柳宏文不知道,他这一身修为我能给得他,自然也能拿的回! ...... “少宗主,你已同文于嫣小姐成婚,是时候斩断凡间姻缘丝了。” 宴会上觥筹交错,有人好心提醒道。 “您虽在凡间与一女子成婚,可仙凡地位简直云泥之别,她配不上您!” 一旁的弟子猥琐地打趣:“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,这凡人女子越是面上单纯,夜里花样越多。咱们少宗主哪里舍得断!” 有人冷笑:“这种平庸的凡人,但凡看到点机会就会拼命往上爬,若是让她知道了您的真实身份,便会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了。” “若是她真找上门,不如就收入宗门内,做个洒扫婢女也成,让我们一品凡人女子的滋味啊!” 柳宏文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,没有反驳,坐在主位神色慵懒: “大喜的日子,莫要提晦气的人,把嘴巴闭上,领赏钱就是!” 忽然弟子声音响起:“少宗主,你这钱袋好生漂亮,可是那凡人的手艺?” 瞬间素色的袋子被扔了出来,柳宏文道:“如此低贱俗物,不值一提。” 可我看着钱袋上绣着的熟悉纹样,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。 他随手一掷的赏钱,是我熬红了双眼,一针一线存下来的积蓄。 现在更是女儿月月的救命钱! 原本听到殿内熟悉的声音时,我还不敢相信那是柳宏文。 可如今看着地上污糟的钱袋,真相几乎让我无处遁形! 堂堂少宗主,竟隐藏身份,与我生活如此之久! 我将钱袋死死捏在手心里。 忽然一个狠辣的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。 司侍掌院一把将我拽了起来,怒斥道: “你算什么东西,敢闯到这里来。” 里面的人听到了声音,柳宏文问道:“何人喧哗?” 司侍掌院毕恭毕敬回答:“今日是您的大喜日子,伺候洒扫的下人不够,便从下凡界寻了人做些简单的粗活。” “这女子鬼鬼祟祟,也不知做些什么!” 柳宏文听到“下凡界”这几个字顿了顿,继续道:“既然是大喜的日子,掌院不必如此苛责。” 散碎的银锭从屋内扔出,正正巧巧扔在我的眼前。 “凡人的日子不好过,这赏银你收着吧。” 被柳宏文训斥,司侍掌院有气不敢发作,只能暗自发在我身上。 他手一推,我踉跄跪在地上,手被地上稀碎的石子划出一道血痕来。 “少宗主善心,你还不快接着。” 司侍掌院按着我的头,强迫我向屋子里的人磕头道谢。 我的心像是被一根细针反复刺入,直到鲜血止不住,痛得不可自已,不知何时我脸上全是泪水。 磕了99个响头后,我终于被强迫说出那句:“谢少宗主。” 司侍掌院将我拽出院子时,还能听到里面的弟子调笑道:“少宗主,您对凡人女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怜爱啊。” “可是想到您下凡界的那位娇妻了?” 他的回答,我没有听清。 司侍掌院轻蔑地拍打我的脸颊,冷笑道:“你可知我们少宗主是百年难遇的剑修天才,今得了他的赏钱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。” “像你这种凡夫俗子烧香拜佛三生三世,怕都摸不到修仙的门槛。” “柳少爷是天音宗的女婿,别想仗着有几分姿色生出不该有的念想来。” 我被勒令带上面纱,分配到最偏僻的厨房烧火。 烟雾缭绕,我模糊了双眼,不禁想起这些年。 因我炉鼎体质,自我及笄起,人人想将我囚禁,被迫夜夜承欢。 逃到下凡界的时候,我已经遍体鳞伤躺在雨天的泥泞之中。 别的男人见了我,只会将我当作一个物件据为己有,肆意吸收我的滋养。 可柳宏文不一样,他非但没碰我,还掏空家底救了我。 我们像最普通的男女一般逐渐相爱、成婚。 原本作为猎户的他却总想着修仙,可他的天赋极差。 我一眼便看出来,他这样的人就算穷极一辈子怕是也无法结丹,可若他能与我双修,凡人也能成为修仙天才。 身为他的妻,又得他如此敬重,我自然是愿意的。 他的身体被我滋养,灵根重塑,从手绘符箓十张有九张出错,到除魔剑招看一遍便过目不忘。 可光有天赋是不够的,修仙的对于凡人是“通天路”。 拜师路费,装备行头,入门拜师礼,都是巨额的开销。 光是在书写符文最低等的符纸,我都要攒小半个月才买的起。 为了托举他,那样艰苦的日子我都甘之如饴。 那时候,柳宏文一次次将我抱在怀里,要我等他。 等他打出名头,他会给我和女儿更好的生活。 可如今我们的女儿被病痛困在榻上,他却要和别人洞房花烛夜。 大婚仪式进行到后半段,忽然有侍女叫我。 “凡人女姜孤,山外有人找。” 我在这里做帮工的事情只有照顾月月的婶子知道。 现下她抛下月月来寻我...... 怕是出了大事! 我丢下手中火钳往外跑。 山门外,我看到心急如麻,反复踱步的婶子。 “孤娘,月月不成了啊!” “她就剩一口气了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