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江祗相依为命,却害他执行任务失败双腿残疾。 他被从警队除名的时候,我嫁给了黑帮老大做了大嫂。 江祗临走前,将我送他的助听器踩碎。 他声嘶力竭,双眼猩红。 “蔺冬,这根本不是助听器是窃听器对吗!他日我再回来,必定让你承受我百倍痛苦!” 后来我才得知,他原来是顶级富二代,只是为了实现警察梦装穷。 他掌控家族之时,来黑帮找我复仇。 他疯了似的将整个黑帮干翻,只为找到我。 可他却不知道,我就是进门的那座玉石展览里的血骨蔷薇。 阴暗的地牢里,我无力躺在满是污水的地上,任由老鼠和蚂蚁啃食着我的身体。 “阿冬,你要挺住啊,今天轮到我出去比赛了,我不要别的,我给你买药!” 栀青疯狂的拍打着对面的牢门,我竭力抬眼看她。 只见她满脸泪水,恨不得将自己从两厘米间距的牢中挤出来。 我的身上已无好皮,胸前被人切去,皮肉遭人生剥。 手掌和脚掌早已结痂,只因它们最早被人切除,从大拇指的第一节,到小拇指的最后一节。 剥心抽骨,最为疼痛。 “栀青,不要!” 我想抬起手隔空抚摸她的脸,可手筋也被人挑断,实在是无力。 在地下拳场,想到夺得第一名,男人都难以保证,更何况是我们这些长期食不果腹的女人。 “不行!我今天一定给你求药,我会把他们都打败,你要活着等我回来!” 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打过拳了。 上次得第一名的时候,还是一年前,那时候我的手和脚都还完整的在我的身上,只是皮肉经常受苦。 可我也觉得没关系,老大说了,给我一个机会,只要为他比赛赢得1000万,就能出去。 我想出去,去见江祗,我害的他们队友死亡,他的双腿残疾。 我想跟他解释清楚,让他不要恨我。 我没有接栀青的话,只感觉眼皮好酸好重,快要睁不开眼。 栀青急得声音发颤,她嘶吼着喊我。 “蔺冬,你这个懦女,你不是还要出去跟你的前男友解释清楚吗?你现在是不是反悔了?” “如果你死了,我也一定不会告诉他真相!” 栀青的话还没说完,就有人过来打开了她的牢门,她瞬间扑到我的面前,心疼把我身上的鼠蚁从皮肉里摘出来,一脚脚踩死。 又想将我扶到稍微干净的床上,可看着我皮开肉绽的身躯无从下手。 她忍痛割下自己大腿后侧的肉扔在地上,蚂蚁瞬间从我的身边朝那块肉爬去。 我灼热的眼泪流过脸颊,这个傻子,干嘛对我这么好。 栀青很快被拉走,一个小时后,她奄奄一息的被送了回来。 她的脸红肿的不成样子,手背满是鲜血,嘴角还挂着血丝。 “阿冬,是我太无能了!” “但刚刚有人闯进来了好多人都跑了,说不定我们可以趁乱逃出去!” 她得话萦绕在我耳边,我闭着眼,心中突然想到了那台词。 “你的盖世英雄,一定会骑着五彩祥云来救你。” 想着,我突然笑出了声,可惜这永远都不可能,因为我的江祗,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穷小子,被除名的警员。 他连耳朵上的助听器,都是我拼了命打黑拳一拳一拳攒来的。 “栀青,助听器帮我带走,如果以后有人认出它,你一定要告诉他我对不起他。” 我努力挪动身体向我埋助听器的地方蠕动,用嘴将那根线连同耳蜗一起扯了出来。 “你自己去说,我不说!阿冬,你快别睡了,我们聊聊天吧!” 我喉咙喑哑,喘着粗气剧烈咳嗽了起来。 不是我不想见,是怕见不到,也怕见到,怕他冷漠的目光,怕他见我如今这么恐怖的模样。 他踩烂助听器那时,说着再见就让我百倍奉还他的痛。 他也应该对我恨之入骨吧。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,牢门被统一打开。 栀青冲到我面前,将我扛起,又将助听器含在嘴里。 可是没走两步,人群越来越乱,我知道有我在,肯定是她的拖累,于是我用头猛地顶向栀青,她瞬间被人挤到了最前面。 她扭头疯狂的喊着我的名字,我虚弱的靠在墙上,向她无声道别。 “逃出去。” 倒下前,我仿佛看见了江祗轻轻抱住我坠落的身躯,他戴上助听器,让我一遍一遍的喊他的名字。 江..祇。 我的感官慢慢失灵,身体逐渐冷了下去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