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知道,夫人背着我偷偷在乡下私塾报名做了厨娘。 而她的竹马,在哪里做教书先生。 距离出发还有半个月,夫人服下草药,打掉了我们的孩子。 她联系了所有亲人,友人,甚至邻居都知道。 她临走之前办了无数次饯别宴。 唯独没有告诉我,她要走。 距离出发还有三天,我不动声色的坐上了与她同一出发点,但目的地截然相反的马车。 出发那天,我在夫人震惊的眼神中登上马车。 也将和离书信和她竹马诱骗乡下姑娘的罪证一并交给了她。 ...... 穆觉夏带着一身浓浓的草药味推门而入。 我手中的毛笔应声落地,抬头看向的时候。 眼眶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了。 我若是没猜错,此刻我们期盼多年终于得来的孩子应该已经被打掉了。 可我连质问都不能,强忍着怒气询问: “怎么今日回来的这么晚?” 她根本不敢直视我的眼睛,咳嗽掩饰心虚: “路上有些耽误,况且我这不是回来了吗?你还怕我跟别人跑了不成?” 她当然要跟别人跑,但不是现在。 我低头捡起毛笔,顺便将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: “最近孩子还听话吗?有没有在肚子里折腾你?” 我越是变现的温柔体贴,她就越是愧疚。 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,她笑着走上前捏住我的肩膀: “当然不会了,我们的孩子跟你一样贴心。” 贴心有什么用。 还是留不住她。 我不动声色的挪开了位置: “先休息一会吧,你赶路也累了。” 她敏锐的察觉到我今日有些冷漠。 但也没有多想,笑嘻嘻的将从手帕包里拿出糕点塞到我的嘴里 “你不是最喜欢吃这家铺子的桃花糕了吗?我特意走了好远的路给你买的呢。” 看着她眼中藏不住的得意,我有些反胃。 什么特意买的,分明就是请邻居亲人们吃散伙饭时候随手买的。 若不是因为快要打样这些糕点便宜处理,恐怕我连这些都得不到。 她背井离乡放弃与我在京城的快活时光,准备去乡下做一名厨娘。 这样的荒唐举动只是为了能常伴沈逸舟身边。 我借口今日还要事务要处理,在书房睡了一夜。 我这样做,就是为了能够远离她。 可谁知道半夜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,她居然摸索着来到了我的床榻之上掀开被子就要钻进来。 我吓坏了,下意识推开她质问: “你干什么!” 她更是委屈: “你从来不舍得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,今夜既然你不来找我,那我就主动来陪你。” 若是以前的我听到这些话肯定高兴的将她拥入怀中安抚。 但现在我只觉得虚伪,忍不住冷笑一声: “是你昨日嫌弃我一身汗臭味熏得你睡不着,今日我出来睡你还有什么不满的?” 穆觉夏顿时红了脸: “我那不是昨天心情不好胡说的吗...你怎么还能当真呢?” 什么心情不好,是怕白天见到沈逸舟的时候被他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吧。 为了另一个男人守节,真是荒唐, 她只能灰溜溜的离开。 第二天起床时候,我洗完脸顺手将桌上的手帕拿起来擦拭脸上的水珠。 可刚举到空中,穆觉夏忽然出现将它夺下: “谁让你用这个了!这是我给别人特意做的!你也配用蚕丝?” 随后将一块破布扔到我面前: “别乱动我的东西,这才是你的!” 我愣愣的盯着那块刚被她擦完桌子甚至还散发着腐臭味道的抹布。 她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: “看什么!吃完饭赶紧出去挣钱,别想在家里混吃混喝!” 说完摔门而去。 昨晚的温柔善良她已经装不下去了,现在才是她本来的面目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