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值深冬,大厅内暖意融融。 但我所站的门口,寒风正肆无忌惮地灌入我的裤腿,裸露的脚踝皮肤瞬间绷紧。 我接着伸手,一颗颗解开衬衫的纽扣,衣领随之敞开。 大片的胸膛和肩部线条暴露在空气中。 人群中爆发出几声压抑的惊呼,几个胆小的女人别开了视线。 但更多女人的目光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兴味。 唯独赵诗雅,那双漂亮的眼睛死死盯着我,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。 只有那拿着名牌包微微颤抖的指尖,泄露了她一丝不同寻常的情绪。 衬衫剥落之后,我几乎赤裸着上身,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。 赵诗雅的指甲陷进包里,她猛地把包拍在那男孩的怀里,迅速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扔到我身上。 “李远洲,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!” 她厉声呵斥,眼神扫过全场,冰冷刺骨。 “都把眼睛给我挪开!今天这里的事,谁敢传出去半个字,就别怪我不客气!” 赵诗雅极少动怒,尤其是在这样的公开场合。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,见状立刻心领神会,纷纷识趣地迅速离场。 连同之前她带回来的那20年轻男孩,也都悄无声息地退回楼上,唯独那个叫李阳的男孩还愣在原地。 我问妻子:“赵诗雅,这样你满意了吗?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吧?”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,却如鲠在喉。 为这个女人流的泪已经够多了,我不想再为她哭了。 “李远洲,收起你那套欲擒故纵的把戏吧,少在我面前演戏,我看着都嫌恶心。” 赵诗雅显然仍旧不信我的决心,语气里满是鄙夷,同时冷声警告我别败坏了赵家的名声。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让声音平稳:“赵诗雅,这次,我是真的要离婚。” 赵诗雅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,她猛地上前一步,一巴掌打在我脸上。 “你敢离婚?你拿什么离婚?你妈每天躺在医院的费用你出得起吗?你爸那些茶叶名酒和古玩玉器,你负担得起吗?” 她的声音带着残忍的笑意:“李远洲,信不信只要我点头,第一个跪下来求我别跟你离婚的就是你爸!” 赵诗雅对我以及我母亲的厌恶,早已深入骨髓,毫不掩饰。 她恨我父亲当年的卑劣手段,更恨我的默认和不作为。 “就算你父亲当年没下那龌龊的药,我也会和你在一起,也会帮你们李家渡过难关,可你们偏偏选了我最不齿的方式!你们把我一个女人的当成了交易的工具!” 她的话像冰锥刺入我心口:“李远洲,是你,是你亲手毁了我们之间的一切!” 这件事,无论我解释多少次,她都置若罔闻,永远不会相信。 见我沉默不语,赵诗雅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。 她命令道:“把鞋给他穿上。这种伺候人的事你不是做了七年了吗?早该驾轻就熟了吧!” 这漫长的七年,赵诗雅从不让我干涉赵氏集团的任何公事,更不让我进集团做实。 我不仅要像一个家庭煮夫一样照顾赵诗雅的起居,还要像个管家一样周旋、伺候她带回来的那20个年轻男孩。 那些屈辱的、不堪的、违心的事,无论主动还是被动,我都做了太多,多到连自己都唾弃自己。 但现在,我只想尽快挣脱这个泥沼。 所以我再一次选择了顺从,沉默着,替那个男孩穿好了鞋。 或许是我的顺从让她觉得索然无味,失了戏耍的兴致。 赵诗雅脸上掠过一丝不耐烦的愤恨,叫保镖拽着我进了她的卧室。 她当着我的面,解开李阳的皮带和裤子。 这种令人作呕的场景,我已经目睹了无数次。 我如同过去无数次那样,麻木地拿出一个避孕套。 然而这一次,赵诗雅却猛地挥手打开了我的手。 “这次用不着。” 我默默收回了手,十指成拳。 赵诗雅却罕见地抬起眼,瞥了我一眼。 我避开了她的视线,心底一片漠然,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疲惫。 我的冷淡似乎再次激怒了赵诗雅,她猛地起身,将我推进了附属的卫生间,反手锁上了门。 那一夜,窗外风雪交加,卧室内传来的动静也格外清晰刺耳 我无助地坐在马桶上,手指揪着头发,听了一整夜。 在昏昏沉沉中,一阵急促刺耳的手机铃声将我惊醒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