订婚当天,未婚妻扔下我,跑去她死对头的婚宴上大闹。 只因婚宴上的新郎,是她的白月光。 她不愿白月光和死对头结婚,于是强行将人带走。 而我当天沦落成整个贵族圈的笑柄,险些被家族除名。 当天晚上,未婚妻的死对头来到我家祠堂,看着跪在祠堂的我调侃道: “陈家祖传的驭人术到你这,看来要失传了,连个女人都管不住!” 我猛地站起身,冷笑着扯住她脖颈上的项链: “失传?周静妍,驾驭你绰绰有余了!” 1、 周静妍的呼吸瞬间变得有些急促,旋即更加凑近我。 “陈宇,驭了我就得负责,你想清楚了?”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女性气息,我暗骂自己愚蠢,非要惹这个女人。 周静妍见状轻轻一笑,抬手抱住了我,扯下我的领带,放在鼻子上嗅了嗅,轻语道:“如果我没记错,你三天后就要举办婚礼了。” “你介不介意换个新娘呢?” 我没有接她的话,只是按住她的手微微蹙眉:“领带还我!” 她不仅没在意,还在我手背轻咬了一口:“得留个沾有你气味的东西给我做补偿......” 说完她妩媚笑了笑,转身离开,消失在祠堂外。 周静妍真的很难让人琢磨透,明明自己的婚礼被搅成一团乱,现在还有心思来逗我。 她这是把我未婚妻前去抢婚的事,算到我头上了当做报复吗? 根据家族规定,陈家的接班人需要在幼年选好未来伴侣,将其培养成心腹。 而魏婷就是被我选中的人。 可在我们订婚当日,魏婷却背刺了我,让我沦为笑柄。 魏婷逃婚的消息一经传出,我就被长辈们痛骂一顿。 说我没管好自己的女人,还害得家族名誉受损,要将我从族谱里剔名。 好在妈妈百般求情让我罚跪了一晚的祠堂,这才保下我。 第二天我拖着麻木的身体刚回到家,一夜未归的魏婷牵着邓凯的手,后脚就跟着进了屋。 他们走到我面前,甚至都没来得及换下衣服。 一个西装革履,一个身穿华贵的婚纱。 我冷眼看着他们: “怎么?衣服都没换就带回家,是想让我当你们的证婚人吗?” 魏婷和善的表情出现裂缝,但很快被她掩饰住了: “我知道昨天没去订婚宴是我的错,但我保证三天后的婚礼一定会正常进行的。” “我一直把邓凯就当成亲哥哥一样,我总不能看着他和周静妍那个疯女人结婚吧。” 见我不搭理她,她的声音提高了分贝, “陈宇,你理解理解我好吗?” 亲哥哥?我看是情哥哥吧! 为了解救邓凯,可以不顾后果从我的订婚宴逃走,留我一人承担所有的后果吗? 我抬眸望向魏婷那张无比熟悉的脸,真是越看越模糊: “要不婚礼我退出,成全你们好了。” 许是我阴阳怪气的话让魏婷下不来台面,她冷着张脸回道: “陈宇,你们陈家这么在乎名誉,是不会允许你临时换人结婚的,你现在说这些气话,别到最后还来求着我和你结婚!” 见我没说话,她态度稍有缓和,又软着声对我说: “陈宇,我知道你不是心硬的人,我可不想邓凯娶了周静妍后被她毁了人生。” “等我们结婚后,我想把他认做干哥哥,你觉得怎么样?” 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,我真的笑了! 一边舍不得放下我这个金龟婿,一边还想将白月光带进门。 然后在我眼皮底下搞婚外情? 我猛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镇定: “我认真的,我们这婚真没必要再结了。” 我头痛得不行,说完就转身回房想躺下,却被她喊住。 “站住!既然不结婚,那就请你滚出我家!” 我愣在原地,仔细回想才发觉这房子是我送给她的成年礼物,房本上只写了她一个人名字。 现在她却心安理得拿着我送的房子让我离开,她哪来的脸? 我只觉得心口被气得隐隐作痛,不想和她再继续发生争执。 我火速收拾好东西离开,走到门口时,她还双手抱胸看着我: “你今天有骨气敢走出这个门,明天可别来求我和你结婚,我一定不会顾及我们十年的感情而心太软的!” “嗯,不会的。” 外面忽然下起大雨,我才想起来手机没电了。 我拖着箱子,站在公交车站下避雨。 回想起爸爸传授的驭人术: “女人心思很深,一味对她好注定是无用功。” “绝对不能动真感情,要恩威并济,狠狠虐完再给她个甜枣,这才是最有用的。” 幼时我觉得这种方法太过残忍。 折磨一个人的精神和身体,再以救赎的方式渗透她的灵魂。 我死活不同意他们这么对待魏婷,天真地认为真诚才是第一位。 结果呢? 我年幼时埋下的雷,如今炸开了。 将我炸得遍体鳞伤,差点就要拼不回来了。 大风刮得树叶簌簌作响,夹杂着冰冷的雨水淋在我身上。 抬头一眼就看到高楼里亮着的落地窗里两个翩翩起舞的身影。 我不由得苦笑。 魏婷,就让我们十年的感情留在这场大雨里吧。 流进下水道,没有回头路。 2、 下定决定后我不再等公交,头疼欲裂地打了辆车回到老宅,是李妈帮我付了车费并把我扶进了屋里, 等我醒来时发觉浑身都是汗。 “少爷你醒啦!你都烧了一天一夜了。” 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李妈满脸心疼地端药坐在床边喂我喝。 给手机充上电后,消息连续弹出,清脆的铃声响了一分钟才停止。 我点开查看得知,周静妍将婚戒寄到魏婷家里,却被魏婷误会是我用来求和讨好她的手段。 还给我发消息说: “陈宇我原谅你了,我接受你的求和。” “但你还欠我个道歉,那晚你说的话太过分了,真的有点伤到我了。” ...... “在干嘛?怎么不回信息?” “是不是在暗暗和我较劲,想让我哄哄你?” “你在老宅吧,那我去找你,当面哄。” 透过手机屏幕,我看到了自己的表情,难以形容,感觉被冒犯到了。 管家敲响了房门,双手交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: “少爷,魏婷小姐在楼下等你。” 我微微点头,声音沙哑着说: “知道了。” 下来后,魏婷沉稳的脸上似乎有点傲气:“你可真没骨气。” “是不是吃醋了,才和我吵架好让我多在乎你的情绪?” 她今天这般和气的语气,好似那晚的争执与羞辱从未出现过。 她伸出手想牵我,被我往后一躲落空了,她露出错愕的表情。 毕竟,我以前一哄就好,可从未错过她主动发起的亲密互动。 可现在不同,我已下定决心斩断这份情,绝无和好的可能。 魏婷见状笑了笑,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。 盒子打开的一刹那,我的眼睛被硕大的钻石晃到了。 魏婷轻笑道: “还说不结婚呢?对戒都选好了,还给专门挑了自己喜欢的款。” 我拿起来一看,里面刻了我和周静妍的名字缩写。 魏婷敷衍的甚至没仔细看,不然肯定能发现戒指不是她的尺寸。 以及里面的字母也不是她的名字。 “请你们离开我家,这里不欢迎你。” 我将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她。 魏婷的脸色瞬间黑了。 身后的邓凯立马上前,故作无辜地说: “陈哥,我和魏婷真的没什么,她只是不相信周静妍的人品,才不让我和周静妍结婚。” 我抬手拿起杯子想喝水,不料邓凯却“啊”了一声,将胳膊挡在脸前,语气震惊:“陈哥,不管怎么样,你别对我动手啊…” 魏婷沉着脸上前,直接开始质问我。 “陈宇你能不能收收你那大少爷脾气?” “就算你再嫉妒邓凯,也不能毫无理由打人吧?” 我看着她,摇摇头,叹了口气。 “魏婷,这么些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?我会动手打他?” 魏婷原本微微张开的嘴闭上了,转头将邓凯带到李妈面前,无耻的让李妈给他安排房间。 拉扯间我看见邓凯手腕上的沉木手串。 我的心突然仿佛被一把大锤狠狠地砸中。 3、 那串手串是魏婷十八岁生重病那年,我孤身一人进了藏区,跪着走完一百级台阶为这串沉木手串开光,替魏婷求得平安。 我苦心求来的手串,被她这么轻易转手送人。 我不想让他们影响到我情绪,转身径直走回房间。 等到睡觉的点,楼下传来一阵嘈杂。 一问才得知是邓凯的手串不见了。 魏婷出动一众佣人四处翻找。 外面下着雨,竟然还要求李妈去门前的草坪找。 我连忙打伞跑去将人喊进来。 “魏婷你疯了吗?为了一串破手串,去折磨年过半百的李妈?” “李妈可是从小将我们带大,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啊!” 看着李妈浑身湿透了的样子,还生怕我们之间因为她引起争端小心翼翼劝架。 我觉得很不好受。 “大家都别找了!回去休息吧。” 哪想魏婷满脸怒气地攥住我的手往反方向折:“你知不知道那串手串的意义?” “那可是我生病时,邓凯孤身一人跑去藏区,跪着走完一百个阶梯为我祈求来的!” “你凭什么说不着就不找了!” 我刚抬起的胳膊滞留在空中,大脑飞速运转。 这串手串什么时候成了邓凯求来的? 我满脑疑惑抬头看着魏婷,张嘴想质问却被她堵住话。 “现在就只剩你房间没搜了。” 说完都不顾管家的阻拦更没寻求过我的意见就走向我房间。 还没到五分钟,我亲眼看见她从我床底下找出那串手串,拎着手串放到我眼前。 “陈宇,不解释一下吗?” “为什么这串手串会在你床下。” 4、 看着她颐指气使的摸样,怕是忘记这是在谁家了吧? 没有我她哪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,更别说接触上流社会。 我憋着口气,一把抢过手串将其扯断丢出窗外。 她被这番动作惊到了,眼神里的寒光像是能把我冻僵: “你疯了吗?” “承认你嫉妒邓凯就有这么难?甚至不惜毁坏他人物品。” “陈大少爷,这就是你的教养是吗?” 我用仅剩的一丝耐心说:“我不管你信不信,我从未碰过这串手串!” 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,找手串是假,借着这个由头污蔑我。 给我下马威好帮邓凯在陈家立足才是真。 我这么晚才反应过来,简直是无比的可笑。 她可能认定我拿她没办法,碍于家族限制。 既不能临时取消婚礼,又不好找替换新娘将她取代。 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会让她如愿? 我让管家叫来了小区的保安,让他们把邓凯的和魏婷一起撵出了老宅。 我要她明白谁才是陈家的人! 魏婷难以置信的看着我,骂骂咧咧的带着邓凯走了。 婚礼如期而至,魏婷竟一反常态,亲自盯着我换衣服。 是回想起来这几日对我的恶行,怕我临时反悔拒婚吗? 毕竟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我才得到的。 日后想在行业内施展能力,也势必要仰仗陈家。 一切准备就就绪,看到我没有异常,她说道:“三天前不是说不和我结婚吗?今天不还是安分地在这等我嫁给你?” 她将其与人遣散,上前底伏在我耳边: “陈宇,只要你听话,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,包括我的真心。” 我掐紧手指,死命忍住想动怒的冲动,只是面无表情瞥了她一眼。 “怎么没穿我给你选的新郎礼服?快换,我去婚礼现场等你。” 我说出去的话从来都是做数的,这点她再清楚不过了。 可我没想到她自以为是地认为,我堂堂百年世家的公子真就非她不可。 差不多到点了,我赶去婚礼现场,一切准备就绪。 魏婷看见时,几乎是一刹那柳眉皱起: “为什么不换新郎礼服?你执意不换的话,这婚也没必要结了!” 我无所谓地说:“哦,那你走吧。” 她脸一黑,“你胡闹也该有个限度吧,我真走了你要该怎么向家族解释,你又要如何拿下继承权。” “念在我们十年的感情上,这次我不和你计较!” 现在装成一副顾大局的样子给谁看? 当初抢婚的时候也没见她如此深思熟虑啊。 就在她要拉着我往红毯上走时,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: “人都没到齐就开走程序了?” 魏婷眼底的厌恶不加修饰:“我们的婚礼并没有邀请周家。” “我可不是来看你结婚的,因为今天我才是新娘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