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豪妻子便觉得我妈贪图她家的千亿资产,大发雷霆非要给我妈一个教训。 她纵容男助理给我妈套上麻袋,开车拖行千米。 我赶到时,麻袋里母亲断了气,现场只剩下一摊血迹。 男助理哭着说他只是开个玩笑,并不是真的杀人,求我不要告他。 向来公正严明的妻子抬手甩了我一耳光: 「你妈死了是她命不好,我没嫌弃她的血弄脏了我的车,你就该知足了。」 「你吓到小泽了,必须道歉,否则你休想再做苏家女婿,过人上人的生活!」 我掀开麻袋一看,忽然笑了。 她还不知道,死的不是我妈,而是她妈。 1 「让你道歉,你笑什么笑?下个月的生活费不想要了是吗?」 我的富豪妻子苏以晴正怒视着我,还在逼我道歉。 她的助理江泽假惺惺来劝架: 「以晴姐,他妈妈刚死,算了吧。」 「不用他道歉,我原谅他就是了。」 苏以晴扭头,换了副面孔,笑着夸赞他: 「小泽,还是你大度,不像某人,小家子气。」 「他不认错,但这个委屈也不能让你白受,这些钱就当做我给你的补偿了。」 说着,她当场给江泽打了十万零花钱。 「这怎么好意思呢?」 江泽嘴上客气着,却乐呵呵的收下了,还得意的看着我,等待我和以前一样发火闹事。 这件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。 苏以晴虽然家财万贯,但是很抠门。 她平时便扣了我所有的工资,只给我五百用于家里开销,对我妈也很苛刻,斤斤计较。 之前她对所有人都这样,我一直以为她天性如此。 但是自从江泽出现后,她就变得很大方,名牌手表、豪车、一栋别墅,她给出的东西数不胜数。 每次我和她争吵,她都和这次一样,随便找个理由说是我的错,还反过来指责我: 「萧凛,如果不是你犯错,我又怎么需要花大价钱去摆平?」 「你不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错误,还有脸跟我吵架?」 曾经我还真信了,以为她是为了我好。 可现在,看着带血的麻袋,我这才顿悟。 这次如果不是发生了意外,死在这里的人就是我妈了。 扯什么为我好? 无非是在为她的动心找借口罢了。 我正思索着,苏以晴张嘴就直接开骂: 「你还好意思和我吵,要不是你妈妈的血流这么多,吓到了江泽,我也不用掏钱帮你摆平!」 又来了。 我摇头无语: 「我什么都没说,你幻听了吧。」 苏以晴一愣,忽然反应过来,这次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说。 她为了找回面子,还是犟道: 「结婚五年,我还不知道你?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,我只是预判了你的话而已。」 是啊。 她也知道,我和她是结婚了五年的夫妻。 可苏以晴还是向着江泽,事事听他、信他。 这次就因为我妈误花了她一块钱,她就听信了江泽的建议,要开车拖行给我妈一个教训。 都说爱屋及乌。 她不爱我,所以才不管我妈的死活。 我冷笑鼓掌: 「你想多了,我觉得奖励的很好啊,只是十万有点少了,多加一个零吧。」 见我脸色不好,她还以为我在说反话。 苏以晴眉头微挑,难得软了语气: 「妈生病了,小泽这么做也是想让她少受点罪。」 「这张卡你拿着,给妈风光大葬,也不算亏待她。」 我妈只是有些血压高,根本没什么毛病。 再说了。 被拖行千米,活活疼死,这算什么少受罪? 她这么说,无非是怕我追责,为江泽的过错开脱而已。 苏以晴将卡塞到我手里,等着我夸她大方。 我却将卡丢还给她: 「不了,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。」 她还不知道,麻袋里装的是她母亲的尸体。 2 见我越过麻袋准备离开,苏以晴愣愣的拿着卡: 「你妈妈的尸体,你不管了吗?」 有什么好管的。 她妈妈一向看不惯我。 就连我给她端茶倒水,她都嫌弃的要将杯子送去消毒: 「你这种干粗活的,手脏,就算洗再多遍,也洗不掉穷酸和泥巴味,以后别碰我的东西,明白了吗。」 她不待见我,我何必自讨苦吃。 我没回应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 回出租屋见到母亲之后,我的心情才得以平复,收拾了东西准备送她出国避避风头。 母亲担忧的问我: 「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出国啊?」 事态严重,我怕她太善良被苏以晴骗,就简单告诉了她情况。 母亲震惊的捂嘴: 「不会吧,以晴虽然有些抠门,可是对你还是有感情的,当年也是她主动求的婚啊。」 我翻护照的手一顿,记忆回到了很久以前。 我认识苏以晴的时候,她装穷,一天打多份工,说是为了还债救母。 我怜惜她,陪她一起打工,攒钱。 后来得知她妈妈病危,我和母亲商量着,卖了房,把钱给她妈妈治病。 她很感动,主动跟我求婚。 直到领完证,她才跟我坦白: 「萧凛,其实我妈妈没有生病,我家也很有钱。」 「我装穷,只是怕别人是为了钱接近我。」 「只有你是真心喜欢我的,以后有你在,我再也不会彷徨无措了。」 就是因为曾经的美好,我才能忍受她这臭脾气这么多年。 曾经,我一直以为她性格扭捏,是因为童年创伤。 她本身还是爱我的,只是爱的方式不一样。 直到前不久我才知道,她的话没有说全。 她当时用这种方法试探了十个男生,我是唯一胜出的。 我们在一起,并不是因为爱情。 她选我,只是觉得我老实巴交,不会贪她的家产。 确实,我正如她所想的一样,不光没花她的钱,还拼命帮她谈业务赚钱,家务我包、工资也上交。 我长叹一声,和母亲谈心,并郑重地告诉她: 「妈,这冤大头我当了五年,我不想当一辈子。」 母亲心疼地抹泪,答应了一切听我安排,只是嘱咐我注意安全。 将母亲送走,我才安心,又怕苏以晴那边继续闹事,回到了那个家。 以往陪着江泽在酒吧玩,彻夜不归的苏以晴,这次不光早早回家,还破天荒的坐在桌前,等着我回来共进晚餐: 「都说了让你注意身体,你还为了谈业务这么晚回来。」 「饿坏了吧!我特意让王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菜,快来尝尝。」 看着桌上的菜,确实是我爱吃的。 可她不是说忘了吗? 她好几次把江泽带到家,都以健忘为由,把江泽爱吃的菜夹给我。 现在看来,她不是健忘,只是单纯的戏弄我。 我坐下,却没动筷子: 「有什么事,说吧。」 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 苏以晴转身将一个陶瓷骨灰罐端到我面前: 「你走的急,小泽就陪我一起把妈火化了。」 我愣住,她都火化了,还不知道死的是她相依为命的妈妈。 足以见得,她平时有多厌恶我妈,所以才会忽略那么多细节。 苏以晴不知道我的想法,还急着邀功: 「这一次,可是花费不少啊,这个陶瓷罐都是专门找大师画的,要170万呢。」 我一看,笑了。 谁家170万的陶瓷是贴花瓷啊,质地还这么粗糙,据我所知某宝同款只需要16.5元。 我懒得戳穿她。 反正也不是我妈,爱用啥就用啥吧。 就是不知道,平时买菜都用爱马仕装的岳母,死后却安置在这么廉价的瓷罐里,会作何感想。 苏以晴见我不说话,憋不住了: 「你不说谢谢吗?」 我看着她: 「那我谢一个?」 苏以晴摆摆手,大度道: 「口头道谢多没诚意啊,小泽跑前跑后的可累了,你手头上有个上亿的项目不是快完成了吗?你把这个给他呗。」 明明她可以直抢的,难为她了,居然还费尽心思搞这一出讨好我,找我要。 我笑了: 「好啊。」 苏以晴大喜。 我淡然道: 「不光这个项目,我手上所有的项目都给他,包括我总监的职位。」 3 苏以晴反应过来之后,以为我在抬杠,挑眉不满: 「你这是什么意思?」 我耸肩,无所谓道: 「你不是要我感谢他嘛,我都照做了,你怎么又不满意了?」 苏以晴被我怼的,脸色彻底一黑: 「我好心找你商量,你不听!」 「行啊,我现在就下达通知,你因为犯错被踢出团队,这个项目还是小泽的。」 下一秒。 我就收到了我被踢出小组的消息,不少熟人发私信问我情况。 苏以晴举着手机给我看,得意洋洋道: 「敬酒不吃吃罚酒,这就是你的下场!」 说着,她愤怒的准备离家出走。 忽然她想起来什么似的,顿住了: 「这是我家,要走也是你走。」 她招呼着保镖,将我丢了出去。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一一回复辞职的事情。 我忙完后,订好酒店。 直接将苏以晴、江泽开车拖行,导致岳母死亡的视频,发给了派出所。 晚上,江泽给我发来消息嘚瑟: 「萧哥,谢谢你让出的项目,你明天有空吗?」 「我开着以晴姐刚送我的宝马车,带你兜兜风道谢怎么样?」 我没回他。 我的东西,不是那么好抢的。 他们得意不了多久。 结果事情发生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快。 第二天一早,我是被苏以晴的夺命铃声吵醒的。 电话一接通,便传来她咆哮的怒吼声: 「萧凛,你居然敢旷工,信不信我现在就扣除你年终奖,工资减半?」 我打了个哈欠,迷迷糊糊回应道: 「随便。」 电话那头,传来了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: 「你这是什么态度?你的客户一大早来公司闹,我和小泽早饭都没吃,全在处理你的破事,你还有脸躲着不来!」 「我警告你,限时半个小时,你要是不来,就永远别来了。」 笑死,这个项目是她非要抢的,现在客户炸了,又把责任推到了我的头上。 「苏总说笑了,我一个犯错的人哪有什么本事,你还是交给才华出众的江助理解决吧。」 我无视她的暴怒,挂断了电话,正准备睡一会儿。 忽然酒店的门被敲响了。 「谁啊?」 不至于吧,刚挂电话,她就杀到酒店来了? 「是萧凛吗?我们是派出所的,找你了解一下情况。」 我配合调查。 这期间,苏以晴一直给我打电话,我一直静音没有理会。 直到下午忙完,才看到她给我发来骨灰罐的照片: 「你再不来,我可不敢保证,这骨灰能保留多少?」 我打车赶去公司,所有人噤若寒蝉,不敢吭声。 苏以晴抱着膀子冷哼: 「项目都黄了,你才知道过来,晚了。」 「喏,你要的骨灰在那呢。」 我朝着她头偏的方向看去,陶瓷罐子不见了,骨灰装在一个带有剩菜的塑料盒子里,还散发着臭味。 江泽笑呵呵的道歉: 「萧哥,不好意思,刚刚我只是想拍个照片,没想到手滑摔坏了骨灰罐,所以给阿姨换了个盒子装。」 「你千万不要怪罪我,我这就磕头给你道歉。」 苏以晴拉了他一把: 「磕什么磕,你又没做错。」 她举着剩菜塑料盒装的骨灰,威胁道: 「婆婆的骨灰罐把江泽的手割伤了,这可是天才的手,你想想看怎么赔吧?」 「你上次说把所有项目给他,我觉得这个道歉的方案可行。」 「只是他受伤了需要休息,活你帮他干了,让他挂个名就行。」 「否则,他下次手抖,可就不是摔罐子了,也许,是把婆婆的骨灰倒马桶冲走了呢。」 江泽眼睛一亮,连忙摆手: 「这多不好意思啊,这点小伤不会耽误我工作,只是我经验不足,还需要萧哥多帮我把把关呢。」 他们一唱一和的,想拿骨灰逼迫我。 可笑。 那又不是我母亲,根本威胁不到我。 我双手一摊: 「我不同意,其他的你随意。」 苏以晴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倔强,脸色一黑: 「好,这是你说的,那我可就倒了。」 说着,她举着盒子打开洗手台的水,将一部分骨灰倒进去,等着我妥协。 我就静静看着。 苏以晴咬牙越倒越多,见我还是无动于衷,她越发恼火了。 就在这时,警察忽然闯入: 「住手!」 苏以晴脸色大变,像是忽然明白了我有恃无恐的原因似的,怒道: 「萧凛,你居然敢报警?」 「妈那个老太婆,死有余辜,可江泽还年轻,你要毁了他一辈子才罢休吗?」 到现在,她还在为江泽开脱。 我冷笑,甩出她母亲尸体的照片和证据: 「苏以晴,你还不知道吗,你害死的不是我妈,而是你的母亲。」 「现在,你还觉得她死有余辜吗?」 苏以晴瞳孔一缩,忽然手抖,盒子里剩下的最后一点骨灰也倒了进去,瞬间被水冲走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