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场根本没有任何冲突。 警察以为我报假警,教育了我一顿。 邓星就在一旁,双手抱怀看我笑话:“我就说吧?江云生肯让我出来喝酒,根本不是不在乎我。” “他分明是以退为进,故意演戏想让我更亲近他罢了。” 邓星的朋友连忙起哄: “你老公对你这么好,你还不赶紧亲一个?” 邓星冷冷地瞥了我一眼:“亲什么?” “他弄巧成拙惹我生气,我不搬出去住就够给他脸了。” “江云生你该听的也都听见了,这里没你的事了,赶紧回去好好反思一下吧!” 我一句话未说,邓星的朋友纷纷开起了侮辱我的玩笑,说我是被邓星随意拿捏的舔狗。 而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 过去两年,我每次来酒局接邓星回家,她都会怪我管她管得太严,当众给我难堪,让她朋友觉得我是一个毫无尊严的男人。 曾经我的确是。 邓星要分居,要自由,我都会顺从包容她,唯独担忧她的安危,不肯让她在外面喝到太晚,每次都在一道道讥讽的目光中低声下气求她回家。 眼前,她朋友习惯性调侃: “邓星,再不跟你的小宠物回去,他就要掉小珍珠了呢~” 邓星突然狠狠推开了我一把: “江云生你赶紧滚啊,非要留下来把我的脸丢尽么?” 我反应不及,被推倒在地,双手按破酒瓶划出一道深长的伤口。 火辣辣的疼痛让我彻底清醒过来,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。 没想到邓星竟然追出酒吧,在路灯下捧起了我受伤的手臂: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?伤成这样,还能洗菜给我做醒酒汤吗?” 我恍惚怔住,不敢置信地看着她。 酒瓶似是割破了静脉,我手上的鲜血不停涌出,按也按不住。 可邓星不关心我的伤势,却在怪我不能像过去一样,回家第一时间给她献上醒酒汤。 心头一阵冰冷,还没来得及说话,她的初恋李泽也从酒吧追了出来,当着我的面牵起了邓星的手: “难得今天人都到齐了,邓星,你要抛下我们跟老公回去?” 邓星连忙抽出手,神色逐渐紧张起来。 我以为她要用蹩脚的谎言,解释她和李泽的关系。 没想到她却脱下外套披在李泽身上,满眼心疼道: “我说了陪你们喝到天明,怎么会食言呢?” “阿泽你快回去吧,小心吹了风加重感冒,让人担心。” 李泽紧了紧身上的衣服,目光中的挑衅更盛:“我不过是感冒而已,看起来你老公伤得更重呢。” 邓星随意道:“他无所谓的,更严重的伤都受过。” “倒是你,身子骨一直都很弱.......” 后面的话,我没有再听。 逐渐模糊的眼眶,显出3年前邓星醉酒的那晚的画面。 她醉得不看路,当街闯红灯,我用自己的身体帮她挡下疾行的汽车,在ICU住了3个月。 换来的却是一句“他无所谓的。” 因为为她受过伤,所以即便血流尽了,在她眼里也无关痛痒吧? 因为爱她,所以即便牺牲一切,在她眼中也是理所当然吧? 离开的时候,邓星远远唤了我一声: “赶紧去医院包扎啊!再买些塑料膜,缠在手上给我煲汤。” “你知道我不喝醒酒汤,会睡不着觉的。” 说完,她牵着李泽的手回了酒吧。 我一个人去医院缝针。 她在李泽怀中喝到烂醉时,我暂时放下工作,拟好了离婚协议。 天亮。 她回来了。 醉醺醺地倒在我怀里:“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,你为什么不来接我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