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第六载,我与娘子林熹终于盼来了爱情的结晶。 那日,接到消息,我心花怒放,策马扬鞭直奔家中,却不料进门看见的是一个冰冷的骨灰盅。 林熹,眼神如冰,冷冷地瞪着我:“我对你情深意重,你却背着我与嫂嫂暗生情愫,你让我林熹的脸面何在?” 我刚想开口辩解,就被一群身手不凡的护卫团团围住,他们手法娴熟,将我的四肢关节一一卸脱。 正当我被打得遍体鳞伤之时,林家的护卫匆匆来报:“林小姐!姑爷在宴会上喝醉了,正对那女史举止轻浮。” 林熹闻言,动作一顿,冷声问道:“你说谁举止轻浮?” 1. 原本我归家还有三日之期,但岳父一封急信,令我不得不提前结束手中的事务。 我搭乘了最快的马车,提前一日回到了家中。 刚下马车,我未敢稍作停留,径直往府里赶。 只因我迫切地想见到即将满月的孩子,那是娘子与我爱情的见证。 因我远赴城外处理要务,这才错过了娘子分娩的重要时刻。 算算日子,孩子该满月了。 回到府邸,我心怀憧憬地推开家门。 然而,迎我的不是娘子的柔情拥抱,而是满室的阴冷。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,大厅中央赫然摆着个骨灰盅。 我心头一紧,隐隐觉得事有蹊跷。 果然,我刚想找寻娘子和孩子的踪迹,一群训练有素的护卫便从暗处冲了出来,迅速将我制服,粗暴地将我按倒在地上。 我抬头,正对上娘子那双充满恨意的眸子。 见娘子安然无恙,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。 “娘子,这是怎么回事?孩子呢?” 娘子冷冷地盯着我,声音冷得像冬日寒冰:“把孩子抱来给他瞧瞧。” 奶娘抱着个包裹走来,包裹打开的刹那,我脸色大变。 里头并非我日夜牵挂的孩子,而是一个死胎。 我心头一紧,惊恐地问:“这是什么意思?我们的孩子呢?安安哪去了?” “这就是咱们的孩子,我把他打掉了。”娘子的话语如冰锥刺心。 我瞪大眼睛望着她,难以置信:“为什么?娘子,这段时日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 除了震惊,更多的是困惑与愤慨。 娘子与我曾对这个孩子的到来满怀期待,甚至还提前取了名,小名安安,盼他能健康平安地成长。 娘子站起身,走到我面前,抬手就是一巴掌:“顾玉宸,你都有外遇了还有脸问我,你根本不配做孩子的爹!” 我被打得偏过头去,眉头紧拧:“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?自从在书院对你一见倾心,我就全心全意。我努力钻研商业之道,终于在娘子家的商行中崭露头角,才敢鼓起勇气向你求婚。” “你竟与你大嫂私通,还让我帮你照看你们的孽种,你怎能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?” 林熹的话语中满是愤怒与失望。 我兄长早年因病离世,留下个年幼的女儿,由嫂嫂一人辛苦抚养。 而我始终将嫂嫂视为至亲,对她多有关照,却从未有过半分逾越之心。 听着林熹的指责,我怒火中烧: “这是哪个混账说的?这简直是胡说八道!熹熹,你得信我,我和嫂嫂之间是清清白白的。” “清白?”林熹冷笑,“若非我父亲亲口告知,我或许还真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蒙骗。” 我怎也想不到,这谣言的始作俑者竟是我最敬重的长辈。 我慌忙辩解:“这都是一派胡言,林国鸿他为何要如此诋毁我?” “你这个没规矩的东西!我爹爹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叫的吗?” 林熹怒喝一声,抬手又是一巴掌扇在我脸上。 这时,一个虚弱不堪的女人被护卫拖了进来, 林熹冷哼一声, “你要证据是吧,这便是人证!” 我定睛一看,这女人竟是嫂嫂的贴身丫鬟。 她此刻浑身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,十指指甲皆被拔去,鲜血淋漓,惨不忍睹。 丫鬟跪在地上,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, 2. 还没等我们开口问话。 她就自顾自地重复那些没影儿的指控: “姑爷和夫人有私情,他们老是偷偷见面,那个小丫头其实是姑爷的骨肉......” 我看得出来,这丫鬟已经被逼得失心疯了。 她说的那些话,根本不能当真。 我试着跟林熹解释:“她已经疯了,说的那些话哪能信呢?你得信我啊!” 然而,林熹这时候已经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了。 她冷冷地瞪着我,“你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 看着林熹那冷漠的眼神,我心如刀绞。 我知道林熹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,但现在的她却变得如此陌生和冷酷。 我皱着眉头说:“林熹,你没看出来她已经被折磨得神志不清了吗?一个疯子的话怎么能当真呢?” 我们曾经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,我也一直认为林熹是个温柔善良的人,虽然有时候会有些固执和任性,但我从未见过她这么残忍的一面。 但这只是个开始。 听到我的话,林熹更是怒火中烧,她冲过来对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,“你这个骗子!你这个伪君子!我为了你,连我娘亲最后一面都没见着,你居然背叛我!” 提到林熹的娘亲,我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些。 我知道,林熹为了和我在一起,确实付出了很多,甚至不惜和爹爹断绝关系。 我语气柔和了些,“林熹,这件事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。如果你不信我,我们可以一起去找嫂嫂,把事情说清楚。” 提到嫂嫂,林熹的眼神更冷了, “你还想着那个贱人?不过,她确实还活着。” 我一开始没明白她什么意思,直到仆役抬上来一个装满不明物体的大缸, 我才惊恐地发现,那里面竟然是嫂嫂! 她的面容已经扭曲变形。 就在那一瞬间, 我崩溃地大喊起来,我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,更难以相信林熹竟能行此残忍之事。 听到我的呼喊,嫂嫂的情绪也激动起来,两行泪水混着血痕滑落脸颊。 林熹拍手冷笑,眼神中透露出狠戾, “真是情深似海,你二人情谊如此深厚,何必将我卷入其中?顾玉宸,你觊觎的不过是我林氏的名望与财富罢了。” “林熹,你怎可如此轻信他人之言?你将我嫂嫂害至这般田地,我绝不会饶恕你!” 我奋力从地上爬起,双目赤红。 这些年来,我勤于锻炼,稍一发力,便将束缚我的绳索挣断。 双手得以自由,我急忙想要冲上前去救嫂嫂。 可是,一群护卫再次将我围得水泄不通。 我怒火中烧,一拳又一拳地击向他们。 然而,终究是寡不敌众,我再次被他们制服。 3. 此次,我被打得头昏眼花,稍一挣扎,便呕出一口鲜血。 林熹目光如炬,凝视着我,面色肃然。 “你竟能为她至此,将他手筋脚筋挑断,我看他还如何反抗。” 闻听此言,我奋力挣扎。 “林熹,你不可如此行事!” “我尚有职责在身,商行近日有重大事务,我不可缺席!” “怎的?夫君也心生畏惧了?” 林熹扔下一柄短刃,指向不远处的嫂嫂。 “那你去取她性命,我便饶你一命。” 我惊愕地望着林熹, 她似换了个人,变得如此残暴,我几乎认不出她来。 我怎能对嫂嫂下手? 兄长临终之际,曾将嫂嫂托付于我。 如今目睹嫂嫂受此折磨,我已无颜面对兄长在天之灵。 我尚未开口,林熹面色愈发阴沉。 “我便知你钟情于她,给我挑断他的手筋!” 护卫将我压制,锐利的短刃划过我手腕。 我额上顿时冒出冷汗,剧痛袭遍全身,我颤抖不已。 见我受此折磨,林熹似有不忍,她转过身去。 然当她再度转回,眼中已泛红,眼角挂着泪珠。 我的筋骨已被废,瘫倒在地。 鲜血浸透我衣衫,痛楚蔓延全身。 “你可满意了?林熹,如今可否放我们离去?”我艰难问道。 林熹拭去泪水,“放你们走?你背叛我之事尚未了结,你害我失子之仇更未了结!” “你当和他们一起去死!” 听此言,我心下一沉,“你什么意思?你已经害了谁?” 林熹拍掌,两名护卫将我拖出。 院中灯火亮起, 我终于明白那隐约的血腥味从何而来。 院中是一截血淋淋的手臂,上面戴着的是我曾赠予娘亲的玉镯。 4. “林熹!你做了何事!”我嘶声力竭地喊道。 我拼命挣扎,想要爬向那截手臂。 泪水如泉涌,模糊了我的视线。 手足筋脉已断,我只能艰难地爬行。 望着那血肉模糊的残肢,我彻底崩溃。 分明我离去时,娘亲尚安康。 不过数日,鲜活的生命竟化作一捧轻飘飘的骨灰。 我转向林熹,双眼充血,崩溃地质问:“林熹,你害了我娘亲!你这毒妇,我定要你偿命!” 林熹被我的目光所慑,她退了两步,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。 “我乃林氏商行的千金,你又能奈我何?” “千金又如何?只要我一息尚存,我绝不放过你!” 我字字坚决,目光如炬,恨不能即刻将她碎尸万段。 林熹面上闪过一丝慌乱,但很快被怒火取代。 “你竟真的想要背叛我!” “给我狠狠地教训他!将他活埋!” 正当要动手之际,林熹却又心生犹豫。 她走到我跟前,低声劝我:“顾玉宸,若你现在认错,向我好好道歉,我或许会考虑宽恕你。” “届时我们可抛下一切,远赴异乡,重新开始,过上平静的生活。” 在这等时刻,林熹竟还幻想与我共度余生。 她简直是疯了! 我冷冷地望着她,“林熹,自你伤害我家人那一刻起,我们之间便已恩断义绝。” 她脸色瞬间苍白。 “我顾玉宸此生与你势不两立。” 这话彻底激怒了林熹,她夺过护卫手中的刀,直接划向我的面庞。 “不思悔改的畜生!今日我便取你性命,以祭奠我们夭折的孩子!” 锋利的匕首破开肌肤,鲜血四溅。 血腥味充斥鼻腔,令我作呕。 我咬紧牙关,已感受不到疼痛,只有深深的悲哀。 我父因意外离世,兄长亦遭不幸。 我好不容易在商界立足,却未料到会落得如此下场。 逝去的娘亲,受尽折磨的大嫂。 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。 想到此处,泪水不禁滑落。 林熹终于停手。 “顾玉宸,你向我好好道歉。” 就在此时,有护卫来报,称林老爷身边的随从到了。 他被带进来后,见林熹便直接拉她。 “小姐,您速回商行,顾公子在宴席上醉酒,正调戏女史呢。” 林熹手中的刀“哐当”一声掉落在地。 她质问道:“你说谁在调戏女史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