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敢告诉母亲,身边的人全都认为我是舔狗,为了金钱可以抛弃自尊,抛弃所有。 但我心里清楚的是母亲的治疗不能停,高昂的账单让我别无选择。 我早就对孟雨晴厌倦至极,甚至是痛恨到心,但这一切终将会有终点。 快了,还有一周就结束了.... ............ “你过来...我的包让你放哪了?” “你的包我放在了柜子里。”我立马回应道。 “柜子,我怎么没看到,你过来给我找出来,快点,我一会要出门。”孟雨晴一脸的不耐烦。 我只能小跑屁颠屁颠的去翻找。 “在这...” “你有病吧,我这包多贵你知道吗?你居然放在这,你看看这褶皱...这可是纯皮的包...你他吗不长脑子是吧?!” 看着包上的褶痕,我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小步。 因为这个脾气与语气我太了解了,她会立马动手的。 见我后退,孟雨晴居然瞥了一眼,“怎么的?你还学会躲了是吗?” “没有。” “那你什么意思?滚过来...听到没有?!”孟雨晴指着脚尖位置示意着。 我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。 不出所料的是,我顺利的得到了一个完美的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。 疼痛感让我有些皱眉。 可孟雨晴却不以为然,不屑道:“你以后给我记住了,这种包绝对不能放在柜子里,听到没有?!” “好!”我忍着痛,快速的答应着。 “去...把我鞋擦出来。”孟雨晴继续吩咐着我。 “好。” 我毫不犹豫的来到了门口鞋柜。 叮咚。 门铃响起。 我快速的打开房门,“请问你找谁?!” “谁他妈让你搭话的,滚一边去。” 身后的孟雨晴没好气的训斥我。 来的男人第一次见,不过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,来的人可谓说是数不胜数。 基本上每个礼拜都不重样。 “雨晴...呵呵呵...那个...这个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个人是吗?!”男人笑呵呵的样子,双眼中充满了讥讽与嘲笑。 我习惯性的后退,让开路。 卑躬屈膝已经不能再形容我的举动了。 “讨厌...你咋这么早就过来了,人家还没收拾好呢。”孟雨晴撒娇般的语气,让我有些反胃,可男人却听的一脸笑意。 “我这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你嘛...”男人的语气温和,花言巧语张嘴就来,不用多说肯定是个情场老手。 孟雨晴忽然转眸,眼底划过一抹厌恶:“你还待在这干嘛?让你擦鞋你擦好了嘛?” “马上就好。”我心中及其厌恶她,但没有办法,为了钱,为了能让我的母亲能多活一天,我忍受着非人的待遇。 “马上马上...你就知道马上,这么半天也不知道你在干嘛?!抓紧时间行吗?还有,今晚我可能不回来了,你最好在家等我电话,让你去哪接我就去哪,别给我睡着了。”孟雨晴不耐烦的吩咐着我。 “好的!”我只能低声下气的答应着。 “雨晴,你这老...不是..还别说,你这佣人还蛮好用的嘛,哈哈哈...”男人嘲讽着。 但我不能有怨言,也不能反怼回去。 因为协议中就有这么一条,只要是她带回来的人,或者是朋友,无论说什么,我都不能顶嘴,只能顺从的答应。 我为了钱,为了母亲的病,我完全兑现了协议上的所有内容。 所以我只能强忍着。 “切...当然,也不看看是谁教育出来的。”孟雨晴似乎拿我的顺从当成了她的炫耀。 这种事情还不止一次,我也习惯了。 当初是她主动找我要马上结婚,还说能给我一大笔钱,只是在她的父母面前演戏,我便答应了下来。 这些年,这些事,也将我的血气方刚性格磨平了棱角,也学会了放下面子,放下尊严,放下一切。 但这完全不是真正的我。 我的心里还有着一股热血。 “我走了,别忘记我的话,你要是睡着了就死定了。” 说完,娇媚的孟雨晴挽着男人的手离开了家。 此刻,我内心的疲惫与屈辱似乎瞬间迸发出来,或许是时间即将到了,心不由自主的开始剧烈跳动。 我关好房门,将钥匙扔在了门口,去迎接属于我的自由。 医院。 “妈,你放心,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,你不用担心。” “是妈对不住你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 “你这是啥话,放心吧,你好好养病,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就好。” 我看着母亲那日益消瘦的脸颊,心中痛楚万分。 一年前,我的家庭本还算是正常,我跟母亲一直生活,学习上也算不上出类拔萃,但好在能顺利毕业进入社会工作。 可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,彻底改变了我们家的情况。 母亲被检查出了癌症,需要时不时的做着透析治疗,可这经济上的压力,日渐增加,刚刚步入工作的我有些喘不上气。 家里能卖的都被卖了,直到有一天,医院再次催促我让我交费的时候,我终于留下了泪水。 钱...不能没有,一旦断了,母亲的生命就会即将终结。 这是我不想看到的一幕。 于是我拼命的努力工作,恨不得一个人能分成三个人来做。 直到有一天,我与一个女人的交集,改变了我未来五年的命运。 孟雨晴。 她是我的‘老婆’,说是老婆,还不如比喻成是我的主人。 我们之间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夫妻之实,完全就是一个主人与下人之间的关系,即便家里有保姆,但我的地位,还不如保姆。 但凡家里要是有个生物活着,我可能都会垫底的那种。 这五年,我是怎么过来的都不知道,脑海中始终浑浑噩噩,起初从不理解与不甘,慢慢的变成了逆来顺受。 早知道是这样,我恐怕都不会忍受一点的。 但她的报酬正好戳中了我的软肋,我只能认了。 这件事我始终没有勇气告诉我的病重母亲,因为身为一个男人,实在是有点抬不起头。 好在我们只是‘协议夫妻’,眼看时间就要到了,面对这种女人,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待下去了。 可她现在还不知道的,我们的协议在下周就到期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