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S的宫女,也是我伤的二皇子。” 此言一出,众人错愕不已。 这和他们预料的不一样。 宋逸好歹为了清白争辩几句才对。 就这么轻易认罪,反倒显得此事另有玄机。 朝臣们看向一脸茫然的陈霖:难道二皇子给宋逸下药了? 筹措完贡粮再将质子送到北梁,少说两三个月的时间。 万一药性散了,宋逸翻供,不就弄巧成拙了吗? 申帝同样担心宋逸翻供,赶紧推动定罪的流程,询问动机。 “逸儿你为何要这么做?” 给个正当的理由,他才能昭告天下。 宋世子实在是罪大恶极! 宋逸无声冷笑,反手把佩剑架到了脖颈上。 “为了大申皇朝和陛下着想,原因我无法明说,陛下,我这就以死谢罪。” 刚才还逼他认罪的陈霖,作壁上观的朝臣,以及准备定案的申帝,顿时慌了神。 “逸儿你不能死!” “宋世子冷静啊!” 宋逸要是死在京城,宋家军必反! 北梁趁内乱马踏长安,指日可待! 宋逸可以死,但只能作为质子死在北梁,才能保申国的社稷与军心! 申帝愤怒地瞪了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陈霖。 把一个废物逼到自尽的地步,应该是老二做事做得太绝,让人察觉出来了! “逸儿你有委屈尽管说,千万不要想不开!此事定有内情!” 宋逸见申帝为了保他小命,主动替他开脱。 便知道了对方的忌惮和软肋。 “既然陛下让我尽管说,那我可就说了!” “说说,你快说!” 申帝小心翼翼地张开双手,试图夺剑。 宋逸用剑刃往下一压,吓得申帝缩回手后,他愤愤不平地看向陈霖。 “我S宫女,因为她说她是北梁的细作,她说等我死了,就把我的死推到陛下的头上,让宋家军造反,北梁趁虚而入占领长安改天换地!” 什么?! 申帝悚然一惊,用怀疑的眼神看向陈霖。 这个宫女不是老二你安排的人手吗? 怎么又成了北梁细作? 难道老二和北梁有勾结? 陈霖懵了:父皇你别看我,我要是知道她是细作我也不敢用啊! 主和派的文臣们瞬间变脸。 “这怎么可能?北梁不是都与我们议和了吗?” 主战派的武将们义愤填膺。 “议和果然是个幌子,北梁亡我之心不死啊!” 谁也没有怀疑宋逸是在编故事。 毕竟宋逸根本不关心国事,是一个连国情形势都分不清的废物。 就在大家因为这一变故,心中乱作一团麻时。 宋逸毫不手软地又给他们抛出了一枚重磅Z弹。 “我伤二殿下,是因为宫女说,她是二殿下派来的,二殿下替她善后了,才能进入承恩殿来害我,我一时气愤没控制住。” 死无对证的局面,原本对宋逸不利。 可如今,形势逆转了。 不管宫女是不是细作,宋逸既然当众说了出来,申帝就必须要彻查。 无论怎么查,最后都会查到陈霖的头上。 “啪!” 申帝也没控制住。 一个大耳刮子把陈霖的脸都打肿了。 “逆子!你可知罪!” 陈霖有伤在身,一直强撑着,只为给宋逸定罪。 接连的意外让他心神震动,不知如何是好。 申帝这重重的一巴掌,直接把他打到吐血,眼冒金星,完全慌了神。 “噗......父皇,儿臣不知道死的宫女是细作,儿臣也是被她利用了!” 陈霖哪敢让人彻查他与宫女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。 到时候泥巴掉进裤裆里,不是屎也是屎。 陷害宋逸事小,勾结北梁罪大。 权衡利弊,他当然选认罪。 “啪!” 申帝又是狠狠的一巴掌。 “逆子!难怪逸儿要伤你,朕都想打死你!就算你是胡闹,也应该有限度!” 胡闹? 对! 是胡闹! 得到提醒的陈霖,含着血水哭诉。 “父皇,我只是嫉妒宋逸长得好看,宫女们都爱慕他,才想污了他的名声,宫女是我随便选的,我也不知道她会死啊!” “唉,你也是被有心人利用了,快传御医,给二殿下看伤!” 父子俩一唱一和。 就把这一出奸S宫女,秽乱宫闱的大罪,当成一出闹剧收场。 在场的朝臣们见状,面面相觑。 谁也不敢说申帝偏心,更不能坚持彻查此事。 舐犊情深,何况这还关乎皇室的颜面。 宋逸早就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。 这也是他一手促成的。 刺伤了陈霖讨回了利息,让申帝暴露了真实面目。 无法继续装成是为他着想的义父形象。 同时解除了给他定罪的危机。 接下来,他要离开这个吃人的皇宫。 培养效忠于自己的势力! “哐啷!” 宋逸手里的佩剑被他重重地摔在申帝的面前。 他的这个举动,把众人吓得一个激灵。 生怕宋逸刺伤了二皇子之后,再发疯把申帝给刺伤了。 申帝也被吓得脸色微变。 却不敢怪罪宋逸失礼,免得宋逸受到刺激再想自尽。 “逸儿,这件事朕已经弄清楚了,就是一个误会,等霖儿伤好了,我让他向你负荆请罪。” 打一棒子赏一颗甜枣吃,以往申帝就是驯服宋逸的。 以为此事终结的陈霖,听到他还要给宋逸这个废物赔罪,气得又喷出一口鲜血。 宋逸早对申帝的套路脱敏了,他继续牵着申帝的鼻子往下走。 “陛下,事已至此,是非对错我已无心分辨。” 朝臣们看到宋逸脸上绝望的表情,面露同情之色。 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 真是既悲凉又无奈啊。 尽管宋逸没说什么,但申帝总感觉有人在骂他,脸上火辣辣的,脖颈凉幽幽的。 他试图挽回自己在宋逸心目中的形象。 “逸儿你别担心,往后我再给你的殿内加派一些侍卫,保证没有人能再伤害你。” 我信你个鬼! 宋逸也没藏着掖着,直接戳穿了申帝的阴暗心思。 “陛下加派侍卫,不就是怕我死在大申国,无法去北梁为质吗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