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灵芝连连点头:“大人教训的是。” “你这玉牌不错,应该是祖上相传,我甚是喜欢,不如卖给我如何?” 李灵芝一脸讨好的说道:“大人喜欢拿去便是,一块玉牌对我这种草民实无用处。” 长孙无忌转头看了眼韦澳:“给他五百贯钱,放了吧。” 说罢长孙无忌转身离开了大牢。 韦澳立刻吩咐手下释放李灵芝。 来到正殿。 韦澳上前客气道:“国公大人,不如稍后去寒舍小叙?” 长孙无忌摇了摇头:“不了,我稍后还要去宫里复命,改日吧。” “原来如此。” 出了京兆府尹,长孙无忌突然回头说道:“韦大人,今日之事莫要像他人提起,此人与魏征等人关系密切,难免遭人记恨。” “又是陛下钦点无罪之人,若是出了事,我不好交代。” 韦澳连忙道:“国公大人放心,我自不会让大人难做。” 见韦澳应下,长孙无忌这才放心。 离开大牢他立刻进宫, 向李世民复命后,又去见了自己妹妹。 “大哥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?”长孙皇后见到自己兄长,笑着问道。 长孙无忌道:“今日无事,想来找妹妹叙叙旧。” 张顺皇后一愣,叙旧?自己兄长只关心国家大事,怎么突然有心情找自己叙旧了?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,她屏退下人。 见无外人,长孙无忌这才放心的取出玉牌:“妹妹可识得此物?” 见到长孙皇后凤目圆睁,一脸难以置信:“这......大哥在何处寻得这玉牌?” 长孙无忌便将今日大牢之中遇见李灵芝之事详细告之。 长孙皇后泪如雨下急迫的问道:“大哥,你快快将李灵芝带进宫来,他后腰处一块胎记,我一看便知。” 这十年来,自己每日辗转难免,时常在梦中见到自己儿子,醒来却是一场空。 如今失而复得,她怎能不急? “如果他真是皇子,妹妹有何打算?”长孙无忌问道。 长孙皇后激动道:“当然是接近宫来,他这么多年颠沛流离,不知受了多少风霜,理应封王享尽荣华富贵,也是一种补偿。” 长孙无忌连连摇头:“万万不可。” “如今太子以立,李灵芝身为长子,他是什么身份?又置太子于何地?” “万山磅礴必有主峰,船重千均掌舵一人啊。” 就算他们两个兄恭弟睦,他们两个手底下的人呢? 李灵芝入宫难免有心之人不会利用。 当年宣武门之变不光是李建成和李世民的矛盾。 更是太 子党和天策府不可调节的矛盾。 闻听此言,长孙皇后惊出一身冷汗,他可不想手足相残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。 “大哥言之有理,我险些酿成大祸,既然灵芝不能进宫,那我去见见他总可以吧。” 长孙无忌苦笑一声:“可以是可以,但切记不要告诉他你的身份。” “他长于市井,品性难测,需要留心。” 毕竟一个穷人暴富后,难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。 更何况这还是皇子,一飞冲天啊。 长孙皇后笑道:“这是自然。” ...... 李灵芝被放出大牢。 拿着五百贯钱,美滋滋的回了自己的土坯房。 院子被打扫的十分整洁。 墙上被他写满了诗词。 这半年来他就靠卖字写信谋生,勉强养活自己。 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大学生,还是一个文学生。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,除了卖字为生,也干不了别的。 如今有了启动资金,自己终于可以做点生意,摆脱这种苦哈哈的日子了。 不过还是得先把肚子填饱再说。 李灵芝生火做饭。 这时,院门被人敲响。 他开门一看,来人正是魏征。 “呦,魏大人,快快请进。”李灵芝连忙将魏征请了进来。 “李小友,实在抱歉,让你受了无妄之灾啊。” 听说李灵芝出狱后,他便第一时间前来探望。 李灵芝云淡风轻的说道:“哎,哪里哪里,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,虽然去了狱里走了一遭,但却平白无故得了五百管钱,也不算亏。” 魏征没想到他竟然说的如此轻描淡写,不禁感叹:“李小友天性豁达,非比寻常啊。” 正常人被抓紧牢里还是S头的罪名恐怕早就哭爹喊娘了。 可他一个少年郎却如此淡定,这份心性不知比那些大人们强了多少。 “我打算举荐小友为官,不知小友意下如何啊?” 魏征突然说道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