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逸甩了甩剑上的血,转头看向文武百官。 眼神所过之处,尽皆低头,距离他比较近的御史中丞裴约甚至两腿一软,跌坐在地。 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怎么敢!” 他的脸色煞白,指着地上的鲜血,手脚并用地往后退。 裴约的指责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,让大殿上的众人如梦初醒。 “太子暴虐成性,可怜丞相一生为公,竟然就这样被S了!” “陛下啊,你睁开眼睛看看,此等乱臣贼子,应该即刻诛S!” “臣请陛下S萧逸,以儆效尤!” …… 文武百官急的脸红脖子粗,现场乱作一团,完全没了刚刚的悠闲。 毕竟大魏亡的是梁国,又不是他们,而萧逸,是真的会S人! 那剑上还在滴血呢! 台上的二皇子萧演眼见这等局面,嘴角的笑容是压都压不住,都快歪到脑后跟了。 萧逸啊萧逸,敢S宰相,看你这一次怎么死! “太子萧逸,擅S我大梁丞相,形同谋反!” “还请大魏的诸位做个见证,此等无父无君之辈,有何颜面立于堂上?来人啊!” 萧演此刻只觉得自己意气风发,挥挥手就能把下方的萧逸捏死。 门外宿卫的羽林军排着长队走了进来,一个个都披坚执锐,手握长枪。 本来是用来防备魏国使团的,现在用来对付太子,正好! 羽林军的长矛如林,对准了中央傲然挺立的萧逸。 一旁的拓跋雪不由得皱了皱眉,他对萧逸打的赌还挺感兴趣的。 “萧逸,你还有什么话说!” 萧演一步步从台阶上走下来,想要从对面的萧逸脸上看到惊慌失措。 若是萧逸能够跪下来求他,或许他还能够大发慈悲,把他阉了放进宫中当个洒扫太监。 正美滋滋地想着之后怎么处置萧逸的他却发现—— 对面的萧逸用地上王璞的尸体抹了抹刃上的血,抽剑回鞘。 “孤当然有话说!” 他指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,一步步走向羽林军的包围圈。 他往前走一步,羽林军的阵列便往后退一步,毕竟谁也不想背上S太子的罪名。 “我大梁养士百年,就是让你们把刀枪对准你们的太子的,嗯?” “魏国入侵,你们身为军人,不思精忠报国,反而听从乱命,你们还是我大梁军人?!” “孤如今还是太子!国之储君!听我诏令,退下!!!” 三句话,一声比一声高昂,当最后一个字落下,萧逸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,余音绕梁,久久不绝。 “哐当!” 一根长矛掉落在地,随之所有的羽林军都迟疑地放下了手中兵器。 “末将谢苗,冲撞了太子,还请太子恕罪!” 羽林军中的将领直接跪倒在地,他们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,面对国家危亡,怎么可能没有想法。 萧逸展现出来的英雄气折服了他们。 “你,你们!你们都是反贼!” 萧演看着身边跪倒一地的羽林军,忙不迭退后几步,却被台阶绊倒,重重的摔在地上。 “反贼?!” 萧逸却不依不饶,径直朝着他走过来,脸上带着玩味的笑: “我看你,还有你们……” 他的手指指向地上的萧演,还有一旁瑟缩的文武百官,甚至指向了老皇帝: “你们才是乱臣贼子,我大梁国贼!” “大敌当前,只知道当缩头乌龟,屈膝乞降,甚至不如一个娘们!” “孤身为大梁太子,羞于尔等为伍,卖国之贼,人人得而诛之!” 萧逸的声音响彻厅堂,却没有人敢出来说一句话,一人的威势竟能威慑百官! 就连一旁的拓跋雪都看的异彩连连,心中暗自叫好。 “孽子,朕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孽子啊!” 老皇帝终于捋顺了嗓子,颤颤巍巍地指着萧逸,怒骂道。 “住口!我大梁凋敝成这样,你就是罪魁祸首!” “为君不能让安乐,你就是天下的独-夫民贼,还敢在上面安坐,给我滚下来!” 萧逸继续激情开喷,此刻,一旁的战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,“希律律”的嘶鸣一声。 惊得老皇帝当真从皇位上滚落,倒在地上,嘴歪眼斜,显然是气的中风了。 不过现场没有人敢动一下,萧逸感觉一旁有潺潺流水声,低头一看,萧演裆部已经开了水闸。 玛德,竟然吓尿了! “把他拖出去。” 萧逸捏着鼻子,指挥羽林军将呆滞的萧演给抬了出去。 “啪啪啪” 拓跋雪拍了拍手,声音在空旷寂静的大殿中回荡,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 这位红衣似火的女子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萧逸,好像要穿过他的衣服触及内里,将他里外看透。 “太子殿下的威风,本公主领教了,不知道刚刚说的赌约,可还算数?” “自然算,你们划下道来,怎么比,孤都奉陪到底!” 萧逸大跨步来到了拓跋雪的面前,带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。 扑面而来的腥风之中夹杂着莫名的霸气,让拓跋雪不由得脸色微红。 不过她很快调整过来,清了清嗓子说道: “既然太子殿下这么有信心,那咱们就公平比斗,三局两胜,我大魏出三人,你们大梁出三人。” “第一局比文,第二局比武,第三局比才艺,如何?” 萧逸点了点头,拓跋雪的建议很公平:“就这么办。” 拓跋雪倒是没想到萧逸答应的这么爽快,一时间愣住,反应过来才问道: “我大魏天-朝上国,不能胜之不武,会给殿下时间去外头找人的。” 萧逸看着拓跋雪,心中哑然失笑,这妹子人还怪好的。 不过他并没有领情:“不用这么麻烦,这三局,孤都领教了!” “什么!?” 这下不止拓跋雪,在场的大梁文武百官和大魏的使团众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萧逸。 “殿下,那可是我大梁十州之地,不可儿戏啊!” 大梁群臣之中也是有几个忠心卫国的,萧逸瞥了一眼,乃是如今大梁的大学士——司徒任光。 “是啊,殿下,还请收回成命,我等现在去城中召集人手还来得及。” 舞阳侯白常之也苦口婆心开口劝说。 没有人相信萧逸真的能胜出。 “孤心意已决,不必再劝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