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手,扣肩,借着许三冲过来的力道,李谨年一个标准的过肩摔将他还在地上。 后脑勺着地,摔得许三眼冒金星。 “你,你居然还敢还手!” 李谨年露出蔑视的眼神,一首抓着他的脖子,膝盖顶在他的胸口,对着许三就是两个耳光。 “姓许的,别给脸不要脸,此事就此揭过也就罢了,如若不然,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。” 李谨年的话语间带着狠劲,吓得许三一跳。 这个窝囊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? 许三/不想弱了面子,梗着脖子说道:“你少在这里威胁我,你要是再不放手,我一会就去官府报案!” 李谨年掐着他脖子的手渐渐用力,“好啊,你去报案啊,按照武朝律法,打架斗殴也不过就是关上几天罢了,几天以后老子出来,S你全家信不信。” “你!” 许三目光露出惧意,这李谨年家中无人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万一真惹恼了他,后果不堪设想。 算了,犯不着跟着走穷鬼拼命。 “哼!今天算我倒霉,不卖就不卖了!撒手!” 李谨年满意的点点头,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,“这才像话,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 “晦气。” 许三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啐了一口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 崔莺莺心有余悸,紧紧抓着李谨年的袖口,紧张兮兮的说道:“相公,这许三回去之后必然说你坏话,若是王员外找你麻烦,可如何是好。” 崔莺莺柳眉轻蹙,小脸上带着淡淡的哀愁,加上泪痕未干,瞧着便让李谨年心生怜爱。 他伸出手,将崔莺莺眼角的泪水抹去。 “莺莺莫慌,此事因我而起,就算王员外找我麻烦,我也不会卖了你。” “相公......” 崔莺莺心中欢喜,用力抱住李谨年的手臂,埋在胸口里, 感受着两臂上的柔/软,李谨年心猿意马,开局就捡了个这么乖巧的老婆,只要再想办法搞点钱,以后的日子都不敢想。 “莺莺,我们回去吧,这都到了饭点了。” 李谨年揉了揉肚子,里头咕咕噜噜作响,这具身体似乎已经一天饿三顿了。 “嗯,莺莺昨天晚上拔了一点野菜,回去做给相公吃。” 不用为奴为婢,崔莺莺心情好了不少,迈着步子便要回家。 “嘶......好疼!” 刚有动作,崔莺莺痛得浑身发抖,软倒在李谨年怀里。 抱着怀里软绵绵一团,李谨年清晰认识到什么叫柔若无骨。 不过此刻不是占便宜的时候,他连忙扶着崔莺莺坐下,此时他才发现,崔莺莺的裙子上印出一块血迹。 “怎么受伤了?” 李谨年心疼坏了,连忙掀起衣摆,只见她裙子里的胫衣已经被鲜血染透。 记忆涌上心头,就在不久前,原身在对崔莺莺用强的时候,将她推倒在地,害得崔莺莺小腿刮在石头上,所以才受了伤。 李谨年暗暗咬牙,这人渣真是死的活该! 二话不说,李谨年从衣摆上撕下来一块布条,将崔莺莺的伤口包扎起来。 “莺莺,之前都怪我,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。” 崔莺莺美目流转,看着眼前这个给自己仔细包扎的男人,心里别提有多高兴。 男怕入错行,女怕嫁错郎,虽然李谨年之前行如禽/兽,但是现在脑袋挨了一下之后,突然转性了。 “相公,我也会好好伺候你的,你想怎么样都行。” 崔莺莺低声暗示,脸颊红透。 李谨年心脏砰砰乱跳,脑子想入非非。 轰隆隆。 时值四月,正是梅雨季,天色说变就变。 李谨年晃过神来,将脑子里不干净的东西/藏起来,俯下身子让崔莺莺趴到她身上来。 崔莺莺羞红了脸,不过想着自己已经被许配给他,便弯腰贴了上去。 胸口的柔/软紧紧贴在李谨年的后背上,他脚下一软险些摔倒。 大,实在是太大了。 李谨年背着崔莺莺,手从她的大腿下面拖住她,这姑娘身材虽然丰腴,但是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,体重并不算太重。 背着小媳妇,李谨年健步如飞。 天色骤然变色,乌云滚滚而来,似要下起雷阵雨。 崔莺莺担心李谨年淋雨,便指着一片荷花塘,贴在李谨年耳边说道:“相公,要下雨了,不如折一页荷叶挡雨可好。” 崔莺莺声音酥酥/软软,吐气若兰,气息吹打在他的耳朵上险些把李谨年的魂都勾走了。 李谨年想也没想就往荷花塘走去,眼看到了近处,他随即想起什么脸色一变。 这翠绿的荷叶若是扣在头上,不就变成绿帽子了吗! 不妥不妥! “算了,我走快一点,很快就能到家了。” 梅雨季,雨水说来就来。 李谨年虽然尽力赶路,但是依然被雨水困在了一颗槐树下。 这场阵雨,就像是夜入春闺的小贼,来时雨急风骤,去时行色匆匆,只留下小路上的泥泞,和满树的带雨梨花。 李谨年背着崔莺莺,踩了一脚的泥泞,走了许久,才回到了家里。 原本李谨年的家里有一处祖宅,三室一厅,带个院子,虽然不是砖瓦房,但也是木材修建的,遮风避雨,再住个几十年也没问题。 不过李家时运不济,国家抓壮丁打仗,李谨年的老爹和哥哥都死在了战场上。 李谨年自幼读书,没有赚钱的本事,只好将家里的宅子卖了,花了点小钱在青牛村外面建了几间茅屋。 若是李谨年发奋读书,未来还能有一番成就,可是这厮好吃懒作,读起书来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很快就花光了银子,只能跟一帮狐朋狗友打秋风。 到了家门口,李谨年了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托着崔莺莺大腿的手,将她放在地上,推开了房门。 门一打开,李谨年便在院子里看到了几个衣着散漫,吊儿郎当的男子。 这些人他都认识,是原身的狐朋狗友。 “哟?” 长着络腮胡子的汉子挑了挑眉毛,咧嘴就是一口黄牙,“李兄弟,你不是说卖了媳妇要请我们吃酒吗?怎么又把人带回来了。” 李谨年只感觉衣袖一紧,便知道崔莺莺又害怕起来。 身为一个男人,自然不能让自己的女人担惊受怕。 李谨年目光灼灼的看向络腮胡子,“段坤,从今天开始,我就不跟你们混日子了。” 段坤一副活见鬼的表情,“怎么的?平日吃了兄弟们那么多饭菜,今儿有了媳妇,就要跟我们划清干系?” 过去,李谨年是在段坤那里蹭吃蹭喝,但是李谨年也不是没有请回去,也不欠段坤什么东西。 不过对于这种地痞混混,李谨年懒得跟他们浪费口舌。 “那就当我欠你们你一顿饭,等我有钱了一定补上。” 段坤不屑一笑,指着李谨年的鼻子骂道:“就这个废物,能赚到什么钱,依我看......” 说着,段坤的视线落在了崔莺莺饱满的胸口上。 他舔了舔嘴唇,一脸y笑着说道:“不如让把你媳妇给我们哥几个爽爽......” 李谨年脸色一寒,一双铁拳紧紧握起来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