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众大臣都以异样的眼神看向齐和豫。 隐藏中带着忌讳! 震动朝野的巫蛊之祸刚过去不久,当时牵连一大批人,死的死,流放的流放,当时场景仍历历在目。 九皇子,离软禁差不多了,结局可料,众人唯恐避之不及。 至于才名,呵,九皇子出了名的不学无术,文不成武不就。 就他也能作诗? 还是千古名篇? 若不是不想沾惹太多,众人几乎要放声大笑起来。 可尽管言语上要有所收敛,鄙夷的眼神依然锋利。 武将们虽不愿和文臣同流合污,但也摇头不已。 “怎么样,老九,大家都在等着呢,快把你的大作念出来吧。” 五皇子在翘着嘴催促。 这时,齐和豫身边的老太监大急。 殿下处境危险,可万不能在陛下面前再犯错! 要不然,他到死都对不起死去的皇后! 他连忙拉住五皇子衣袖,乞求道:“五殿下,我家主子可从没说过他会作诗,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....” 但其话还没说完,五皇子就是一脚踹过去。 “狗奴才,你的意思是本宫在无中生有了?本宫看你是不想活了!” 福伯抹了把嘴角被踹出的鲜血,跪在地上磕头道:“奴才不敢!只是九殿下确实没说过这话啊!” 五皇子见一个奴才竟然敢一而再地驳自己面子,眼中闪过一丝厉色。 蓄力一脚就往福伯心窝子踹去。 看他那气势,这一脚要是踹实了,福伯就算不死怕也只剩半条命了。 就在这时, “砰” 一只脚从旁一踢。 五皇子被踢了个趔趄。 却见齐和豫脸色如霜,站了出来。 “既然五哥有如此雅兴,小弟又怎能不奉陪?” 五皇子吃痛,面色狠厉,还要张口。 却被一个声音阻止。 “哦?” 大殿前,二皇子走了出来,气势不怒自威。 “九弟此话当真?父皇在上,若妄言便是欺君,欺君该当何罪九弟不会不知道吧。” 二皇子段位明显比其胞弟要高出一截,一番话不仅将事情性质定性成了齐和豫“自愿”,更是直接断绝了他的后路。 福伯闻言更是惶恐,死死拽住齐和豫的腿袖拼命摇头。 齐和豫狠狠眯了眯眼。 这手段,S人无形。 这些家伙,就想让自己死。 他心里也生了分戾气,草,不就是诗词吗。 即使不会作,难道还不会抄吗? 前世泱泱华夏,千古名篇何其之多。 “小弟所言自然当真。只是光作诗多无趣,二哥何不与小弟来一场斗诗?” 齐和豫明目张胆地摆下陷阱,今天就要先给母妃收回一些利息! “斗诗?” 二皇子皱起眉头。 “怎么个斗法?” “简单!”齐和豫看向众人:“我们一齐作诗,立下彩头,交由父皇与在座的文武大臣共同评判,胜者得彩。” 五皇子刚想大声应下,便被二皇子提前拦住。 老九今天的表现出人意料的大胆,贸然答应当属不智。 “二哥!你难道还怕老九这个废物吗?”五皇子不理解,愤愤道。 然后看向齐和豫,谨慎问道:“不知九弟想以何物为彩头?” “自然是——” 齐和豫刚想设计,没想到那位龙椅之上的至尊竟然直接下场。 皇帝抬了抬眼皮,解下自己腰间的玉带,扔在太监手中的托盘,霸气道:“彩头朕来出。” 他指向玉带。 “谁若能拔得头筹,那朕便将这玉带赏赐与他。” 此言一出,殿内一静。 这可是天子玉带! 若是赏赐给皇子,其中的含义由不得让人多想。 要知道,当朝可还没立太子! 本来看戏的其他皇子眼睛也瞬间通红,贪婪地看向盘中天子玉带。 若自己能拿到玉带,是不是代表自己日后被立为太子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?! 但场中也有不少聪明人,略微猜到了陛下的意思。 宫中只有长公主,没有太子,二皇子乃是嫡长子。 而在所有皇子中,二皇子文武全才。 陛下这是想借机将二皇子立为太子? 很明显,二皇子也是这么想的。 他心头一震,当即应下。 “儿臣必不负父皇所托!” 而其他皇子自然也不甘心当旁听的,纷纷请上。 皇帝哈哈一笑,大手一挥。 很快,太监宫女将大殿中心的桌案撤了下去,清理出一块场地。 “九弟,斗诗既然是你提议,那不如由你先来?”二皇子表示封堵。 先声夺人无疑是个优势。 但在父皇将玉带摆出来的那一刻,他的竞争对手就不再是毫无威胁的齐和豫了,而是他那些兄弟。 所以二皇子宁愿将这个先手优势给到齐和豫。 齐和豫看出了二皇子谦让背后的含义,他微微一笑,对其他人道:“长幼有序,还请皇兄们先来。” “既然二哥与九弟都有谦让之心,那本宫也不做小女儿之态了,就当抛砖引玉了。” 三皇子抓住机会,率先站了出来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