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对粗如手臂的龙凤双喜大红烛,在燃烧一整夜后,还冒着明亮的火光。 魏轩看着铜镜里。 头戴翼善冠,身穿四爪云纹衮龙袍俊秀的少年模样。 嘴角露出一抹笑容。 一个小时前,他穿越来到这个类似炎夏历史上的平行世界。 大楚皇朝,立国已三百年。 而他就是当朝皇帝,惠明帝第六子。 封号晋王的魏轩。 今天是他成婚的第三天。 开局娇妻美眷,身份显赫。 曾经梦寐以求的,转眼间一切都有了。 换做是谁都必定心情舒畅。 砰! 随着一声巨响。 房门被踢开。 一队身着金甲,腰系秋水刀的大内禁军侍卫冲了进来。 将魏轩团团围住。 他正要呵斥。 父皇身边的司礼监掌印太监,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。 冷声说道:“晋王,你在新婚第三日便将正妻北凉王之女罗欣郡主虐杀。杂家奉陛下诏令,将你捉拿。勿要反抗,否则陛下令可以生死不论!” 虐杀? 而且对方是自己的妻子,四大异性王之首罗天霸的女儿。 只要是正常人都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。 魏轩隐隐记得,晚饭和新婚妻子一同吃过后,就突然感觉很困倦。 先行回房休息。 没想到自己醒来后才刚刚消化完对方的记忆,就听到这个惊骇的消息。 显然这是陷入了早就设计好的圈套。 魏轩神色平静的问道:“曹掌印,父皇派你来是要把我带到了何处?” “到时候晋王便知晓。”管事太监口风异常的紧。 ............ “逆子,你居然敢虐杀北凉王郡主,刚入门的正妻。如此罪大恶极,简直令朕发指!” 坐在龙椅上,穿着五爪金龙袍的魏简。 满脸怒容,神色看上去极为气愤。 他没想到才结婚几日,魏轩就敢灭了掌握兵权,镇守北边的重臣之女。 这件事情一旦处理不好,其余三位异性王又会作何感想? 原本魏简以为这样一番联姻会导致皇朝基业更稳固,谁知却发生这种丑事。 怎能叫他不怒? 金銮殿前。 站立在文武百官之首的太子魏锐,听到父皇怒斥后。 咚! 随即双膝跪地,伏地叩头:“父皇,六弟有错,儿臣身为大哥的也有罪。请君父一并惩罚。” 魏简冷哼一声又道:“太子,朕知你宅心仁厚,不论大臣还是亲王犯错都会求情。但......” “六弟幼时受到惊吓,心性未免会出现偏差。还请父皇从轻发落。” 魏锐又继续哀求,说着说着居然呜呜呜的哭了出来。 两旁的文官武将见陛下沉默,太子示意求情。 户部尚书崔见松,率先走了出来: “陛下,听闻北凉王之女生性跋扈。此事或许另有隐情。” “是啊陛下,那罗天霸在边关事事都一言而决别人生死。说不定那罗欣对皇家说了什么不堪的话触怒晋王,才导致此等事情的发生。” 兵部尚书也走了出来求情。 惠明帝一双眼睛锐利的盯着魏轩。 冷冷的问道:“孽子,你有什么话要说的。” “说什么?” 魏轩无语。昨晚前身显然是遭人下药,然后睡了整整一夜不说还丢了性命,显然是被人故意设计。 他此时还能讲些什么。 “孽畜,还敢嘴硬。杀了你妻罗欣郡主,不仅不认罪悔过,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,简直就是无可救药。” 魏简至从登基以来,朝堂之上不管何人,谁敢如此口气对自己说话。 这简直就是在挑衅他的帝王威严。 “六皇弟,你就向父皇认个错吧。不管怎么样你只要说出来,事情必然不会到不可挽回的境地。” 太子魏锐的话已经是在明示魏轩只要低头认错,就会从轻发落了。 魏轩嗤笑一声,道:“为什么要认罪悔过,我有没有做过什么。” 此言一出。 顿个金銮殿变得哗然一片。 一些原本沉默的老臣再也忍不住了。 而原本得到太子命令慎口的言官,更是率先跳将出来,厉声道。 “晋王,正所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不说你虐杀的是镇守边塞北凉王的郡主,就是正妻也理应当斩。可你在这朝堂之上,不思悔改不说。还如此狂妄。你当我等,当陛下为何物?” “听闻这晋王在年幼受到惊吓后,就喜虐待王府奴婢,如今还不思悔改,果真的无可救药。” “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。请陛下为我镇守边关的将领,给大楚数万万子民一个交代啊!” “不严惩如此天潢贵胄,直叫人心寒啊!陛下!” 面对汹涌如潮的声浪。 魏简脸上如罩寒霜,口中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。 “方代文你为大理寺卿,魏轩所犯之事该当何罪?” 身材瘦小,颧骨凸出,已过半百的大理寺卿主官走了出来: “回禀陛下。杀妻者按律当斩。晋王是皇室之人,则先从宗人府出名,削去亲王位。贬为庶人,开刀问斩!” 听到这话。 有些皇室宗族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。 作为皇帝的魏简也不悦的看了对方一眼。 不管怎么样,眼前犯罪的人是晋王,是自己的皇子。 原本他想借方代文的让其先扣押在宗人府,等事情淡然再说。 谁曾想,对方按照律制宣读。 “父皇,此事还需查明再定夺。” “陛下这事情真相才一日不到,大理寺连同刑部恐怕还未曾定然,怎么就如此仓促?” “四皇子,陈国公。郡主的身体已经勘验过,全身被撕咬过,伤痕累累。且身死时是在王府床上。且拿着晋王的衣袍,人证也一一问询过,都承认是晋王醉酒后所致。” 刑部侍郎站出来禀报查案的经过。 有了前例,都察院院使也走出禀报: “陛下,所录证言都有一一按下手印,且众人此时都在看押着,可以随时提出审问。” 这已经等于是三司都将魏轩的事情办成了铁案,亦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。 现在就有些棘手了。 忽然。 魏简脑海中灵光一闪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