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我发现后,强行给我灌下春药。 指使马夫玷污了我。 当着全族人的面,扒光我的衣服。 将我殴打致死,浸猪笼! 再睁眼,我回到了撞破婆母丑事的那天。 我咬了咬牙。 既然婆母准备了春药,那就别浪费。 让大家看看,谁才是野男人的胯下之宾! 1 “你个贱妇,存心不让爹走得安宁是吧!” “外头来往的客人也不知道照应着。” “蛋都生不出一个,净会躲懒讨人嫌!” 公爹的灵堂里。 夫君陆怀瑾,一脚将正在跪着守灵的我踢翻在地。 横眉立目的对着我破口大骂。 外面烈日炎炎,骄阳似火。 我却浑身打了个寒颤。 喷在脸上的口水,让我意识到我重生了。 瞧着面目狰狞,对我的非打即骂的夫君。 我简直欣喜若狂! 被当着我爹娘、亲族的面。 扒光了衣服,朝我扔石头。 打断了骨头,一脚一脚活活踢死。 塞进带着猪粪的猪笼。 扔进腥臭的湖里的记忆,还历历在目。 皆因我在今日撞破了婆母与她小叔子私通。 便被奸夫淫妇陷害与马夫苟且。 害得我臭名远扬,受尽屈辱而死。 我爹身为礼部尚书。 本本分分、规矩守礼了一辈子。 被流言蜚语戳断了脊梁。 从此无颜做官,最终郁郁而终。 家中姐妹,也被指指点点无人敢娶没了活路。 花朵一般的年纪,一个个只能悬梁自尽。 我娘不愿相信我是浪荡之人。 到处递状子,想为我讨公道。 却被人奚落调戏。 说我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。 说我娘也一定是个不安分的老**。 才生出我这么个不贞不洁的小**。 一群浪荡子,见我爹已死。 竟强行拉着我娘去奸污。 我们一家子,全因婆母李氏和她奸夫的污蔑家毁人亡。 既然上天给我重来的机会。 那就有恩报恩,有仇报仇! 2 “夫君莫要气坏了身子。” 我做小伏低的躬下身。 “妾身这就去外头添茶递水,照料客人。” 陆怀瑾冷哼了一声,眼里满是厌恶。 只甩给我一句:“还不快滚!” 我忙不迭地出了灵堂。 从前陆怀瑾对我冷言冷语,态度恶劣。 我以为都是因着自己身为陆家长媳宗妇。 成婚五年,未曾诞下一儿半女。 未曾尽为妻之责。 上辈子被马夫玷污时。 马夫惊疑,我竟是完璧之身。 看过婆母的奸夫和马夫以后。 我才知道原来陆怀瑾根本就是个身有残缺,不能人道的假男人。 我自小受规训教养。 对男女之事,从来都是羞于启齿。 嫁了陆怀瑾,便以为天底下的男人全都如他这般。 不过半截小拇指大小。 从未曾对他疑心过。 陆怀瑾却因自己身子有异,内心自卑。 便先跳脚,日日指责羞辱我。 让我以为怀不上孩子,全是我的过错。 外头人还都觉得,陆怀瑾身为国公府嫡子。 不二色,不纳妾,乃是这上京城顶顶好的男子! 而我这个五年无所出的女人。 简直是占着茅坑不拉屎,占着好男儿不会生的惹人厌的母鸡。 能有这般好命,嫁给陆怀瑾。 就该日日烧高香,感恩戴德。 “少夫人,正午时分,日头正毒辣。 来吊唁的客人们也都休息了。公子让您出来四处奔走,也太欺负人了。” 丫鬟小桃有些愤愤不平。 “您为老侯爷守灵,熬了两个整夜没睡,身子如何撑得住?” 往常小桃每每心疼我。 我总是呵斥她。 总觉得像我这般肚子无用之人,夫君不休了我,我就该知恩图报。 心甘情愿地为陆家奉献一切。 现在细想,实在可笑! “小桃,有些未婚女子时兴点守宫砂。” “我记得薛婆子那里有些,你去要些来。” 小桃这丫头,虽是不解,但却听话。 腿脚麻利地拿了些守宫砂来。 我立马取出些,点在手腕上。 已经破身的妇人是点不上的。 而我的手腕上,却印着清清楚楚的一个红点。 这可是给我那好夫君,准备的一份身败名裂的大礼。 我换了身宽衣大袖的裙装。 吩咐小厮去给我爹报信。 亲自去了趟婆母偷欢用的清凉院。 进屋把案几上的晶露膏。 换成了粘合度极高的鱼鳔胶。 上辈子我可是亲眼看见。 那对奸夫淫妇拿晶露膏往身下抹! 既然二位如此有情。 还是亲亲密密地黏在一起的好! 3 做完这些,又带着小桃到了待客的西跨院。 敲响了来吊唁的永安伯夫人的房门。 永安伯夫人是我已故公爹的嫡亲长姐。 “姑母容禀,满京城都知道,公爹婆母情比金坚。 如今公爹过世,婆母伤心欲绝,一病不起。 我年纪轻,没经过事,唯恐行差踏错,招待不周。 姑母是京中最擅理家的妇人楷模。 侄媳妇斗胆僭越,想姑母帮着看看,各处安排的可妥当。” 永安伯夫人究竟是不是京中最擅理家的妇人,犹未可知。 但她却是京中妇人中,最管不住嘴的长舌妇! 成立日东家长李家短。 谁家但凡有个事叫她知道了。 立马能敲锣打鼓扯着嗓子,传遍全京城。 永安伯夫人不耐烦地撇了撇嘴。 她嫌这是个辛苦差事。 可我姿态放得实在谦卑低顺。 话说得又好听。 更何况,此时她房里还坐着城阳侯夫人、赵侍郎夫人、周刺史夫人一起聊天说话。 身为陆家的姑奶奶。 总不好当着众人的面,拒绝娘小辈的央求。 未免显得刻薄了。 “你既诚心相邀,那我便陪你看看吧。” 听到永安伯夫人这样说。 我立马感激涕零地起身行礼。 引着永安伯夫人到院子里去。 另外三家的夫人,总不好躲懒。 便也迎着日头跟着一同去。 旁人倒也罢了。 赵侍郎夫人却是今日的重要人物。 一会儿我婆母和奸夫的活春宫。 可是这位夫人的夫君参演的。 少不得待会看她上去打擂台。 我对她伺候得越发殷勤。 永安伯夫人嫌我没给陆家添个一儿半女。 又嫌我放着她这个正头姑母不伺候。 去伺候赵侍郎夫人这么个表婶。 对我越发嫌恶尖酸。 “丧事上尽不尽心,倒不是第一要紧的,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。” “我兄弟活着没有见到孙辈,只怕死了也不能闭眼。” “求医问药这些年,也没见有个动静。” “别是个『绝户命』,故意来断我陆家香火的?” “我看呐,你要是实在生不出来,趁早腾个地儿,别耽误陆家添个子嗣!” 我面色羞红,绞紧手里的帕子。 往日里,为着这些刀剑般尖利的挖苦奚落。 我不知哭了不知道多少回,眼泪都要流干了。 良方、偏方,各种助孕的苦药。 药罐子似的,喝了一碗又一碗。 无论是一步三叩首,去莲花山求子拜佛。 双腿发颤,膝盖肿得流血流脓,半个多月下不了床。 是被婆母逼着,忍着恶心喝偏方童子尿。 还是每半个月,去熏艾扎针,身上被捅上千针万孔。 陆怀瑾将一桩桩、一件件全看在眼里。 他明知道是自己的问题。 却从不阻止。 眼睁睁看着我日日遭罪受,生不如死的折磨。 要不是不舍家中爹娘。 早一根上吊绳吊死了。 4 “姑母说的极是!” 我忍下心中滔天的恨意。 拿帕子抹了抹眼角,做恭顺状。 “这是我这身子实在不顶用,如今也认命了。” “若是有好的女子,能给夫君开枝散叶。 我愿意三媒六聘,以平妻之礼为我夫聘来!” 原本还在各种吹毛求疵的夫人们眼前一亮。 “你当真愿意让怀瑾娶平妻?” 陆怀瑾原不是勋贵子弟中最出挑的。 只是他娶妻多年不纳妾。 更不曾流连秦楼楚馆的事迹。 在京中传为美谈。 成为多少夫人心里的梦中佳婿。 多少小姐的春归梦里人。 不知何时,京中甚至流传出:“嫁人当嫁陆怀瑾”的口号。 我忍着恶心,连连点头。 “莫说是平妻,只要嫁进来的姑娘人好。 便是让我退位让贤,洗手做妾,我也是愿意的!” 这些夫人们立马笑脸盈盈。 不禁拉着我的手热络了起来。 “到底是读书人家出身,你虽身子不好,倒也贤惠。” 我呵呵一笑。 热络地听着她们明里暗里,推销起自家的女儿。 其中赵侍郎夫人最是欢脱。 眉飞色舞地说着她唯一的嫡女,与陆怀瑾如何志趣相投。 只恨不得把女儿送来原地洞房。 但愿她们知道陆怀瑾是什么货色。 还能笑得这么开心。 4 从西跨院出来,满府巡视了半圈。 夫人们的胭脂水粉都晒化了。 出了一身香汗。 永安伯夫人越发嫌我没眼力见。 指着不远处的院落。 “前面就是清凉院,咱们几个请去歇歇脚吧。” 说罢头一个领着大家往前去。 我佯装蠢笨无用。 又赶紧叫小桃去叫几个丫鬟婆子来打扇子。 再去端几碗清凉败火的冰镇梅子汤。 “这时节也真古怪,陆老侯爷亡故那天,四月飘雪,今日又热得盛夏一般。” “百姓常听的戏文里倒是唱:六月飘雪窦娥冤。” “青天白日的,说什么冤不冤的,嘴上没个把门的。” 几人正调笑着往里走。 “嘘!” 永安伯夫人突然顿住脚步。 眼里阵阵发亮。 眉梢眼角已然是掩不住的笑意。 “呦,我怎么听着里头动静不大对劲啊?” 此话一出,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了起来。 清凉院偏僻,少有人来。 人人都不吱声,屋里的动静,便传到了院中。 男子压抑的低喘,伴着女子的娇呼,钻进每个人的耳朵。 夫人们皆是一愣,不禁面面相觑。 “这是......” 城阳侯夫人压低了声音,张嘴说。 赵侍郎夫人掩唇轻笑。 “呦,表侄媳妇,方才还说你治家有方,现在看来,啧啧啧......” “这也忒不成体统了,我弟弟还没过头七,怎得家中的下人如此混账!” 永安伯夫人柳眉轻蹙,面上闪过不悦。 我面色红得滴血,羞愤得抬不起头。 强撑着镇定,声音却微微颤抖。 “各位长辈,今日不如便散了吧,家中下人出了这等丑事,恐污了夫人们的眼。” 永安伯夫人如同一只闻到腥味的猫,如何撒口。 “你一个年轻的娘子,面皮薄,如何处理得了这等污糟事。” “还是姑母我替你料理了!” 说罢,脚步轻快又谨慎地朝正房走去。 “这等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下人,就该捉奸捉双!” 其余夫人见状,犹豫片刻,也都跟了上去。 正房里男女欢好的动静愈发清晰。 女子的娇吟与男子的粗喘交织,毫无顾忌地传入院子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