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婚妻林月夕却力排众议和我继续完婚,还找来了顶级专家为我治病。 我无比感动,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。 直到那次恢复治疗时,我无意间听到她和主治医生的对话。 “林小姐,顾总的伤其实有治愈希望的,真要这样消极治疗吗?” “这是他活该!谁叫他总是看不起小昭,我只让人打废他下半身就已经够仁慈了!” “我会照顾他的,没必要治好。” 原来,我以为的真爱才是害我至此的罪魁祸首。 既然她能为我那私生子弟弟做到如此。 那她也要做好受到报复的准备。 1. 主治医生的脚步声渐渐远去,而我坐在轮椅上,双手死死攥着扶手,指节泛白。 冷汗顺着我的太阳穴滑下,滴落在毫无知觉的大腿上。 我闭上眼睛,脑海中浮现出林月夕的脸。 每次她推着我去做康复训练,都会柔声说。 “阿沉,别着急,慢慢来。” 原来她口中的“慢慢来”,是永远不要好起来的意思。 走廊上,我看到林月夕正朝这边走来。 她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,长发披肩,看起来温婉可人。 曾经让我心动的模样,此刻却让我胃部一阵绞痛。 “阿沉,你去哪儿了?我担心死了。” 她小跑过来,蹲在我的轮椅前,握住我的手。 她的掌心温暖柔软,我却感到一阵恶寒。 “只是出来透透气。” 我轻声回答,目光落在她精致的妆容上。 她眼角有一颗泪痣,以前我总觉得那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,现在却只觉得虚伪。 林月夕站起身,推着我的轮椅往病房走。 “医生说你的情况很稳定,但还需要继续观察。” 她语气轻快,仿佛在说一件令人高兴的事。 “辛苦你了。” 我温和地说,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验证刚才听到的话。 回到病房,林月夕像往常一样帮我调整床铺,倒水,整理衣物。 她做这些事时动作娴熟,仿佛一个尽职尽责的妻子。 我靠在枕头上,静静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。 “月夕,我想尝试新的治疗方案。” 她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,连忙问。 “什么方案?” “我听说国外有一种神经再生技术,成功率很高。” 我观察着她的反应。 她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,既有慌张又有恼怒,但很快又强装镇定。 “阿沉,现在的治疗已经很好了,那些实验性的技术风险太大。” “可我想站起来。” 我直视她的眼睛。 “我想再陪你跳舞,像我们第一次约会时那样。”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,但很快被决绝取代。 “不行,太危险了,我不同意。” 我们四目相对,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火药味。 最终,我率先移开视线。 “好吧,听你的。” 她松了口气,俯身抱住我。 “阿沉,我是为你好。” 我回抱住她,在她看不见的角度,眼神冰冷。 这一刻,我彻底确认了她的背叛。 “对了,我想看看我的病历和检查报告,你能帮我拿来吗?” 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 “那些枯燥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?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。” “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自己的病情。” 我坚持道,语气依然温和。 林月夕犹豫了一下,最终点头。 等她离开后,我立刻拿起手机,拨通了一个很少联系的号码。 “老周,是我,帮我查几件事。” 挂断电话后,我望向窗外。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我的腿上,却没有一丝温度。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轮椅扶手,脑海中已经开始规划接下来的行动。 晚上,林月夕说要回家拿些换洗衣物。 她刚走,我就受到了老周的消息。 “你出事前一个月,林月夕和顾昭频繁联系,而且都是在隐蔽场所见面。” “绑架案还在查,但有线索指向顾昭的一个手下。” “另外,林月夕和顾昭最近在暗中收购顾氏的散股,动作很隐蔽。” 我冷笑一声,夜色中的城市灯火璀璨,而我心中的怒火比任何灯光都要炽热。 2. 一周后,医院来了位叫苏瑾的医生,负责我的康复训练。 她帮我制定真正的康复计划,而我开始收集林月夕和顾昭勾结的证据。 顾昭回国那天,林月夕找了个借口出门。 晚上林月夕回医院时,顾昭是和他一起来的。 “阿沉,小昭特意给你熬了鸡汤。” 林月夕推门而入,身后跟着顾昭。 他手里端着一个保温桶,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。 “哥,我熬了四个小时呢。” 顾昭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,掀开盖子。 一股油腻的气味扑面而来,汤面上还漂浮着几根未拔干净的鸡毛。 我的胃部一阵抽搐,皱起眉说。 “我不喝。” 顾昭却已经盛了一碗递到我面前。 “趁热喝,对身体好,说不定喝了能站起来呢。” 他说着,眼神似有若无的扫过我的双腿。 我盯着碗里那根显眼的鸡毛,猛推了顾昭一把。 “滚!” 林月夕脸色突然沉下来。 “小昭一片好心,你这是什么态度?” 顾昭坐在床边,嘴角噙着冷笑。 “是啊哥,我知道你讨厌我,但总不能不在意身体吧。” “营养都在汤里,快喝吧。” 他将碗往我嘴边送。 “我不喝这种脏东西。” 我挣扎着推拒,轮椅失去平衡向后倒去。 我重重摔在地上,双腿毫无知觉,身上传来剧痛。 顾昭趁机踢翻了保温桶,剩下的鸡汤全泼在我身上。 “哎呀,对不起哥!” 他假惺惺地蹲下来,却趁机在我耳边低语。 “废物的滋味好受吗?” “小昭!” 林月夕惊呼,却是在担心顾昭的手被烫到。 “你没事吧?” 顾昭立刻换上委屈的表情。 “月夕姐,我不是故意的,哥他非要挣扎。” “啪!” 一记耳光甩在我脸上,火辣辣的疼。 林月夕的手在发抖,眼中却满是怒火。 “顾沉!你别不识好歹!” 顾昭立刻上前搂住她的肩膀。 “月夕姐,别生气,哥他可能心情不好。” “他有什么资格心情不好?” 林月夕转头看我时,眼神已经冷得像冰。 她一脚踢开我试图支撑身体的手。 “顾沉!你连弟弟的好心都要糟蹋吗?” 我躺在地上,鸡汤浸透了病号服,黏腻地贴在皮肤上。 几根鸡毛粘在脸颊边,狼狈不堪。 “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!” 林月夕居高临下地瞪着我。 “跟条死狗有什么区别?小昭好心来看你,你就这样对他?” 顾昭站在她身后,对我做了个口型。 “废,物。” “月夕姐,别生气了。” 顾昭柔声劝道,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后背。 “哥他可能接受不了自己变成残废的事实。” 林月夕的眼神软了下来,她看向顾昭时,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。 “小昭,你太善良了,他都这样对你了。” 再回头看向我眼里却充满厌恶,她冷哼一声,拉起顾昭就向外走。 “我们走,去处理一下你的手。” 3.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,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。 鸡汤的油腻感黏在皮肤上,像一条毒蛇缠绕着我。 我咬紧牙关,手指深深抠进地板缝隙。 “顾先生!” 苏瑾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她快步跑到我身边蹲下。 她迅速检查我的情况,然后按下呼叫铃。 在护士赶来前,她压低声音问。 “证据收集得如何了?” 我盯着天花板,咬牙开口。 “帮我联系老周。” 苏瑾扶起我的轮椅,动作利落地将我安置回去。 “好,您稍等。” 护士推门而入时,我们默契地停止了对话。 苏瑾专业地指挥着护士帮我更换衣物。 手机在此时震动,老周发来消息。 “顾昭挪用公款证据已到手,财务部王主管愿意作证。” “绑架案的凶手前几天回国探亲,被我们抓到了。” 夜色渐深,我收到了一条消息。 “顾氏明天召开临时董事会,时间定在了上午十点。” 这天,林月夕来得很晚,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酒气。 她故作关切地询问我的状况,眼神却频频瞟向手机。 “阿沉,今天的事,是我冲动了,你别生气。” 我没理会这句话,只是看着她开口。 “我想参加明天的董事会。” 她的手指猛地收紧,手机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 “你现在的状态不合适吧。” 我平静地说。 “毕竟我还是顾氏最大的股东。” 她的笑容僵硬得像面具。 “医生说你需要静养。” 我转动轮椅来到窗前,背对着她沉声说。 “苏医生认为适当参与工作有助于康复。” “还是说,你不想让我去?” 她弯腰捡起手机,尴尬的轻咳一声后说。 “怎么会呢。” 次日清晨,林月夕罕见地提前到来。 她精心打扮过,香水味浓得刺鼻。 “阿沉,我推你去吧。” 董事会会议室里,顾昭坐在本该属于我的位置上。 看到我时,他的笑容凝固了。 “哥怎么来了?” 他起身的动作有些慌乱。 董事们交头接耳。 我找来的律师适时出现,将一叠文件放在桌上。 “根据顾老先生遗嘱,在顾沉先生意识清醒期间,集团决策权不可转移。” 顾昭的脸色变得铁青。 林月夕突然开口。 “阿沉的身体状况不适合过于劳累。” 我冷笑一声,切换了投影仪上的内容。 “在讨论公司事务前,请大家先看些东西。” 投影亮起的瞬间,顾昭猛地站起来。 屏幕上是他与林月夕在酒店的照片,时间显示是昨天。 紧接着是一段拍摄的视频,面色惊恐的男子对着镜头尖叫。 “是!是林月夕和顾昭指示我的!是他们要我绑架顾总的!” “这不可能!” 顾昭抓起茶杯砸向投影仪,目眦欲裂的看向我大喊。 “这是你用AI伪造的!” “你陷害我!顾沉!你都残废了还不愿意把公司拱手让人!” 我笑了一声,向后移动了下轮椅,将早就准备好的资料撒在长桌上。 “你还是去和治安员说去吧,看他们是不是也这样认为。” 林月夕站在我身后,颤抖了开口。 “不!不可以!我们怎么可能害你!” “阿沉,我是你的妻子,小昭是你的弟弟啊,一定是外人挑拨离间!” 然而林月夕话音刚落,会议室的大门就被打开。 几个治安员走了进来,为首的那位亮出证件,沉声说。 “林月夕,顾昭,有人举报你们恶意伤害,挪用公款,现在跟我走一趟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