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河从踏入江城,就已经听了无数遍自己这位未婚妻的名字。 高冷总裁,江城第一美人,突生顽疾命不久矣,赏金千万遍寻名医。 无论是哪一条信息,都足够人谈论半天。 苏河叼着根狗尾巴草站在了柳家的庄园前。 此刻铁门外已经一堆人在排队。 轮到苏河的时候,保安直接伸手将他拦住。 “你也是医生?” 苏河本想把婚书拿出来,不过想了想还是决定以医生的身份,先进去看看情况。 “对,有问题吗?” 保安一脸嫌弃的打量着苏河身上洗的发白的长衫,随后将一个纸板扔了过来。 “六号得了什么病,写下来!” 苏河这才注意到,在保安的旁边坐着十个病号,每个人身上有个号码。 这是要先验验看有没有真本事啊! 他回头瞥了眼外面排着的一堆人,忽地朗声将十个人的病情全说了一遍。 保安对了一下资料,直接喊了一声我靠,赶紧躬身将人请了进去,随后大门一关不再接待。 外面的人冲着苏河破口大骂,苏河充耳不闻,晃悠着身体进了大厅。 刚走进去他就感觉到一股很强横的内力在疯狂肆虐,掀起一股又一股的热浪。 制冷的中央空调呼呼吹着,可屋内的人却全都热的浑身冒汗,唯有苏河神清气爽,甚至丹田处还蠢蠢欲动,似有突破迹象。 他立刻望向二楼的房间,眸光之中透着激动之色。 “美女师父真的对我太好了,竟然给我找个了活的至阳炉鼎当老婆,有她在,寒症何惧?” 他搓着手迫不及待的上了楼,却被一个年轻人挡在外面。 “哪里来的叫花子,谁让你进来的,滚出去!” 此人名叫王珺,江城王家的大少爷,柳家的常客,也算是柳倾城的青梅竹马。 王家和柳家本来已经开始谈论婚期,谁知柳倾城忽地重病不起这才耽搁。 苏河冷冷的看向王珺。 “我是医生,通过了门口的测试,为何不能进?倒是你,酒色浸染多年,内虚肾亏,肝燥口臭,还是少说话为妙!” 王珺下意识的捂住了嘴,苏河顺势侧身走了进去。 屋内的热度让他更舒爽了,在看到床上那位倾国倾城、姿容绝美的女子后,这种爽感简直达到了顶点。 天生炉鼎,还这么漂亮,这样的老婆,他娶定了。 苏河正美滋滋的欣赏未来老婆,床边一个老头却是忽地踉跄着后退了两步,哇的吐出了一大口鲜血。 “岑老!” 柳老爷子赶紧伸手将人扶住,他虽老态龙钟,可下盘极稳,显然也是个修武之人。 岑老面色如纸,“大小姐的病太奇怪了,她从未习武,可丹田却集聚着强横的内力,如今彻底爆发,老朽也无能为力!” 岑老修的是医道,融合了中西医和武道精髓,不说是活死人肉白骨,但绝对称得上医道巅峰了。 柳老爷子闻言眼前发晕,直接跌坐在了太师椅上。 他想起柳倾城十八岁成年礼上出现的那位仙子一般的高人。 高人说过柳倾城活不过二十二岁,唯一的解救办法就是与命定之人的命数捆绑在一起。 可她根本没说命定之人是谁啊? 老爷子愁容密布,却忽地听到一道朗朗之声。 “不如让我来试试?” 众人齐齐看向了说话的苏河,震惊之后皆是嘲讽。 在医道上,若岑老说救不了,那边是阎王下了帖子,谁来也拦不住。 这人竟然敢反驳岑老,简直可笑至极。 岑老已经调整好内息,看向苏河的眼神不怎么友善。 “小伙子,你师承何人?” 苏河想了想,医道上面他是自学成才,就连二师姐都算是他教出来的。 “我自学!” 众人哄笑。 “这人是怎么混进来的?” “不知道从哪里学了点野路子也敢在岑老面前大言不惭!” “柳家势大,总有些想来这里混水摸鱼的,真是可笑至极!” 众人的嗤笑不断,自从柳倾城病倒之后,多少人来这里骗吃骗喝,有的甚至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,这让他们这些德高望重之人,倍感羞耻。 苏河脸色微沉,“自学就不能成才了吗?不让我试试,又怎么知道我不行?” 他话音刚落,王珺就冲了过来。 “试试?你想怎么试?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种人存了什么恶毒的心思,想趁着诊病的时候动手动脚?我绝对不会让你这种垃圾靠近倾城半步!” 苏河看出来了。 这肾虚男是看上自己老婆了,这尼玛能忍。 他正准备出手修理一顿,外面忽然传来了喧闹声。 “柳家竟然请来了玄门医尊?” “这下我们应该都不用上去了!” “不用诊病也得看看啊,咱们这辈子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一睹玄门神针的风采!” 柳老爷子已经站了起来,脸上满是惊喜。 “承志真的请来了那位医尊?” 岑老也是激动不已,当即和柳老爷子一起到门口迎接。 这位传奇医尊,一手神针出神入化,据说在国外将已经停尸一天的某位王后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。 如此神技,若能一见,死而无憾。 众人不少跟随的,乌泱泱将苏河挤到了角落。 王珺耻笑一声,“小子,医尊来了,你还不麻溜滚蛋!” 苏河忽的坏笑了一下,“我不能走,床上躺着的是我老婆!” 王珺差点没气炸。 这时门口已经让开了一条路。 冷若水一身黑衣,满面寒霜的走了进来,冰灵根的灵力释放出威压,让周围空气的温度下降不少。 人群外的苏河眸光落在冷若水的身上,眼底染了笑意。 二师姐的修炼又增进不少,不知这一次见面,她还会不会还像从前那样喜欢抱着自己吸取寒气。 温香软玉,令他无比怀念。 冷若水谁都没有理会,径直走到了床边诊脉,眉心却是微微皱了起来。 她纤手微扬,十九枚银针瞬间漂浮在半空,其中一枚正欲落下,却又一股柔和的力道帮她移了如丝之距。 “这一针,偏了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