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墙外,杂草丛生,一片萧瑟。 秦楠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,双目眺望远方,充满了期待。 “在监狱待了三年,也不知道母亲和巧巧怎么样了。” 入狱三年,母亲和妹妹从未看望过他,让秦楠感到一丝担忧。 回家的路上,秦楠从打满补丁的包里拿出一封信。 拆开信封,里面有放着纸条和一个刻着“天机阁”的玉佩。 玉佩晶莹剔透,异常精美,乃是用最好的和氏玉雕刻而成的。 将玉佩挂在腰间,秦楠打开纸条,上面写着两句话。 “秦楠,从此以后,你就是天机阁的阁主,这玉佩便是信物。” “等到明年三月春暖花开之时,你带玉佩到神农山中,自会知晓一切。” 这是他离开监狱前,一个姓古的狱友老头给他的。 古老头整天神经兮兮,整个监狱都没人愿意和他说话,只有秦楠没事的时候会找古老聊聊天。 这老头每天都在吹嘘自己是什么天机阁的阁主,上知天文,下知地理,医术无双。 秦楠起初以为古老是在骗他,直到后来古老让他跟着自己练功打坐,学习各种奇门八卦,他才对古老有所改观。 三年下来,秦楠学得一身本领。 现在他的这双手,能救人,亦能杀人! 至于为何入狱,还要从三年前说起。 三年前,秦楠和女友柳希研刚毕业,二人进入同一家公司。 在一次商务洽谈上,一个名叫李达的客户贪恋柳希研的美色,提出让柳希研陪自己一夜。 秦楠年轻气盛,拿起酒瓶狠狠的砸在了李达的脸上。 结果...... 有权有势的李达叫了一群混混将秦楠打到住院。 之后李达又利用自家的权势,以故意伤害罪起诉秦楠,判刑三年。 入狱那日,柳希研双眼朦胧,哭成泪人。 “秦楠,我等你出来!” 这段刻骨的回忆,即便过去了三年,秦楠也不会忘记。 回过神,秦楠走到了自己原本所住的地方。 这里本是一片城中村,转眼三年,竟变成了高楼大厦。 “搬家这么重大的事,母亲和巧巧为什么没来监狱通知我。” 秦楠眉头皱起,一股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出现。 “快看,那个断腿老太婆又出来捡破烂了。” “谁有瓶子,扔给她几个,让她早点离开。” 听到周围人的话,秦楠立刻看向不远处的垃圾桶。 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白发老妇,正佝偻着身子在垃圾桶前捡破烂! 即便三年不见,秦楠还是一眼认出了老妇。 “妈!” 秦楠飞一般的跑了过去。 他浑身颤抖不止,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。 才过去三载岁月,为何自己的母亲会变成瘸子? 赵文茹以为自己是幻听了,但她还是艰难抬头。 当看清飞奔而来的秦楠后,赵文茹呆住了。 “妈,您......您这是怎么了?” 秦楠双腿跪地,眼中泪水不断滑落。 “儿子,真的是你吗?妈不是在做梦吧?” 长满老茧的手抚摸着秦楠的脸,赵文茹眼瞳颤抖。 “妈,是我!” 秦楠泣不成声。 “妈,您的腿,还有您脸上的伤疤是怎么弄的?” 赵文茹抹去脸上的泪水,扶起秦楠:“儿子,咱们回家再说。” 见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秦楠起身,准备推着母亲回家。 “等等,我把这袋塑料瓶拿上。” 赵文茹弯下腰,去拿脚下装满瓶子的麻袋。 看到赵文茹拿垃圾袋小心翼翼的样子,秦楠心在滴血。 原本被他不屑一顾的瓶子,此刻却被自己母亲视为珍宝! 在赵文茹的指引下,秦楠推着她来到了位于犄角旮旯的一个破旧的铁皮房。 铁皮房不到十平米,里面放着一张不到一米宽的木板床。 至于其他家具,全都带着肮脏的黑土。 屋子内散发出难闻的恶臭味,比监狱内的卫生间还要臭! 这哪是房子,分明就是狗窝! 秦楠蹲在赵文茹面前:“妈,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?您和巧巧为什么会住在这?” “一言难尽啊!”赵文茹眼眶湿润。 在秦楠坐牢后,李家并没有打算放过林家,要求赵文茹赔偿李家两百万,否则就让秦楠一辈子蹲在监狱里。 赵文茹吓得立刻向老家亲戚借钱,无一人肯借钱给她。 就在她绝望之际,城中村改造,改造款一百万。 拿到改造款,赵文茹连忙将钱交给了李家。 见赵文茹实在拿不出剩余一百万,李达想了一个折磨赵文茹一家的方法。 他要求赵文茹分期偿还,每个月至少给两万块。 原本要上大学的秦巧巧被迫辍学。 刚满十八岁的少女,一天打三份工! 这份苦楚,秦楠即便没有亲眼看到,也能想象的到。 “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!” 秦楠气的目眦欲裂,滔天杀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。 “妈,那您的腿和脸上的疤痕又是怎么回事?” “还有柳希研,她为什么不来帮忙?” 刚才赵文茹对这三件事只字未提。 赵文茹眼神一暗:“她去年嫁给了那个被你打的富二代,我的腿和脸上的伤疤,是被他们骗了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