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小善醒来,是被小白狗用力抖身躯,粘在绒毛的水甩出来,飞溅满脸都是,自然特别生气! 小白狗急忙跑开,在不远处趴下,满委屈的。 它不懂怎么样救人,怎么样也无法把王小善唤醒,想到主人经常用冷水洒在身上把它惊醒,所以就学样。 王小善怒火中烧,头灯没有多少电,光线暗淡,看来快没电。 头灯照射到竹篓,大白鳝竟然在里面。 那一定是小白狗的杰作,这狗成精了,懂得收取战果了。 想到之前诡异的一幕,心有余悸,此刻没有一点心情,只想回家。 “不和你计较了,我们回家。” 小白狗雀跃起来,拼命摇着尾巴,叼起竹篓,跟着王小善身后。 王家庄,坐落在山清水秀大峡谷之中。 这里地灵人杰,民风淳朴,夜不闭户! 村口一条排水沟,漆黑的水,弥漫着恶臭。 以前不觉得怎么样,此刻王小善走到村口,好像感受到水在哭泣。 这样的感觉,吓得一跳。 水怎么会哭泣? 想着晕迷的梦中,老人在施展净水神诀,难道是真的? 走在路上,总觉得臭水沟的水在向他求救的感觉,很怪异,那种要施展净水神诀的冲动浮上心头。 老人从黑水之中施展净水神诀,雨泽黑海的情景挥之不去。 太诡异了,王小善不但没有施展净水神诀,反而加快脚步回家。 “唔空空。” 一阵狗吠。 村口二叔公家养的大狼狗冲出来。 王小善露出惊讶的神色。 以前小白狗看到大狼狗,总会快速躲在自己的身后,寻求保护。 此刻的小白狗大变样了,竟然把竹篓放下,毛发竖起,对着大狼狗咧嘴白森森的牙齿。 “汪汪!”大狼狗受到挑战,张开血盘大口扑来,来势汹汹,大有把小白狗干掉的势头。 大狼狗可是村里最大个的狗,属于村里的狗王,那一家的狗,看到大狼狗,都会趴下臣服。 小白狗那般喜欢围着王小善身边转,就是因为大狼狗欺负小白狗的时候,被王小善看到,拿着扁担,追赶大狼狗。 大狼狗看到王小善拿着扁担,来势汹汹的,自然吓得逃跑。 那时候王小善的身影,在小白狗眼里,就是最牛,最伟岸的,跟着小主人混,不会错。 “小白,回来!” 王小善吓得一跳,看到小白狗反而比大狼狗快一步冲上。 大狼狗双目睁得大大,感到不可思议,一只小狗也敢和它对抗? 村里那一只狗看到它不是马上趴下的? 这些小白狗看到它,总是躲在人的身后,都没有机会教训。 大狼狗也不过装腔作势,毕竟王小善在,可不敢靠近。 毕竟被王小善拿着扁担追赶过,就算是狗,也会有心里阴影的,所以只是吓唬一下小白狗,让它知道谁是村里狗的王者。 “逆天了,太阳从西边出来了。”王小善露出惊愕的神色。 小白狗扑上去,一刹那咬到了大狼狗的咽喉,死死的咬住。 个头比大狼狗小一大截,却是死死咬住,大狼狗拼命打滚猛甩,却无法甩开。 锁住咽喉,无法呼吸,这是非常危险的。 “开点松开。”王小善焦急了,很清楚,再不松开,就要出狗命了。 到时候,二叔公就要来家里拜访了。 急忙过去,拍打小白狗的脑袋。 小白狗就是不放,毕竟一直都害怕大狼狗,今夜说什么小白也要威一次。 “明天炖白狗肉。”王小善气呼呼地说。 “呜呜!小主人,吃白鳝,狗肉不好吃。”小白狗吓得马上松口嘴巴,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王小善,好像在阐述着某种意思。 “成精了。”王小善惊愕,难道小白狗真的听得懂自己说话? 战败的大狼狗再也没有之前的威风,想逃跑,看到小白狗裂口嘴巴,吓得趴下了。 王小善心中除了震惊,还是震惊! 这般小,就把大狼狗驯服了,太不可思议了。 “回家,大白鳝臭了,就炖狗肉。” 小白狗吓得猛然扑过去把竹篓叼起来,大摇大摆很嘚瑟的从大狼狗身边走过。 “汪汪汪!” 王小善无语了,没有想到狗也会马后炮,已经离开了大狼狗的视线,大狼狗才吼叫叫声。 典型的古老农家小院,一厅两房,一厨一卫。 卫生间是近年来才建造的,以前却是要走好几分钟才可以到粪坑。 夜深人静,王小善小心翼翼关门,但还是弄出一点声音。 父母的卧室灯亮,也许睡不着,也许睡着了被吵醒了。 “小善,今晚收获不错哦!你啊!还不快点把生鱼放到水里,死了就不值钱了。” 王小善看着父亲花白头发,白发又多了,心中暗暗告诉自己,以后这个就由我来撑着,一定让父母过上好日子。 父亲麻利的把生鱼和黄鳝放进水缸里。 “可惜了大白鳝,否则绝对值钱,孩子妈,快点煲粥,白鳝粥大补。” 母亲麻利的快速把大白鳝清理内脏。 一家人一起动手,父亲淘米下锅。 王小善在厨房烧火。 王家庄盛产黄鳝,对黄鳝烹调,可是很精通。 大白鳝剁好了,用姜葱,料酒,白糖,搅拌,腌制一下,这些都是去腥味的,加上食盐些许。 水开了,米在滚动,冒出一些白泡。 王小善露出惊愕的神色。 当水烧开的时候,竟然听到水好像在欢呼,在翩翩起舞。 蒸汽宛如一个个水精灵在空中狂欢。 一个个水分子宛如充满着灵性。 随着蒸汽蔓延在厨房之中,王小善的感知力也随着散开。 “难道净水神诀是真的?我得到了某种传承?” “汪汪汪!”小白狗发出欢呼,尾巴摇得特别有劲。 粥煮好了,剥离出来的骨头还是齐整的,母亲把骨头捞起来,小白狗知道自己的大餐好了,不断用头颅磨蹭母亲的脚,很亲昵样子。 把骨头放到小白狗专用的大瓷碗。 小白狗一边哼着,宛如在欢呼高歌,一边津津有味咬嚼骨头,吃甚欢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