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是受人敬重的公立高中校长,母亲在纺织行业打拼。 变故始于一场毫无证据的举报,父亲被指控与学生关系暧昧,锒铛入狱。 母亲不堪打击,心脏病突发,从此成了病床上的植物人。 这些年,为父亲洗刷冤屈的律师费如流水,母亲天价的治疗费用更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。 走投无路时,傅星泽用钱买下了我。 一份冰冷的协议:我安分守己地扮演好替身,他满足我所有的金钱需求。 我同意了。 却不仅仅是因为钱。 更早之前,在殡仪馆工作时,我就总能看到傅星泽。 工作中的他,严谨专注,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。 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。 我深知傅星泽心里装着另一个女孩,从不奢望能分得一丝爱意。 只求他能对我多说几句话,我便心满意足。 可即便如此卑微的愿望,也从未实现过。 我嘴唇颤抖,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更加惨白。 “傅星泽,你知不知道我刚才......” 傅星泽冷哼一声,直接打断:“你的事,我没兴趣知道。” 我垂下眼,瞥见脚踝仍在渗血的伤口,眼眶微湿。 十分钟前,就在我以为自己将永沉海底时,是傅星泽将我捞了上来。 他发梢滴着水,胸膛起伏:“换衣服,去医院。” 我眼底的光瞬间黯淡。 他救我,从来不是为了我。 我拖着被鲨鱼撕咬过的脚踝挪进更衣室,每一步都钻心地疼。 傅星泽不耐地踹开门,粗暴地将一件衣服套在我身上。 “阿宜等着用血,你磨蹭什么!” 我嘴角扯起一丝自嘲的弧度。 我差点忘了,自己不仅是夏欢宜的替身。 更是她的移动血库。 傅星泽毫不留情地将我拖到医院,摁在冰冷的取血台前。 粗大的针管刺入血管,看着自己的血液汩汩流入储血袋,我只觉得天旋地转。 抽走四百毫升后,傅星泽毫无叫停的意思。 护士停下动作,忍不住提醒:“迟小姐体温过低,不能再抽了。” 刚从冰海死里逃生,我哪里还有半分热气? 我目光迟滞,看向旁边冷眼旁观的傅星泽。 傅星泽眼神一沉,偏过头,声音疏离:“只要抽不死,就往死里抽。” 我心脏猛地一缩,仿佛被无数细针穿透。 我缓缓闭上眼,彻底放弃了挣扎。 储血袋换了一袋又一袋,我嘴唇发紫,整个人迅速萎靡下去。 终于,我眼前彻底一黑,身体重重砸向地面。 再次醒来,眼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。 洗手间传来水声,我撑着虚脱的身体走过去。 靠近的瞬间,我眼皮狂跳,脚下发虚,踉跄着后退几步。 傅星泽正将刚才从我体内抽出的血,一股脑倒进水池。 紧接着,洗手间里爆发出幸灾乐祸的哄笑。 “哈哈哈,傅星泽,真有你的!还以为这次真心话大冒险你栽定了,没想到迟婉眠这蠢女人还是这么给力啊!” “虽然你赢了,哥们儿也不亏,看她那半死不活的样儿,够解气!” ......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,狠狠扎进我的心脏。 我呼吸凝滞,身体顺着冰冷的墙壁滑落。 我从没想过,这场差点要了我命的抽血,竟源于一场轻佻的赌局。 我甚至荒谬地期待傅星泽能为我说一句辩解。 然而,耳边响起的声音彻底浇灭了那点微弱的火星。 “不过星泽,这血都抽了,干嘛不给嫂子留着?” 直到血全部倒光,傅星泽才拧开水龙头,慢条斯理地冲洗双手。 “你嫂子身子娇贵,必须用最新鲜的。” “刚才那些,太脏了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