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人节当晚,物业工作的闺蜜带我去富人区垃圾桶捡漏。 我手拎麻袋,对捡来的苹果手机和金戒指,龇着大牙乐个不停。 可下一秒,却在垃圾桶里看见送给男友陆予淮的玩偶。 再往里翻,我送他的第一套西装,第一支手表,第一条领带。 所有我不舍得买的,昂贵的东西都成为了这个垃圾桶里最廉价的存在。 闺蜜留意到我慢慢停下动作,着急拍我: “京圈太子爷的垃圾桶可是全小区最好的,我专门留给你的,倒是赶紧掏啊。”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 “你们和城中村共用垃圾桶吗,为什么我送男友的礼物会出现在这里?” 闺蜜愣了一会。 “不可能啊,我亲眼看见别人丢的垃圾,你男友长什么样?” 我准备掏手机,又硬生生止住。 陆予淮不爱拍照。 交往三年,我们连一张合照都没有。 我求了无数次,结果都是他冷淡的拒绝。 “林岁安,你没听过秀恩爱分得快么,我不喜欢你无理取闹的样子。” 闺蜜主动打开相册。 “太子爷帅得惊人,我没忍住偷拍过一张,你要不确认一下?” 身姿挺拔的男人右手夹烟,在别墅门口和人聊电话。 一副生人勿近的气息。 是陆予淮无疑。 那双狭长的眼,曾在深夜覆满情欲。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,曾用力和我十指相扣。 可我的男友明明和我挤在一间二十平米的出租屋。 一起抢临期食品,一起薅外卖羊毛。 怎么会是京圈太子爷呢? 别墅的大门被人推开。 长相精致的女人又提出来一袋垃圾。 “你们是物业吧?我刚回国内,以后就是这家的女主人了,来认个脸。” 她扫了眼垃圾桶,淡淡道: “我家那位心软,收过不少小女生送的东西,都是些不入流的垃圾,费心两位收拾了。” 我傻站在原地。 闺蜜压抑着激动,低声对我说: “她是那个小提琴家,谢时柳。” 谢时柳端庄优雅,连丢垃圾都赏心悦目。 我戴着胶皮手套,满脸市侩,活脱脱一个小丑。 难怪陆予淮从来不愿意和我拍照。 盯着他的照片,我笑着笑着就哭了。 闺蜜瞥见玩偶的胸口处缝着我的名字,吃惊地张大嘴巴。 又连忙安慰我: “起码他不是真穷,你也不亏。” 真的不亏吗? 我认定陆予淮是块早晚发光的金子,三年时间从牙缝里挤出一百万供他创业。 可他早就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。 为什么还要坦然接受我的钱?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,坐了许久。 “加班”回来的陆予淮主动打开客厅的灯,问道: “怎么不开灯,今晚有收获吗?” 我强撑笑意,拿出一束捡来的玫瑰花。 “看我今晚的战利品。” 陆予淮配合地点头。 “挺好,不用我再给你买礼物,又省两百。” 平淡又敷衍的语气。 让我脑中紧绷的弦骤然断裂。 我想起别墅门口那台崭新的保时捷。 闺蜜说,那是太子爷送给谢时柳的礼物。 等我反应过来时。 身下嘎吱作响的老板凳已经被我砸了个稀烂。 陆予淮拧眉,质问道: “好好的东西,你砸烂干嘛?” 我没理他。 把破口的碗,秃毛的扫把,那些本就该淘汰的老物件统统扔出屋外。 陆予淮终于忍不住,上前抓住我的手。 “不就是没送你礼物,至于拆家吗?” 我盯着满地狼藉,态度强硬。 “我要新的,就当你送给我的礼物。” 陆予淮没有妥协,只劝我: “别任性了,你应该清楚重新买要花不少钱。” 我噗嗤一下笑出声。 抬起手机镜头,对准茶几上的打火机在网上搜同款。 “那些东西要几个钱,够不够你买一个两万块的打火机?” “陆予淮,和我玩过家家有意思吗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