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渊表情极不稳定,时哭时笑。 好消息,他穿越成了一个家族的族长,这辈子锦衣玉食,吃穿不愁! 坏消息,他有一个儿子,三年前突然成了废材! 面对如此熟悉的剧情,即便他是一族之长,拥有凌空境的实力,也彻底慌了! 要知道,这方世界无比危险! 一个凌空境在这宣城,或许可以称王称霸! 可到了外边,也不过是一只蝼蚁而已! 许渊可不想随随便便就被儿子招惹的大人物,一根指头碾死。 幸好... 【慈父系统】及时绑定。 作为慈父,他要做的,就是为儿子保驾护航! 儿子一但得罪无敌强者,他就可以获得与对方同等的修为,并且同阶无敌! 而且还会随机触发一些任务,有极大概率获得其他奖励! 自此... 许渊便立志这辈子做一个负责任的好父亲! 当然,他只是单纯的想为儿子保驾护航而已... 提升修为什么的,只是顺带。 可后来他发现,剧情好像和自己想象中的区别有点大! 傻儿子太过胆小,整日唯唯诺诺,走路都不敢抬头,更别说惹是生非了。 简直乖的不像一个气运之子! 而他作为一族之长,根本没有哪个不开眼的,去专门找傻儿子的麻烦。 这让他怎么提升...不,培养儿子呢? 这样自然是不行的! 一个男人,若不经历风雨,又如何成长? 就算成长起来,那也只不过是温室里的花朵而已! 所以,他毅然决然的,做了一个局。 假装修为全失,布局一月,最后在今日,成功被撸下家主之位! 这一个月,许渊可是没少被嘲讽欺压。 但为了儿子的成长,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? “可怜天下父母心啊...” 许渊来到窗前,缓缓抬起眸子,眼神深邃看向远方的天际。 此时他的背影,带着那么一点沉重,眼神却又有几分莫名的期待... ... 太阳即将落山之际。 许小凡低着头,默默走进许家大门。 守门的两个小斯,看着这一幕,一脸面无表情。 一开始或许还有鄙夷。 堂堂许家少主,竟如此的胆小,进个家门都和做贼一样? 但后边,他们也都已经麻木了... 许小凡没有在意两个守门小厮,继续低头,快步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。 他并不想在外头待太长时间。 对于他来说,老实待在那间干净整洁的小屋,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。 可走了还没多久,就有几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。 “都到家门口了,还如此的唯唯诺诺,跟条狗似的,简直丢了我许家的人!” “唉,你们还别说,狗这个字用的恰当啊...” 一阵嘲讽声在不远处响起。 许小凡下意识抬头,疑惑的看了过去。 发现是家族内的几个同辈子弟。 与此同时,他眼前忽的浮现出几行文字来。 【您遭到了家族子弟的刁难,以下您有两个选择: 一:以雷霆手段,击败嘲笑你的几个同辈,一雪前耻!奖励‘修为提升至先天境’。 二:息事宁人,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离开,奖励‘先天道体’。】 许小凡压根没有犹豫,直接选择了第二个选项,息事宁人。 随后,继续低头,绕着几个人走。 没人注意到,他垂下的眼帘中,带着几分笑意。 大家都认为他是一个废材,其实并非如此。 只是他走的道,与其他人不同罢了。 三年前,他便得到了‘系统’前辈的认可。 这些年来,一直都是系统前辈在指点他的修行。 并且让他知道了这世间,还有一道,名曰‘苟道’。 苟者慎勇也。 既低调做人,低调做事,不出风头,远离纷争! 即便被迫卷入,那也得以最凌厉的手段抽身,坐看风云! 秉持着这几个原则,许小凡在苟道一途,可谓略有小成。 再加之系统前辈的指点以及帮助。 如今他的实力,可谓碾压同辈无敌手。 但他并没有骄傲,依旧保持着低调。 既然已经走上这条路,自然需要持之以恒。 只求在未来的某一天,自己可以证道不朽! 这般想着,许小凡却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。 他默默抬头, 发现自己已经被几个人包围... 他有些疑惑。 平日里,这些人最多也就嘲讽一下自己,怎么今日如此反常? 他看向为首一人。 这是一个身穿锦衣的年轻胖子,身材不算高大,长的有点猥琐。 许小凡弱弱问道:“有什么事吗?” 许辰咧嘴,凝视着眼前卑微到尘埃里的少年,眼底那抹嫉妒,几乎要夺眶而出! “我刚说话,你没有听见?” 许小凡头更低了:“刚刚走神了。” “走神了?” 许辰挑眉: “小凡啊,我和你说话,你走神? 这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! 你可知道,你爹已经不是家主,你的少主之位也马上就要不保! 以后调子还是不要这么高的好!” 闻言,许小凡瞬间明白了。 难怪,难怪这几人要过来找自己的麻烦。 这一个月以来,他父亲的情况他十分清楚。 受伤颇重,修为尽废! 就如同狼群中受伤的狼王。 被赶下王位那是迟早的事情! 而能兵不血刃的完成这场权利交接,其实已经很好了! 在心中为父亲叹了一口气,许小凡心中却也没什么忧虑。 在他看来,自己未来的成就肯定不低。 以后自然有办法帮助父亲恢复修为,甚至更进一步。 所以没必要担忧什么。 “什么怎么可能!” 可他还是装成一副心急如焚,想要去看望父亲的孝子模样。 毕竟伪装才是苟道中人的必修课。 “想走?” 许辰却再次冷笑,周围几个人纷纷上前几步,将路堵的水泄不通。 许小凡焦急的说道:“这是做什么?” 许辰双腿叉开,又指了指下边,笑的极为猖狂! 他道: “想走可以,从这里...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