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却恨她“爬床”逼婚,毁了他和白月光的爱情。 女儿夭折那夜,他陪白月光产检,冷漠道:“死了就再生一个。” 被他推开,坠下台阶时,她终于醒悟,自己可笑至极。 再睁眼,竟回七零年代。 她抢着报名去闹鬼的坟场守夜。 众人劝阻,她笑:“鬼哪有活人可怕?” 这一世,她绝不阻挠他“追求真爱”。 直到他红着眼将她抵在墙角,嗓音嘶哑: “我们再生个女儿,好不好?” ——原来,重生的不止她一个。 ...... 1977年,太阳国营农场。 “我要守坟地那片玉米田。” 安宁将申请表递给场长老王,声音平静。 他不耐烦地推开,“丫头片子捣什么乱!去去去......” 她又将申请表往前推。 “守不住玉米,我自愿扣三个月工分。” 老王皱眉,“那里挨着乱坟岗,夜里可不好说......” 前几天还吓病了两个知青。 “我不怕鬼。”安宁打断他。 没人知道,她已死过一次。 比起鬼,她更怕人。 比如,前世的丈夫,霍立民。 没错,她重生了! 明明前一刻,她才被霍立民推下楼,摔得血肉模糊。再睁眼,竟回到1977年,躺在知青点发霉的木板床上,四肢完好。 还好,一切都来得及。 她必须赶紧远离这个男人和他的“真爱”,避免卷入那要命的三角债中。 她宁可与“鬼”为邻,也不愿与他再生纠缠。 可刚到宿舍,就撞上了霍立民。 “你去哪了?”他神色不耐。 见到熟悉的脸,安宁浑身冰冷,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。 “笔记呢?”得不到答案,霍立民十分烦躁。 “什么?”指甲掐进手掌,她勉强压下胸口的翻腾。 “装什么傻?你的笔记呢?” 安宁才想起李晓蓉要去县里参加农业技术比赛,霍立民想要她的种植试验数据。 “没有。”安宁推开他,进去收拾东西。 霍立民不死心,语气不容置疑:“你不要无理取闹,我们不是说好了吗?”他压低声音,“你让给她,后面你还有其他机会,我会帮你的。” “让?”安宁突然笑了,翻开桌上的笔记。 “霍立民,你知道我为了这些数据,在试验田里泡了多久吗?” 泛黄纸页上是密密麻麻的数据。 他沉下脸,不理解她的固执:“你一向最懂事,这次就当帮我。” 往日,只要他稍有不悦,安宁就会诚惶诚恐,无条件地满足他的要求。 今天却油盐不进。 “帮你?”她眼底发红,“你是谁?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要掠夺我的成果?” 他的耐心耗尽,伸手去拿笔记:“别闹,晓蓉还在等我。这对她很重要......” 安宁一掌压住笔记本,拿起煤油灯。 “你敢碰一下,我就烧了它。” 霍立民瞳孔骤缩:“你疯了?” “疯的是你!为了李晓蓉,连脸都不要了!” 这是她熬了三年才写出来的东西,凭什么送给别人。 前世,她蠢!但凡他要,她就心甘情愿地奉上。 她的真心被他碾进土里。 这辈子,别想再从她这拿走任何东西。 “你别闹!我知道你气我去帮她割玉米,留你一人理农具。但她身体弱,不像你一向能干。” 安宁被他的无耻气笑了,按住笔记的手指,骨节发白。 “我不让!你敢拿,明天我就敢去县里闹。”一字一句,咬牙切齿。 “况且,霍同志,我们不熟。你凭什么拿我的东西做好人?” “我们不熟”这四个字是他说的。 他俩是青梅竹马,下乡时,被分到了一个农场。 安宁爱他,人尽皆知。 时间长了,霍立民觉得她无微不至的爱令人窒息。 李晓蓉的出现让他再次感受到被需要。 前世,她愚蠢的认为,只要待他更好些,他一定能看到自己。 可每当有人问他们的关系,听见他就用“我们不熟”打发,安宁心像被撕裂一样。 “你不可理喻。”他涨红了脸,憋出一句。 安宁没理他,抱着包袱往外走。 “你去哪?” 错身时,被他一把拉住。 “滚开!”安宁条件反射地甩开他,脑海里全是前世被他推下楼的画面,身体不停颤抖。 霍立民震惊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神色迷茫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