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如音直接放狠话要报复他,让他吃尽苦头。 他们你来我往打得火热,说报复不如说是恋恋不舍。 全然忘记,家里还有着一个当年她众叛亲离才结婚的丈夫。 秦鹤鸣不哭不闹,只是在她每次为了初恋伤害他时,就剪去一点长起的头发。 等回到原来寸头模样,便是他彻底离开的那天。 ...... 秦鹤鸣和平常一样送饭过来,任如音见着他立即展颜。 她正想开口,瞥见一旁正在擦桌子的周俊铭,不悦道:“现在保洁都这么没有眼力见嘛?没看见先生在这里,还不赶紧滚出去。” 周俊铭眼眸低垂,咬咬唇,红着眼眶离开。 直到身影消失在门外,任如音复杂的眼神才收回,冲着秦鹤鸣温柔道:“今天做的是什么?” “今天是你爱吃的莴苣。”他没有再去细想,打开餐盒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饭菜。 只是因为任如音一句她爱吃,他竟然真的为她洗手做羹汤。 要是被以前车队的人知道,怕是都要笑掉大牙。 “还是老公做的饭最好吃。”任如音提起筷子,刚想开始,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。 她立即起身冲出去,慌乱中碰落餐盒,饭菜混着瓷片摔成一地狼藉。 门外,周俊铭跌跪在地,身上还被砸了一块湿抹布,整个人狼狈不堪。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仍然口不择言骂着:“臭保洁也敢挡路,真是给你脸了。” 对上周俊铭委屈的目光,任如音脸色一沉。 一巴掌扇在男人脸上,呵斥道:“你又算什么东西,滚去财务结账立马滚蛋!” 男人不敢还手,只一个劲求饶。 见秦鹤鸣站在身后,跪趴到他面前,声泪俱下:“先生,您帮我求求情吧,我为公司勤勤恳恳干了二十年啊,上有老下有小的,不能失去这份工作,任总最爱您了,帮我求求情吧。” 这句话仿佛一根利刃戳中他的心房,搅得肺腑都在疼痛。 很快,任总应该就要不爱他了。 任如音将周俊铭扶起,半倚靠在身上,不知细声说些什么,周俊铭这才止住了委屈 。 那人还在哭闹。 秦鹤鸣忍不住张口:“任如音......” 任如音眉心紧蹙,刚想开口。 周俊铭轻声唤着:“任如音,我疼......” “这件事没得商量,立马收拾东西滚蛋!”赶紧利落地打断,而后扶着周俊铭去了医务室。 甚至没有一丝目光分给对面的他。 那人卸力瘫跪在地,所有怒火都冲着秦鹤鸣来:“秦先生,这样寡情寡义的人,你以后的下场又能比我好多少,我看那任如音分明就是还爱着周俊铭!” 他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,想来也是这样。 这场闹剧,最后伤的竟然是自己,秦鹤鸣无奈苦笑,面对各异的眼光,他只能强装坚强,转身进去收拾一地残骸。 心不在焉,手指很快被锋利的瓷片划破,他怔愣一秒,立即将沁血的手指含在口中,血腥味立即席卷口腔。 像是从心底呕出的味道。 不多时,任如音带着周俊铭回来。 可身上的保洁服早已不在,取而代之的是铭牌上写着总裁秘书。 一次受伤,他就从保洁变成秘书,原来这就是任如音所说的报复。 见他还坐在沙发上,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,解释着:“我们公司以人为本,即便是保洁也应该被尊重。” 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。 秦鹤鸣微微点头表示知晓:“没事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 “晚上有个酒局,你陪我一起好不好。”任如音看见了垃圾桶里的残骸,似乎是有愧疚。 “好。”秦鹤鸣点头答应。 对任如音满心满眼的爱,让他学不会拒绝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