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功宴上,我为未婚夫镇北将军顾长风斟满美酒,满心欢喜。 他麾下最勇猛的先锋官却突然抱着一个襁褓闯入。 “将军,孩子醒了,要找爹爹。” 他摘下头盔,长发散落,竟是女儿身。 我手中的酒杯摔碎在地。 那件象征着将军夫人身份的火狐披风,被他亲手从我身上解下,披到了她身上。 “她刚经历一场血战,又为我诞下麟儿,功不可没。” “正妻之位只能是她的,你若识大体,便做侧室,婚期不变。” 我看着他,笑着点头应允,“好啊。” 当晚,我策马,夜闯他兄长安王的府邸。 “将军骁勇,却失了德行,镇不住这赫赫战功。” “王爷娶我过门吧。我替你管教弟弟,也替你......守住这顾家的兵权。” ...... 顾长风以为我已认命,次日便恩准我随他进入军营。 “清歌,你该见识一下云舒的英姿,好让你心服口服。” 我跟在他身后,看着他的背影,心中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情绪。 黄沙漫天,将士们列队迎接。 “参见将军夫人!” 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,却不是冲着我。 季云舒策马而来,英姿飒爽,将士们眼中全是敬畏和崇拜。 我站在一旁,没有人看我,没有人向我行礼,仿佛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附属品。 顾长风满意地点头:“云舒,你辛苦了。” 季云舒翻身下马,目光扫过我,眼中闪过一丝不屑。 “将军言重了,为国效力是我的本分。” 她走到我面前,拿起我放在石桌上的包袱。 那是我熬夜为顾长风缝制的护膝,用金丝线绣着平安符,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我的心血。 季云舒打开包袱,拿起护膝看了看。 “做工不错。” 我心中涌起一阵窃喜。 下一秒,她却将护膝递给身旁的一名士兵。 “王小弟腿伤未愈,这个给他用正好。” 我的心瞬间坠入谷底。 那个士兵接过护膝,连看都没看我一眼:“多谢将军夫人!” “云舒心细,懂得体恤兄弟。”顾长风点头赞许,然后转向我,“清歌,你该学学她的大度。” 我的手在颤抖。 指甲掐进掌心,我转身欲走。 “清歌!” 顾长风一把拉住我,当着所有人的面,从怀中掏出一根做工粗糙的银簪。 他将银簪插在我发间,语气轻蔑又带着施舍:“我知道你委屈,这个赏你。别闹了,让将士们看笑话。” 那语气,像在打发一个无理取闹的丫鬟。 周围的将士们窃窃私语,有人在笑。 我看着顾长风,他眼中没有丝毫愧疚,只有不耐烦。 季云舒在一旁看戏,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。 “将军对清歌姑娘真好,这银簪很漂亮。”她的话我耳畔响起。 我摘下银簪,心中涌起一阵悲凉。 “多谢将军。”我将银簪放在石桌上,“不过我不配。” 顾长风的脸瞬间沉了下来。 “你说什么?”他的声音淬着冰。 我没再说话,只是冷冷地看着他,看着他眼中燃起的怒火。 他猛地抓起那根银簪。 他上前一步,死死扣住我的后颈,将那根冰冷的银簪狠狠插回我的发髻。 尖锐的簪尾擦过我的头皮,传来一阵刺痛。 “我给你的东西,你就得受着!” “别忘了你的身份,在这里,由不得你耍性子!” 季云舒适时地走上前来,语气里满是关切。 “将军,别气坏了身子。清歌只是还不能接受,不懂事,您多担待。” 她说着,伸手替我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,指尖却用力地按了按那根簪子。 “就是,将军赏赐是天大的福分,还敢挑三拣四。” “季将军说得对,太不懂事了。” 那些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