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族老,我宁死不愿嫁陆时砚!” 我攥着婚书的指尖发紧。 我想不明白,她明明在我重病时,为我在国医圣手门前跪了三天,替我求药。 如今又为什么这样拒绝我的婚约? 直到她为陆承宇,一次又一次的折辱我,我才明白,她早就有了心尖上的白月光。 一个月后的订婚宴上,她拉着陆承宇的手出席:“陆时砚,如果你能接受承宇,我可以嫁你。” 我冷笑着把婚书扔进火堆,把结婚对戒给了死对头林晓栀。 “沈思雨,我不缺绿帽,你也从来不是我唯一的选择!” ...... 祠堂内,我将写好的婚书,双手呈递给主持仪式的族老。 所有人都知道,我跟林晓栀是死对头,婚书上只可能是沈思雨。 而沈思雨也是真心对我之人。 可就在我将婚书交给族中长辈时,沈思雨突然冲出来,弯膝跪倒。 “族老,我宁死不愿嫁陆时砚!” 她的话让整个祠堂炸开了锅。 我怔怔站在原地,还未被接过去的婚书,仿佛有千斤重,压的我指尖不住颤抖。 “为什么?”我下意识喃喃问道。 宁死不愿嫁陆时砚。 这七个字,像一把烧红的烙铁,狠狠地烫在我心口。 她从未说过不愿嫁我。 十五岁那年,我生命垂危,她衣不解带守在我病床前。 甚至为了给我求一线生机,她在国医圣手陈老门前跪了三天三夜。 那三天,她把自己磕的头破血流,只为求陈老收她为徒,换取为我治病的机会。 陈老实在看不过去,破了再不为外人行医的誓言,出手替我治病。 我这条命,是她换回来的。 我病好之后,沈思雨却病倒了。 整整一年,她都没能从床上起来。 那之后,我就陪在她身边,无论她想做什么,我都替她去做。 她从未对我有过半点不耐烦。 我以为,她像我心悦她一样,心悦与我。 可...... 看着沈思雨挺直的脊背,我像是被无数根针细细密密地扎着,痛得鲜血淋漓,不明所以。 “陆少。” 沈思雨没给我回答,静默的时间太长,族老低低叫了我一声。 我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头的翻涌,收回了还没递出去的婚书,开口说道: “今天我只是想让列祖列宗看看人选,并不打算公布。” “沈思雨,你被送到陆家的那天,就是为了跟我联姻,无论我选谁,你都没有拒绝的权利。” 当年沈家式微,有求于我陆家,于是把沈思雨送来我家,有意与我家结亲。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会成为天造地设的一对。 可如今...... “订婚当天,我会亲自宣布,我到底选了谁。” “至于你沈思雨,那天,必须到场。” 我从沈思雨身边路过,却没再给她一个眼神。 那份写着她名字的婚书,被我紧紧攥在手中,仿佛要将它融入我的骨血之内。 而婚书上的每一笔,都好像在嘲讽着,我这十年来的一厢情愿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