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尿毒症晚期,缠绵病榻多年急需换肾。 为给他治病,我变卖家产四处借钱,没日没夜打黑工,就连儿子都跟着我奔走受罪。 眼看着迟迟等不到肾源,医生直接下达了病危通知书, “没有匹配肾源,病患只有死路一条,你们家属准备给病人举办葬礼吧。” 我瞬间哭得撕心裂肺。 可谁承想儿子救父心切,在知道了自己和老公肾源匹配,但因为年纪太小不能捐肾后,竟背着我去黑市做了摘肾手术。 眼看着儿子因摘肾手术而感染病毒九死一生,我几欲寻死, 然而,当我捧着肾脏赶往医院时,却在病房外听到老公和小青梅的交谈声, “澈哥,你为了甩掉那个贱女人和孩子,装病这么多年,逼着她为你的病倾家荡产吃尽苦头,可她死活要赖着你,干脆我们直接断了她们娘俩的活路吧。” 傅晏澈冷漠的声音响起, “不必。你的手上不该沾染这种下等人的血,我马上要假死脱身,往后他们娘俩是死是活和我再无关系。” “以后我只会娇宠你一人。” 紧接着病房里暧昧的声音让我如坠冰窖。 傅晏澈,这次是我不要你了。 1. 怀中装着儿子肾脏的冷冻箱还在散发着阵阵寒气。 而我已经接近疯魔。 我流着泪跑回黑市,眼看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儿子,心中的委屈和痛苦在一瞬间爆发,控制不住嘶吼出声, “昊昊!” 我“扑通”一声跪在黑市医生的面前,拼命给医生磕头,撕心裂肺地苦苦哀求:“救救我儿子吧,把这颗肾脏重新移植进我儿子的身体里好吗?” “肾脏我们不捐出去了,不管花多少钱都无所谓,只要能救我儿子。” 医生被我癫狂的模样吓得连退几步,皱眉看向我,迟迟没有回答。 我重重地将额头砸向地板。 鲜血将满是砂石的泥土染红,砰砰的撞击声中,我整张脸上布满鲜血, 昊昊痛苦地睁开惺忪的眼, “妈,我要用这颗肾救我爸爸,你别拦着我,求求你。” 眼泪扑簌而下。 可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 我没法对一心崇拜傅晏澈的昊昊说出真相, 他装穷装病整整七年,想方设法逼着我们为他的假病倾家荡产, 所谓的尿毒症晚期濒临死亡,也只不过是为了用假死这个理由彻彻底底甩掉我们母子俩, 而我们对他来说就只不过是撕不下的狗皮膏药,踹不开的下等人。 多么可笑荒唐。 我甚至分不清我和傅晏澈恩爱深情,连半秒钟都不能分开的那段日子,究竟是真是假。 昊昊惨白的脸开始发紫,我拼命地哀求,却只换来医生的两句叹气,他摇头闭眼:“感染太严重了,你们已经可以准备后事了。” 我如遭雷击。 我浑身血液逆流,好像有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我的脖颈,让我连呼吸都喘不上气,我跌跌撞撞地瘫倒在地, 我下意识扒住医生的腿,慌乱地喊叫:“求求你,我不能没有我儿子,我真的不能啊......” 我恨不得替昊昊去死。 昊昊奄奄一息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:“妈妈,你和爸爸在生个孩子吧,用我的命换爸爸的命,很值的。” “啊!”我尖声大叫。 泪水混合着鲜血糊在我脸上,我只能不停地磕头乞求,任由额头上的伤口溃烂。 黑市医生眼神躲闪:“我这里没办法给他做肾脏移植手术,你把孩子带去医院吧,可能还有救。” 我顿时将儿子背在身上,跌跌撞撞冲向医院。 我对急救室的医生和护士焦急大喊:“快点给我儿子做肾脏移植手术,他已经感染了,救救我儿子吧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