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嘴角扬起嘲弄的幅度,伸手勾起女人的下巴,声线控诉着委屈。 “昨晚你浪荡地缠着我......” 蜿蜒着转的语调,意犹未尽。 却未说出后半句,意思在明显不过。 说她勾引他! 夏清岑脸色煞白,喝下合欢酒发生的事,她都不记得。 谁能料到在新婚夜,会有除了晏川之外的人来婚房? 况且还是发生在晏家公馆! 女人用力地拍开他的手,怒气冲冲地瞪着他,低吼道:“你是谁?” “你那么孟浪,现在又问我是谁,真伤心呐!” 他的五官轮廓分明,宛如雕刻般精致,嘴角微微上扬,透出玩味,眼里尽是藏不住的戏弄。 居然还能笑得出来,有心情卖乖? 莫名的怒火自她心底升腾,她义无反顾的作出牺牲,是为了讨好晏川,没想到被男人捷足先登,该怎么办? 不行,她不能被他束缚。 夏清岑垂眸思忖。 来晏家一个多月,从来没有见过他,大抵不是晏家人! 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。 夏清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,直面男人审视的目光,义正言辞的说道:“虽然我认错人了,但事情已经发生了,你是男人也不吃亏,我不和你计较,今天的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。” 与人谈判时,绝对不能慌张。 清冽的嗓音传来,“玩到我头上来,这么轻易就想翻篇?” 男人的话,犹如一把无形的刀子,将她逼入绝境。 夏清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,哆嗦着捡起四散在地上的衣服迅速穿好,绝不能与他过多纠缠。 平静了片刻,缓缓转过身,与他对视。 她语气坚定,带着警告,“我告诉你,这里是晏家公馆,如果此事传出去,晏家的手段你清楚,后果绝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,要是逼急了我,我一定拉你陪葬!” 男人眼中挂着淡淡的疏离,望向床面上猩红的血迹。 难道这场急吼吼的扑倒,不是一场蓄谋? 还是欲擒故纵的圈套? 夏清岑见男人不回答,以为他被唬住。 趁热打铁道:“你既是来赴宴的客人,也知道今天是晏家小少爷的新婚夜,晏家人你得罪不起。” “是吗?” “我给你十万块。” 这是她能拿出来的全部存款。 男人的目光在夏清岑身上游移,透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。 看样子给他下药的人不是她。 想到这。 男人眸子又多了几分冰寒,竟敢对他下手,活得不耐烦了。 见男人没有动作,似乎正在犹豫。 夏清岑接着加深威胁,“我不是和你商量,是在给你活路,我和晏少感情非常好,事情败露的话,他不一定拿我怎么样,但你就不同了,你没有别的选择。” 男人静静的盯着她,等她下一步动作。 夏清岑越过男人拿到挂在架子上的包,签下支票递给男人,希望就此了结。 男人接下支票摩擦上面的名字。 有点意思。 爬上他的床,不是和他提条件,而是给他钱。 如她所愿,他收下钱。 夏清岑眼中尽是不舍,目光追着男人把支票放进包里的动作。 她把愤怒发泄到言语上,不饶人的威胁,“我们两清了,我和晏少的感情非常好,以后不要妄想用此事纠缠我,否则晏少会让你死无全尸。” 他轻笑出声,“你们感情好到他在新婚夜都不到场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