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不依不饶,几分钟过去,震动依旧不歇。 他拿起手机,极不耐烦。 “你一天不烦我会死么?” 那边传来蹦迪的音乐。 “凌少,快来你家会所!老子被围了。”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嚣张而不屑,隐约有些慌乱。 凌承胤转过身,在沙发上坐下。 “顾清欢,我警告你,你这些烂事,再让我给你擦屁股,我就自己动手,把你阉了。” “凌大少爷,算我求你,真出事了!” 一向天地不惧的顾家阔少,此刻怂地像个地鼠。 “你知不知道,你家会所换了个经理!我刚才要带贝贝走,她不让,还找人把我车给砸了,现在真的要把我抓住阉了。” “我就带了两个人,这臭婊子不知死活,你管不管!” 顾清欢是凌承胤的发小,两个人穿一条裤子长大。 这个高衙内是什么调性,凌承胤心如明镜。 只是他混也罢了,周围人看在他的面子上,从不较真。 有人这么得罪他,无疑是在打他的脸。 “谁这么大的胆子?” 凌承胤正准备问,电话却突然挂断了。 他疑惑地看着黑屏的手机,拿起一旁的蓝色西装,“送我去赢湃。” 自从六年前离开这里,凌承胤再也没回去过。 留学的生活,的确让他暂时忘记,他曾经在这里爱过人,恨过人。 只是下车的一瞬,看到那块熟悉的水灵立牌,“赢湃会所”,他忍不住,脑海里全是她的模样。 门口。 一个男人,身着咖色西装,灰白色的染发,格外妖气。 他被绑在柱子上,旁边站着许多衣着亮丽的女人。 其中一个羞辱地流着眼泪,右手紧紧捏着被撕烂的裙子,她抬手脸上的泪水,害怕地看着被绑的男人。 旁边有人走过去,安慰她,“贝贝别哭了,老大会给你出头的。” 大厅里,走出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。 她走到那男人身边,瞪大眼睛,“你们怎么能把顾少绑起来?!一个个都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吗?快给他松绑!” 女孩们面面相觑,“跳跳姐,这是老大绑的。” “她还说没有她的命令,谁都不许松开呢!” 李窕窕一听,更加恼火,高跟鞋狠狠跺了几下,“她才来两天,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,就认她做老大了?” “不过是靠着睡男人,她才得来的空降机会,论资历论本事论人脉,哪一个比得过我?” 旁边有人小声说,“可是您也没当上过经理呀......” “住口!” 她今年三十三岁,在这里工作了十四年,一直等待着升职。 可两天前,却空降了年轻的女人,没有任何工作经历,老板竟然同意让她成为了经理。 现在,这位新官一上任就得罪了顾少,李窕窕可且等着看笑话了。 凌承胤走上前,看着被打地奄奄一息的顾清欢,眸中隐隐生怒。 两侧的迎宾,急忙弯腰行礼,“凌少!” 男人俊俏的面庞、富二代的身份,一下就成了女孩们讨论的焦点。 “那就是老板的独子,凌承胤吗?他真的好帅啊!” “是啊,我也是第一次见呢,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?” “你说他会不会回到会所工作啊?真的好想和他一起共事呢!” 李窕窕谄媚地笑着,“凌少,欢迎您回到会所来!” “我是跳跳姐,会所的老员工了!” 凌承胤单手插在裤兜里,看了眼顾清欢,又看了眼众人,“这是怎么回事?你们不认识他?” 贝贝正要说话,李窕窕却抢先一步。 “凌少,您不知道,老板在外面找了个小老婆,带到会所里没几天,升职做了经理。” “顾少喝醉了酒,想要和贝贝说几句话,就被这位经理给打了。” “她还说呢,就是凌少本人来了,她定下的规矩,谁也不能破。” 女孩们都不敢说话,毕竟,这确实是老大留下的原话。 凌承胤听了个稀奇,“这世上,还有这么不知死活的女人呢。” 他给身后的赵峰递了个眼色,“你进去,把现在的经理喊出来,让我见见。” 华丽的走廊里,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,正在挑选红酒。 修长而纤细的手指,在名贵的酒瓶上滑过。 她熟练地阅读着西班牙文和法语,红艳的唇充满了冷峻和美艳。 手机响起,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红酒瓶。 “燕子,什么事?” 江燕压低了声音,紧张道,“苒苒,有人在找你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