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不可避免的触碰到躺在边上的人,炙热的温度让她恍惚了下。 幽幽睁开眼,晕乎乎看着雪白又陌生的屋顶。 她花了大价钱装的星空顶呢? 苏宜佳半梦半醒坐起身,眼角余光看到身边竟躺了个男人。 略微有些长的头发盖在额前,半遮着男人过于锋利的剑眉,却未能隐藏住眉眼间蕴藏着英气与冷漠。 轻抿着的薄唇更是像在表达此时的不悦,有股让人不敢直视的阴冷。 男人?睡在一起? 肯定是昨晚上小说看的太兴奋,才会做这种样的梦。 苏宜佳眨了眨眼,赶忙又闭上。 可过了几秒再睁开,发现男人依旧躺在身边。 那皮肤上的汗毛都显得尤为清晰。 她这是单身久了,这种梦都做的这么真实了? 苏宜佳咽了咽口水。 不过也真是心酸,谁让天天忙着做实验的她,别说谈恋爱了,就连看个飘香四溢的小说,都要硬从本就不多的睡眠时间里挤。 苏宜佳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脸,看着他眼里的冷冽变成噬人的利箭,吓的赶忙收回了手。 指尖碰触到的感觉过于真实,让她有些茫然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,又看了看那个男人。 “我该不会是......” 穿越了吧?! 后面半句,她没敢真说出口。 怕真要是如猜想的那般,就在这男人面前露馅了。 她茫然的坐起身,看着像条死鱼似的躺在那的男人。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,完好无损的衣服,暗暗松了口气。 可她的脑子里怎么什么信息都没有? 无论是穿越还是穿书,总该给她完整剧情吧。 所以现在的剧情君呢? 掉线了吗? 她好奇的伸手戳了戳躺着的男人。 那挺翘的鼻梁像勾子似的,撩的她心痒难耐。 长得还挺帅的嘛! 苏宜佳忍不住轻笑了声。 就看见男人本就阴翳的双眸,猛的放大了两圈。 迸发出噬人的杀意。 “你瞪我干什么?想说什么就说啊。”苏宜佳催促。 既然没有剧情,那她就只能从这男人身上,获取关键线索了。 可话音未落,门就砰的声被人踹开。 苏宜佳皱着眉,冷眼看着挤在门口,吃惊到嘴巴张得老大的四人。 什么鬼?! 这戏码该不会是来抓奸吧! “好哇,你个下贱的小蹄子!老娘花钱把你娶进门,是让你跟我儿子好好过日子的,你竟然勾引我家老大!你说你怎么这么贱,放着四肢健全的男人不要,竟然没脸没皮的去碰个全身都瘫了的废物!” 她面目狰狞的咒骂。 跟在她身后的三人,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。 尤其是她身边站着的青年,更是气到脸都涨红了。 那微微颤抖的身子,透露出他此刻的愤怒。 “姐,你怎么能这么对铭晨哥?”紧贴着青年的姑娘小小声指责。 铭晨? 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? 苏宜佳突然想起,前两天看的一本三观稀碎、飘香肆意的年代文。 里面女主前期的踮脚石男主,好像就叫秦铭晨。 她之所以还记得这小说,主要是里面提到了几次的炮灰女配,跟她同名同姓实在膈应。 所以她现在不是做梦,而是穿书了? 苏宜佳的视线在他们四人身上扫了扫,努力回想着那总共也没有几万字的前期情节。 这个叫秦铭晨的男人,是原主亲妹妹的初恋。 他和他妈为了拿到同父异母大哥的财产,与苏心月合谋骗原主去和他相亲。 又在结婚摆酒当天,设计让原主睡在秦凯泽屋里,再被秦家人逮个正着。 木已成舟,原主只好与因公受伤,全身瘫痪的秦凯泽打了结婚证。 因为这不光彩的开端,原主从此在秦家成为了受尽欺辱的小媳妇。 天天被辱骂不守妇道,还要伺候秦家四口人的起居饮食。 他们还以怕原主出去给秦凯泽戴绿帽子为由,不准原主再走出秦家半步。 原本秦凯泽因为厌恶秦家这三人,早就跟受外公所托,照顾他的领导打好招呼。 以后他真出了事,无论他妈给他留下的遗产,还是他外公外婆给他准备的东西。 包括他每月的津贴,还有抚恤金,秦家人都没有使用权,更没有继承权。 但从没想过结婚的秦凯泽,却被秦家人钻空子,安排了个名正言顺的妻子。 而他的领导、外公外婆也正中了秦家的人下怀。 为了给他留住这个妻子,他们一点点把那些钱和宝贝交给原主,让她拥有了自由支配的权利。 可原主脑子实在是不好使,被算计成这样还傻傻觉得,是她对不起秦铭晨。 每次被骂就把秦凯泽的钱都拿出来,贴补给这人渣。 直到秦凯泽外公外婆死后,那泼天的财富全都落到她手上,她转身就把这些钱和东西都交给了秦铭晨。 彻底没有利用价值的原主,在患上个小小的感冒后,被秦家人拖着不给看病、不给吃药。 没两个月就死在秦凯泽身边。 而在她死后的三个月,秦凯泽也因为没有人尽心尽力照顾,跟着一起去了。 至于后文则全是秦铭晨怎么把钱和宝贝,送给原主的亲妹妹哄她开心。 原主的亲妹妹又是怎么被各种优质男人追求、抢夺。 心甘情愿成为她的垫脚石,将她送上首富的香气四溢之路。 至于这个秦家早在文初的几万字,就被她的第二个男人整到覆灭了。 所以他们两个现在同是炮灰?! “现在我们两个是同根绳上的蚂蚱,要不要我帮你,从这些豺狼虎豹的算计中逃脱?”苏宜佳俯身,贴在秦凯泽的耳边,用只有他们两个才听得到的声音询问。 那温热的气息裹夹着淡淡的香气,充斥着秦凯泽仅剩的感观。 虽然伤到全身上下都不能动弹,但他的耳朵和脸还是迅速泛起层红绯。 没想到他一个大老爷们,还能纯情这样。 苏宜佳长长的睫毛颤抖着,如振翅的蝶翼遮住了眼眸里,那揶揄的光亮。 可躺在那的秦凯泽,却看得一清二楚。 这让他虚弱的呼吸,都变得强劲了几分。 “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,你是当我们死了吗?”秦母怎么也没有想到,看似柔柔弱弱的苏宜佳,竟然敢当着他们的面这么放肆。 那个苏心月不是说她姐姐性格温顺,最是逆来顺受吗? 难不成她以为把她这么个刺头嫁进秦家,就能帮着她嫁给铭晨? |